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瑜狐疑的看着東方文辰,心下是懷疑的但是現在她很着急,不趁着現在東方斯辰和穆一念還沒什麼感情的狀況下將那攤子水給搞渾了,以後真的就沒機會了。
如若真的狠心嫁給東方斯辰的對手,她也是做不到的,可讓她嫁給別人,那就等於殺了她……
“在想什麼?”東方文辰又一次給兩人倒上酒,看向魂不守舍的楊淑瑜問道。
楊淑瑜從進門到現在就兩種表現,不是發呆就是魂不守舍,即使給督軍府的老太太請安她都能夠走神,她這一切表現,東方文辰自從和東方斯辰談完話後一直就關注着楊淑瑜的一舉一動。
楊淑瑜也是看着東方文辰的眼睛,“我在想,你爲什麼要幫我?這誰都知道你和少帥的關係好呢!”
東方文辰的眼眸豈是她楊淑瑜看得懂的麼,男人本就妖孽的五官因爲喝了酒而白裡透着紅,璀璨燈光下顯得更加妖孽無比,眸光更加不羈的看着楊淑瑜,似笑非笑道,“因爲,我不想讓我喜歡的女人受到傷害,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行。”
這楊淑瑜半天都沒反應的過來,只是那麼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東方文辰發呆,須臾後這才緩過來了神兒,訕笑道,“不要瞎說,你比我小,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弟弟的,再說了你明明知道我楊淑瑜這輩子就一個心願,那就是要嫁給你四哥,他是我的全部。”
楊淑瑜說到最後,眼角已經溼潤了,可爲了不花了今天這精心描繪出來的妝容,楊淑瑜還是仰着頭,將眼裡的眼淚逼了回去。
忽而,楊淑瑜驀地起身,“我去洗個臉,補點妝。”
東方文辰也欠身,準備起身,“我陪你去。”
楊淑瑜平常看似溫婉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不要跟着我,我想一個人靜靜。一會兒過來找你。”
督軍府的整座府邸據說是明朝時期,皇帝的一出宮殿,後來皇都遷移,此地就成了當地的衙門和諸侯的後花園,所以,如今還是那麼大氣恢弘,大到,第一次去的人一旦沒人領着,幾乎是走不出去的那麼複雜。
楊淑瑜從小就和東方家的兄弟、姐妹在這督軍府玩大的,所以對督軍府這錯綜複雜的府邸還是比較熟悉的。
宴會廳設了好幾個臨時的茅房,分別在東西南北四面廂房的後面,也是非常的方便,而楊淑瑜並沒去任何一方的臨時茅房,在西廂房的大紅珠子那裡便拐了彎兒,那裡是光線最暗,最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剛剛繞出宴會廳外面,就有人低聲道,“小姐?”
楊淑瑜看清楚是她的人後,點頭,兩人速度閃開,“別說話,跟我走就是。”
下一條巷子的入口處,普通的廂房門被人拉開,“小姐,這裡。”
三人會和後,那老婆子壓着聲線道,“小姐,一切就緒,您只要將藥下進少帥和少夫人的酒裡,剩下的事情老奴都替您安排好了”
那丫鬟說,“是的小姐,您記住路線了,這府裡頭的岔路可多了,這又是夜裡,您就記住,出了宴會廳後,有小鳳在這裡接應您,然後您和少帥就順着這條巷子直走,任何一個岔路口都不能拐,最盡頭就是少帥母親的院子了。”
楊淑瑜拿了東西后,轉身離開,先去了趟茅房,洗了個手,在銅鏡前端詳了一會兒自己的妝容,嗯!她楊淑瑜,楊家的大小姐一點都不比那個穆一念差到哪裡去。
或許楊淑瑜離開的有點久了,這東方星辰纔看向一直喝酒的東方文辰,“文辰,這淑渝妹子怎麼還沒回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楊淑珍起身道,“我去看看,正好要去茅房的。”
因爲楊家的小姐在銅鏡前一直站着,這其他進出的女眷也不好過去,基本都是繞道從她的身後離開。畢竟一個階層的人士,大家都知道這個楊家大小姐最近情場失意了,還是不要去刺激她的好。
楊淑珍穿的本就素淨,不施粉黛,就連嘴脣都是無色的,走路又輕飄飄的,她什麼時候站在這個堂妹子的身側,楊淑瑜似乎一直都沒發現,只是那麼呆呆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手指輕撫着自己的臉頰,另一手裡緊緊握着一個小瓶子和一個白色的油紙包,看着銅鏡裡的自己,遐想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臉頰已經不由紅了……
“淑渝?你怎麼了?”楊淑珍輕聲道。
“.…..”楊淑瑜蹭的動了下眼皮子,這纔好像看見鏡子裡有個人,正要捂嘴大叫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是堂姐楊淑珍,便將那啊字嚥了口回去,速度調整好情緒,將手裡的東西塞進她的小洋包裡,若無其事的盯着楊淑珍,“姐姐,您怎麼一個過來了?丫鬟呢?”
楊淑珍常年抱恙,所有人也都知道,丫鬟、婆子不能離開她。
楊淑珍洗了下手,“我沒讓她們跟上的。淑渝?今晚來的年輕男子中可否有中意的?”
楊淑瑜斂了下眉眼,搖頭,“沒有。”
兩姐妹往宴會現場走,楊淑珍說,“女孩子,還是不要執念太深重了,該放下的還得放下。你也不小了,叔叔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你哥哥、嫂子又離得遠,還是早早尋個好夫婿嫁了吧!”
楊淑瑜拉着楊淑珍站在角落裡,“堂姐,那麼你呢?你放下執念了嗎?你覺得能夠放得下嗎?”
楊淑珍搖頭,“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是活着一口氣而已,這跟執不執念沒有關係。”
楊淑瑜盯着楊淑珍的眼睛,“所以,你明明知道我和你不一樣,你還勸我嫁人?姐,我實話實說,除了阿辰,我誰都不嫁。你幫不幫我?”
楊淑珍微微斂了斂眼簾,“可是,淑渝,少帥他已經娶妻了,我又怎麼能夠幫到你?”其實,將才,楊淑珍是看見了楊淑瑜的不對勁,也看見了她手裡有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她沒看清楚。
楊淑瑜定定的盯着楊淑珍的臉,“姐,那麼你今年突然來參加晚宴是爲了什麼?誰都知道你這些年是不踏進這督軍府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