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陸玉森劫囚車的人都被打散,從各個城門逃了出去,說好的關山以南,二郎山以北的溶洞匯合。
張副官帶了幾十號人打頭陣,灰頭土臉的跟上陸玉森的馬,“少帥……”
“還他媽的帥個屁了帥,以後就稱呼老子關爺,老子要上關山當土匪,你們願意的就跟上,不願意的各自隨意。”
陸玉森馬不停蹄的超前踢踏着,實在是跑不動了,男人的懷裡橫躺着一個半死的女娃兒。
後面有馬蹄飛揚而來的鳴叫聲,很快一匹烈馬停下,下來的人跑步上前,“報告旅座,陸正南和張啓山全都撤兵。”
陸玉森眯了眯眼,“繼續偵查。”
那人應下後翻身上馬再次朝着來路飛奔而去。
陸玉森回頭看向身後各個掛彩的人,點了點頭,問張副官,“還剩下多少人馬?”
張副官道,“報告旅座,我們一共帶了七十人,十五匹戰馬五輛汽車。到目前爲止,沒有死亡,重傷十五人,死了五匹悍馬。”
陸玉森折眉,雙手抱拳,“我陸玉森感謝你們的追隨,到此刻,我再問你們一遍,後悔了的可以離開,因爲接下來,我要帶着你們走的將是一條不歸路,老子要上關山,奪下關山王的大旗,佔山爲王,落草爲寇,你們願意過那提心吊膽的日子嗎?不願意的拿着盤纏回家。”
有人嘀咕道,回去也是一死,回啥回了,就跟着旅座幹,這一個個都開始從嘀咕到大聲嚷嚷,再到高呼陸玉森做關山匪王。
這張副官瞥了眼陸玉森懷裡奄奄一息的女孩子,趕緊對大家揮手“安靜安靜~”
“姜澤宇,趕緊過來給這女娃醫治傷口,其他人該站崗的站崗,該煮飯的撿柴火找吃的,剩下的人跟我將受傷的兄弟們擡到一邊搭建帳篷,準備醫治。”
陸玉森表示被張副官的話給驚着了,“什麼?姜澤宇也來了?”
一位戴着眼鏡拎着醫藥箱的男子已經跑了過來,“怎麼,不想收留小爺算了,誰特麼稀罕當土匪了。”
“哈哈……”
陸玉森一聲狂笑後,抱着楊梅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不是,我說你他孃的堂堂姜家大少爺,蜀軍軍醫院的院長跟着老子去當土匪,哈哈~你這是要笑死老子了,哈哈……”
姜澤宇看了眼楊梅,“你到底給這女人治不治病了,不治,那我可先給其他戰士治療了。你還好意思笑我,你堂堂蜀軍老督軍的大公子,蜀軍第二旅旅長都當土匪了好不!”
陸玉森點頭,“也是,那趕緊搭個棚子,給這死丫頭看看,還能不能活。”
其實,楊梅一直都活着好吧!他陸玉森一路都在懷裡抱着,怎麼能感覺不到丫頭死了還是活着!
晉城,最近相對一片太平。
東方斯辰聽完一位副官的彙報後驚愕道,“消息可屬實?”
副官點頭,篤定道,“回少帥的話,千真萬確,陸玉森率領七十人馬上了關上當了土匪。這才短短兩個月,陸玉森的隊伍就壯大到了五百多號人,一舉攻下了原來的關山匪王袁一仁,坐上了關山匪王的寶座,現在名爲,關爺。”
東方斯辰點頭,看了看其他幾位大將,“原來這從天而降的關爺竟然是陸玉森?有點兒意思~”
接下來這些日子,晉軍地盤的每一座城池都固若金湯。
戰場無父子,東方斯辰不相信陸玉森會做個安分守己的‘好土匪’依照他對陸玉森的瞭解,他不把關山附近的幾個城池攪個雞飛狗跳,那他絕對是個假的陸玉森。
江薇爾找不到女兒,徹底回了漁村乖乖當她的村婦了,而晉城這邊,東方斯辰和老督軍父子並沒放棄尋找,畢竟是東方家的孩子,無論生死也得有個確切的消息纔是。
特別是老督軍,他不敢再在小女兒的事情上犯了當年對待江薇爾生死判斷的錯誤了。
於康如願做了晉城的市長,所有下屬管轄的地方衙門和單位全都整頓。
而穆府是第一個列入處理的大事之一。
蘇進喜攜帶妻兒老小逃亡過程中被抓了回來,半途中蘇進喜跳河身亡,蘇夫人和兒女們將事情全都推在了蘇媚(穆雪梅)的頭上。
蘇媚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穆一念這邊又不肯見她時,蘇進喜安排人將她綁架後送往城外鄉下的一個遠親家裡躲避了一陣子,可那本就是個不安分的主,這次被蘇夫人爲自保將她給供給了米家後再供給當局的警局。
而蘇媚早已經從鄉下逃走,潛進晉城很久了。
米家這次也算是惹上事兒了,不過米棟是個非常懂得識時務的人,可他這次似乎不那麼怕東方斯辰更加不怕於康這個新上任的市長了,估計是在上海和南京攀上更加高位的人了吧!
米家佔着穆府當仁不讓,於康這邊也不能來硬的。
米棟這次似乎對女兒非常滿意,不像上次,米婭得罪了東方斯辰那次而打她,禁她的足,反而是非常支持她。
米棟一口咬定,他們是花費了二十根小黃魚從蘇進喜爲首的官家手裡買的穆府整座宅子的,如今白字黑字大印都在,那麼現任政府就不得不承認這宅子是他們米家的,他不管當時的地契是真是假,當時當時官府沒收穆府所有財產的大印是真的,他損失二十根小黃魚也是真的。
米棟說了,如果於市長非得從他們米家手裡將穆府要回去,那麼耳根小黃魚加利息,一分不少還給他外,還要將穆家的大少爺抓回來槍決,這纔算是公平,否則,他就到南京或者其他地方上告於康公報私囊。
辰公館裡,穆一念哄好孩子親了親兒子的臉,然後給東方斯辰抱着親了親,小傢伙已經開始會咿咿呀了,‘咯咯’笑着被奶孃和蓮兒抱着去花園玩兒。
穆一念這纔給兩人煮了咖啡,遞給東方斯辰一杯道,“你說米家是不是攀上什麼高官了?感覺這次見到米棟,完全和之前不一樣了,根本把我們晉軍和於康市長不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