(打油詩最耗時間,最近睡眠不足!
東北的耕種季節短,耕作手段不高,全靠人力,畜力。
兩頓飯的情況下,養活一個人,其實耗不了多少糧食,不出力氣的情況下,一頓幹,一頓稀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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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風如刀劈玉鈴,碎雪似銀斬細冰。
到了晚上,大風捲來的雪花,更爲堅硬,在狂風席捲的碰撞裡,結成的雪粒,更爲粗大,彷彿沙礫。
如此天氣裡,誰能想到,竟然會有人能忍受得住白毛風的影響,前來砸窯。
圓形的院子中間,其實包含了三道門戶,都是方正的四合院,院子周邊,尤其是這些棱形院落裡面的房間,並沒有多少住人的,裡面呆着的也大都是給張家抗活的僕人。
這是冬天到了,如果是在春秋兩季,周圍四個棱堡裡面,過來抗短工的人,最多的時候,甚至有三百多口。
張家自己的人員,不過三十幾口,僕役雜役比較多。另外算上家裡養着的團丁,人口才達到了近兩百的關口。
這年頭別看流民多,但是挑揀出來順心的,合用的,也不簡單,總不能到了冬天將人趕走,到了春秋時候再找回來,還得重新調教,實在是太過麻煩。
像現在這樣,雖然到了冬天要費些糧食,但是調教的時間久了,用着也順手。張家是大戶。也不差這些米糧。再說了,多些壯丁在家宅裡,關鍵時刻,也能用得上。
小鬼子佔了東北,鋼鐵,煤炭,木材,所有戰略物資,都需要,但是更需要本地百姓努力種植糧食。張家就是靠着壟斷了濱城北邊的土地種植,才能與小鬼子拉攏關係。
這幾年,張家就是靠着年年豐收的糧食,獲得了不少便利條件。對他們這樣的大族來說,跟誰合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傳續。
院子裡的門戶鎖得並不嚴密,有沈全這樣的人在,這點東西根本就算不得阻擋,第一道大門通過。
因爲他們下院牆的地方在大門方向,所以,要到達裡面的大屋,需要再走一道門。
二道門裡面,就是內宅了。
在快到第二道門戶的時候。側邊房間裡突然飛出了一隻勁矢,指的方向,正是落在後邊的麥子。
點點銀光閃動,激盪出一團團激烈的銀花似火。竟然在箭頭上帶了電系攻擊。
以麥子的體質,這一箭,直接就能打出重傷來。
能成爲張虎臣看中的好手,只憑一己之力,壓制盛隆和刑太章,麥子又怎麼會給這樣的偷襲命中,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保護。
噗,箭頭紮在了打橫頂出來的寬厚肩膀,扎穿了肌肉,從胸前露了出來,鋒利的箭尖上。還有鮮血滴落,關鍵時刻。麥子調動了那頭獨角牛尾的怪物,衝上來擋在了自己身側。
激烈的電花閃動着,在這頭獨角怪物身上,散開成一片如網樣的能量,從上口處盤旋而落,一路上,電花糾纏成網,捆縛在獨角怪物身上,蔓延開去,正要達到最大威力的時候,怪物頭上紅色的獨角上,光芒閃動,獨角上一圈圈符號似的東西亮起,竟然如吸力極強的漩渦,吸收了所有的電光,讓獨角更加鮮紅了些,對這獨角的怪物來說,這點傷害只是皮肉傷而已。轉身過來,將紮在肩膀的箭矢扯掉,手上沾染的血跡彷彿不是自家身上的,獨角怪物看都不看沾血的箭矢,隨手丟在地上,短棍橫在身前,面朝那個箭矢突擊的房間,弓身待命。
獨角怪物臉上的獨眼上,紅光湛然,鼻孔裡白氣如霧,牛尾甩動如鞭,抽打得周圍空氣裡,一陣陣爆響。
麥子有了防護,開始召喚下一頭召喚物,雙手燦如蓮花,一道道玄奧的符號,在原能的勾勒渲染之下,在身前排列,就彷彿,麥子身前有一個看不到的鏡面,能穩穩的托住這些字符。潔白纖細的雙手,如彈奏樂曲一般,在身前的這團符號上,點起了一團團綻放的光輝,以虎口爲界,拉開一個彷彿橢圓形的光幕,隨着光華灌注,一個綠色的光點在雙手中間的光幕裡綻放出來,瀰漫了整個光幕,隨後,化成了一團溫和的黃色。
就在這團黃色裡,出現了一隻大手,豎掌如刀,並指如戟,化掌爲拳,用力緊握。
橙黃色的光芒凝聚着,同時爆開了大片的光雨,在這柔和的光芒裡,一條健碩的身影,出現,就站在麥子的側前方,擋了箭矢突擊的路線。
這個黃色人形生物,手裡出現了盾牌,大體長方形,中間突起讓整個盾牌成弧形,上邊有一條條奇妙的花紋,竟然是雙手握持的重型塔盾,全身的氣息都散發着一種沉澱和堅固的味道。
寬大的身體比張虎臣要高一些,達到了一百七八十左右,比麥子要高上一塊。渾身都是木色的紋理,通體的黃色,渾圓順滑的關節,讓整個身體都沒有棱角,而且,身上有一種透明的光華或者說光膜覆蓋着,到處都能看到彷彿年輪一向的線條,十分顯眼。
這像是什麼呢?彷彿動畫片裡的木人,魔幻世界的樹人,還是那種樹芯裡跳出來的貨色,而不是滿身苔蘚,遍佈枝椏的自然品種。
腥比自然進化的樹人,這傢伙更像是一個構裝傀儡,因爲,關節部分實在是太有機械風格了。
古怪的是,這樣的一個,彷彿木頭製作的傢伙,每一次移動,身體進行動作的時候,身上隆起的肌肉,都十分清晰,就彷彿,這是一個給皮了年輪外皮緊身衣的人類。
有面無眉眼。幾條深重的紋理糾纏在五官的位置。甚至,頭上都是圓滾滾,光滑無比。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玩具......高大的玩具,舉着盾牌很嚴肅的一步一落地,擋着自己身後,同時,那頭獨角的怪物,也跟在這盾牌後邊,遮擋了自己身上的半位置,竟然形成了一攻一守的組合。穩定的朝箭頭出現的方向邁進。
“盛隆,幫麥子拖住他們;沈全,繼續開門,金鎖。排槍支援。”張虎臣看了一下獸化骷髏傳遞夠來的圖象,房間裡面有幾團混雜在一起的精氣,也不知道藏了幾個挑戰者,既然已經招惹人注意了,那麼就沒有安靜潛入的機會。
你爺爺的,爺們兒好容易玩一次秘密潛入,卻給人敗了興致。
張虎臣當初從場景世界裡面出來,報復的目標,就是當初害了自己的仇人,後來就孫凌。也是有驚無險,現在,打個莊園,就事事不順,心頭怎麼會有好脾氣。
這些這麼大幫人,明顯是帶着召喚物的挑戰者,這房間裡的人,得腦殘到什麼程度,纔會對自己進行攻擊。
而且,就算是攻擊。也要講個火力覆蓋,重點打擊,現在這樣,放了箭出來,就橋無聲息的。算怎麼個意思?
心中惦記着張家老爺的作用,所以張虎臣覺得。自己應該速戰速決。
外邊的刑太章也接到了通知,知道里面暴露了痕跡,說不定壓不住場面了,需要外邊這裡,承擔些壓力,這就需要刑太章跟燕妮發力,將場面攪亂,所以,將情況說明之後,燕妮就開始佈置攻擊了。
佟三爺是什麼人?家大業大,濱綏圖佳的一杆大旗,綹子裡的招牌,自己姑娘第一次下山砸窯,肯定不能讓自家孩子吃虧,所以,這一次爬犁上的幾個箱子裡,除了手榴彈,還有四枚擲彈筒,並且帶了兩箱子彈藥。
這些東西是佟三爺前年做買賣,從火車上劫來的,當時有六家綹子搭夥,其他人要的是槍支彈藥,佟三爺不缺那些,看這這些擲彈筒不錯,就分了些回來。這些擲彈筒的型號是新款式,射程也比較遠,以前燕妮也是操練過的,所以,直接四排擺開,放了彈藥就開打。
不能讓裡面的乾弟弟,看不起自己。
這一票是幹什麼來的?是要立威風,打場面,亮字號的初戰,打不出響來,佟三爺的小姐,都算丟買面子。
最危險的事情,讓人家幹了,自己成了龍套,燕妮並不甘心。
“將所有彈藥都給我打光!姑奶奶就不信,張家的油水,不夠彈藥錢,給我狠狠打。”燕妮隔了四百米之外,也不怕打偏,反正有刑太章的紙鶴做觀察哨。
這時候,刑太章才知道,原來留下來自己,是幹這個用的。
嗵嗵嗵嗵,輕聲的彈動,彈藥在狂風席捲之下,也沒有絲毫動搖,一門心思的,穿過滿天風雪,砸落在了棱堡外牆和內院。
轟然炸開的炮彈,打破了風雪裡的壓抑,噴涌的火光,就是戰鬥的訊號。
冰結得堅硬的院牆,給炮彈炸開了一個個口子,有一門竟然直接打到了大門上。包着鐵板銅釘的大門,扎開了一個水筒大的窟窿,更多的炮彈,還在砸落。
防禦在大門兩邊的炮手跟團丁,沒有第一時間上到攻擊位置,火力點上也無法找到敵人方向,只能縮在防禦工事後邊,胡亂放槍。
見到敵人跟自己對戰,燕妮的興致,愈發的昂揚了。
自己牽制了敵人的攻擊,對裡面的壓力,也有轉移作用吧!咱可是出了力的,等到見了紅貨,可不能一點好處都不見。
燕妮咬着銀牙,心裡打着主意,卻不知道,自己心頭的想法,全沒放在別人眼裡。
張虎臣來這裡,是爲了錢財,也是爲了讓自己的錢財,花用的時候多個藉口,這就是洗錢,有了這個原則,就不會引發更大的劇情波動,這樣一來,目的就達到了。至於收穫,多少有可以。
轟轟轟,張虎臣連着三隻手雷,丟進了那個射出箭矢的房間裡,盧金鎖的排槍一點都不晚,跟着爆炸就砸了進去。
一般這個時候。老鍾都會挑選一個頭目。進行攻擊,但是,因爲距離房間太近,能緩衝的距離太小,所以,老鍾並沒有開槍,因爲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目標。
幾次戰鬥下來,老鍾也有些挑食了,上回盧金鎖幹掉了一個軍曹,得了一把王八盒子。每天在那裡擺弄着,雖然沒有顯擺的意思,但是老鍾就是覺得不服氣。
以咱常年在山林狩獵的經驗,一定要打一個大傢伙。
報了這種目的的老鍾。並不着急參加戰鬥,對他這樣的老獵手來說,戰鬥,纔剛剛開始。
麥子的兩個召喚物,在這輪攻擊過後,並沒有前衝,只是堵着敵人衝出來的路線。
“老馬,手榴彈別停,全都甩乾淨了算,佟家小姐的好意。咱們可得領情,都給我砸出去,一個別留!”張虎臣護着沈全和樑富貴,帶着幾個小鬼子俘虜,快步朝裡面大門走,隊伍一斷兩半,張虎臣也不在乎,只要手榴彈不停,爆炸的威力完全釋放,裡面有幾個人。也得受着,能不能撐到活着出來,就看運氣了。
再說了,這裡打得再精彩都沒用,只要能抓到張家老爺。就算齊活!
抱了這個念頭,張虎臣繼續往前跑。
剛纔飈出箭矢的房間裡。有團翻滾的東西,從門戶裡面砸出,落在地面之後,竟然彎轉了方向,滾動着衝向張虎臣而來。
撞破的窗櫺,掉落在地上,蒙窗的紙張撕裂開,彷彿嘲笑的口舌,隨風甩動了幾下。
反應最快的要算是麥子,放出來的蛇人武士,兩片刀鋒掠過,沒傷到其分毫。老鍾也打了一槍,卻因爲目標的速度太快而放了空,讓這老獵人丟了麪皮。
雪花分揚中,掩蓋着真正的身體,無論是什麼東西,總不會是送禮來的!張虎臣聽到了後邊追過來的聲音,停住了腳步,轉身準備攻擊。
奴隸短劍拉出來,緊緊的捏在手裡,盾牌頂在身前,張虎臣弓步架擺好,穩重的踏前一步。
黃沙與硬土鋪墊的院落,地面凍得堅硬,張虎臣的氈疙瘩上沾的碎雪,還保留着一些。盾牌上方露出來的眼睛,盯着這團裹在雪裡的東西,進入了戰鬥狀態。
距離感,是格鬥者最爲重要的技巧,有武行爲了練習這個,需要在練功場地上,擺放木樁,距離一臂的地方,埋下紅磚,作爲腳下踩的基準線,時間長了,眼睛掃過,就知道要近到什麼程度,才能到達最佳的發力位置。
練習可以粗暴,但是,下場戰鬥,必須要有技巧。
張虎臣將重心放低,調整了揮舞武器的速度,蹲身斬向了這個翻滾的東西,正好是劍光最爲適合的位置,劈中這個追擊而來的敵人。
奴隸短劍是技巧型的武器,配重球在劍柄,所以,張虎臣能使用比較靈活的手段,對敵人進行攻擊,劈斬的劍光,正迎着它翻滾的方向,直立斬下。
滾動而過的敵人,如果橫切,就有可能給其跳過攻擊線路,造成攻擊無效,但是如果豎劈,就沒有這重顧慮。
風雪的吹打,根本就無法動搖這堅固如鋼鉗的劍刃揮舞。青冷的劍刃,帶起一道無回的殺意,斬向了敵人。
滾動的敵人,身體表面上籠罩着一層奇怪的光芒,柔和似水,飄舞如風,蜷縮成一團的身體,不知道使了什麼法門,在劍鋒衝擊的時候,提前舒展開身體,並且詭異的空中翻折,偏移開劍光攻擊的線路,讓整個身體,閃開了短劍的斬擊,順利的落在地面,就要從張虎臣側邊竄了過去,就彷彿,根本就沒有重量。
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臉,沒將自己看在眼裡。
就在這敵人的腳步,踏上地面借力,衝向了開鎖的沈全時候,張虎臣冷哼一聲,原能凝聚,一腳跺在了地面。
象踏!
經過上一次的練習,還有與那和尚的一戰,張虎臣已經領悟了這手特殊技法的真實利用方式。
震盪的波紋,彷彿浪濤一般,撞向了這個動作迅速,身發靈活的敵人。
速度快,那麼力量就不一定強,張虎臣找的就是這個缺點。果然一擊而中。
對力量屬性的自信。讓張虎臣屢次得手,這一次也不例外。
敵人給震盪的原能波及,受到了影響,移動的身體,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要知道,他雖然已經沒有繼續滾動,卻是在移動的時候,受到攻擊,動作變形的結果。自然是慘到不能再慘,打橫摔在地上,而且,臉先着地。
趁你病要你命!張虎臣也算是老手了。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見到敵人撐起了身體,重新發力準備衝擊,怎麼能讓它如願。
豬拱。嘿!
張虎臣既然得手,下一招連續而出,原能再次彙集,重心下沉,伸腿擡腳,鏟在了敵人正在撐起的身體,位置。正在腳下。
虛浮其基礎,干擾其發力。
同時起腳上踢,接膝撞,直接將敵人彈翻在了等人高的半空位置。
如今,這傢伙雖然有完般能耐,但是人在虛空,卻無力可借。
因爲敵人始終給雪花籠罩,而張虎臣又太過集中注意力,甚至到現在,都沒有仔細看敵人的樣子。
樣子不重要。死去的敵人,纔是最好的敵人,這是張虎臣一直堅信的原則。
沒那麼多時間分心。短劍從下向上斜撩而處,斬在了敵人後腰的位置,動作瀟灑而飄逸。就彷彿手裡的短劍,像是一隻高爾夫球杆。
吭吡。得勢不饒人,既然實驗了幾下預想的招數都成功了,那麼接下來,就看自己的發揮了。
盾牌貼在肩膀,猛的發力前衝。
熊靠。發動!
嘭的一聲震響,橫在半空的敵人,猛的朝前撞出。着力點在敵人的尾椎,就算是有再大的力量,再多的技巧,也要打橫翻轉。
原能爆發,聚集在腳上的力量,將堅硬的地面,都踩起了半扎深的坑洞,敵人還沒落在地面,張虎臣就已經快速衝上,雙手撈着敵人的腳踝。
虎衝!
眨眼間,張虎臣打出了漂亮的連擊,而且,利用虎衝的爆發速度,探手將敵人的小腿,抓個實在。
弓身發力,原能噴涌!嗨,嗨,嗨!
彷彿大力士輪破口袋的樣子,張虎臣又玩了一次徒手摔打,手裡的敵人,將臺階附近的雪花都衝起,堅硬的青石臺階,將敵人的頭部撞裂,那雙眼睛再也沒有了開始的靈動。
這個時候,張虎臣才發現,原來與自己戰鬥的,竟然是一個木頭的玩偶,破裂的頭部,有星星點點的銀光出現,全身如玉般的光澤消退。
剛纔麥子弄出來的是一個樹人樣的戰士,敵人也有類似的技術?
“虎爺,好了!”沈全打開了第二道門戶。
“你們去將張老爺拿下,別傷他性命,注意安全,長谷川他們跟你一起去。”張虎臣回身,走向了正在攻擊那處房間的戰團,讓沈全與樑富貴他們去裡面的第三進院落,帶着小鬼子俘虜,執行斬首任務。
“是,你們幾個,跟我來!”沈全欲言又止,沒有象往日一般羅嗦,他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衝動和興奮,讓他忘記了恐懼,鼻間上的汗水,絕對是他內分泌紊亂的徵兆,這個時候,能抓到張老爺,自己這些人手上就有籌碼,否則,都是扯蛋!
所以,這小賊立刻就把握到重點,知道自己這點本事,回去也是幫不上忙,點了小鬼子俘虜就朝裡面跑,順手還扯了樑富貴一把。
“指路,先將這張老爺抓到手裡,纔能有壓身的秤砣。”沈全這話一出,樑富貴踉蹌了幾步,就跑到了頭裡,悶頭就朝裡面衝。
不是張虎臣忘記了主要任務,而是不回頭不成了,馬大林給一隻飛刀紮在了肩膀,如果偏了一絲,就中了喉嚨。
圍在房間外邊的人,在盧金鎖的帶領下,朝後邊退開,留出了足夠大的範圍,這是要讓裡面的敵人主動出來。
老馬扯掉了扎着的飛刀,吐了口吐沫,就要上去拼命,但是,給林成甲扯住了,擋在了身後。樸慶生都要哭了,手芒腳亂的找急救包,給老馬裹傷口。
從房間裡面竄出來的,是七個人,有一個是個女孩子,彷彿娃娃樣的面孔,瘦小玲瓏,穿了一身白色的齊膝薄衣,整個人都沒有一絲生氣。在她身邊的男人,手裡拎了一張銅色的大弓,看來,剛纔的箭矢,就是他射出來的。
太特麼誇張了,有必要聚集這麼多的人麼?這些人難道不知道,誰強誰弱麼?
真當這裡是副本了,還用弓手開怪!張虎臣吐槽的心思大盛。
但是,這些人還要講究個騎士精神麼?一羣傻子,漫畫看多了吧!還以爲這裡是不良少年對陣!
在槍械爲主的場景世界,竟然不找掩護,難道還以爲這是第一次大戰之前的時代麼?
張虎臣可不會客氣,換了加蘭德步槍,槍柄頂上了肩膀,面頰貼到了熟悉的位置,冰涼的感覺,逐漸將寒冷,傳遞到全身,振奮着精神。
脫掉粗厚笨重的手悶子,裡面的薄羊皮手套,就彷彿皮膚上裹了絲巾一般,食指指尖,頂在了扳機上。
呼...吸...,呼...吸...,進入到了熟悉的節奏和寧靜的世界,張虎臣眯着眼睛,開始射擊。
這麼好的靶子,如果不打,都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