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寫得那麼醜也敢拿出來!”陸小千鄙夷的看了一眼畢雲濤,走到石桌前抄起毛筆,用左手。
所有人都鄙夷看着他,心說這人也太能裝了,畢雲濤臉色鐵青但是他沒有說話,他在等着看陸小千的笑話。
“丫頭!磨墨!”陸小千像是吩咐丫鬟一樣,對着藍嵐吩咐。
“切,我又不是你的丫鬟。”藍嵐瞪了陸小千一眼,但終究還是幫陸小千磨墨了。
陸小千提着筆,沉思了半天也沒有動筆,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暗笑了,甚至畢雲濤用低低的聲音對着衆人道:“這小子裝大發了。”
千哥也沒有理會,反而點了一支菸,一陣微風拂過,吹散了他的頭髮。
“就畫一副驚鴻圖吧!”千哥沉思了片刻,開始命題。
“還驚鴻圖?口氣真夠大的。”
“中學沒畢業,還會畫畫?”
“誰說不是呢,還裝大牌,用左手,他能畫出來就不錯了。”
那些避孕套的粉絲開始質疑。
不過很快陸小千就讓衆人目瞪口呆了,他用左手開始繪了一幅水墨畫,開始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什麼,只是單單看出這個人似乎會一點國畫。
可是幾分鐘後衆人吃驚了,陸小千先是畫出了那條藍溪,很快又畫出了他自己和藍嵐,惟妙惟肖。
不一會陸小千就用左手畫了一幅畫,畫上畫的是藍嵐蹲在藍溪前,岸邊的陸小千雙手抱在腦後躺在草地上,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個不知名的野草,藍嵐回眸一笑,驚鴻一瞥!神形兼備!
“嘶!”衆人吸了口氣。
“左手畫國畫!”
“居然是左手!”
“這畫堪稱絕品!”
一時間驚歎聲此起彼伏,周靜璇看了一眼手中的桃李滿天下,又看了一眼陸小千的畫,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那些得到畢雲濤字畫的女孩也是羨慕的看着藍嵐,藍嵐則是吃驚的看着陸小千,她也沒有想到陸小千有這麼一手絕活,她看着畫上自己的和陸小千的對視,一種從沒有過的驕傲和感動涌上心頭,眼圈一紅,喜悅的淚水涌出。
話說小千哥哥的才華相當之高,這種才華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嶄露頭角,千哥前生七歲能作詩,這首包含邪惡的詩歌當時在孤兒院轟動一時,在他十歲的時候又作畫,當時在那種生活枯燥的孤兒院生活中,這種喜聞樂見的東西讓他的那些小夥伴大開了眼界,那幅畫雖然質量不高,但是絕對露點,着實讓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跌掉了下巴,當場就把那副千哥的真跡焚了。
現在陸小千修煉了玄功精氣神已經超出常人,加上過目不忘繪製出剛纔藍溪的一幕更是手到擒來,這種事情都是小意思。
畢雲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陸小千用左手畫畫的手段明顯超出了他,並且那幅畫是原創,畫工超出他何止一籌,他現在感覺周圍每個人都在看着他,鄙視他,他胸中的怨氣不斷積聚,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想到陸小千這個初中沒畢業的有這樣的絕活,現在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千真有才華!”藍嵐稱讚道。
陸小千冷笑着對畢雲濤道:“才華嘛,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但是我不會拿出來獻醜罷了。”
賣字畫的老頭激動的走過來,用顫動的聲音看着陸小千:“老夫我一生見過無數名畫,才知道自己以前瞎了眼,這纔是真正的國畫!”
此言一出,衆人再次驚呼,都用看待神人的目光看着陸小千,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引得周圍觀光的人都往這邊湊熱鬧。
藍嵐激動地用手輕輕的摩挲着陸小千的畫,像是對待最寶貴的東西一樣,準備收起來。
“慢着!我要題字!”陸小千打斷了藍嵐,笑眯眯的看着畢雲濤,然後丟到了手中的毛筆。
“小千,你怎麼把筆扔了?沒有筆怎麼題字?”藍嵐見狀不解的問。
陸小千得意的一笑:“我不用筆,寫的比某些人的‘受精體’還要好!”
衆人也開始鬨笑,顯然知道陸小千針對畢雲濤。
“真能吹牛!你要是不用筆寫的比我好,我就把毛筆給吃了!”畢雲濤臉青一陣紫一陣,他面子上下不來,一怒之下脫口而出。
“哦?你要清燉的還是紅燒的?”陸小千調笑道。
這句話頓時將圍觀的衆人氣氛推到了高點,就連周靜璇也忍不住多看了陸小千幾眼,掩口而笑。
畢雲濤越來越被動,惱羞成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少吹牛,先寫出來再說!”
千哥伸出了左手,用食指的指甲沾了沾墨汁,凝神片刻,開始在那副畫上題字,下筆如有神,入木三分!
藍溪何處覓山風。
溪中多情流水。
照驚鴻。
“這人居然能用指甲寫字!”一個圍觀的人驚呼。
“而是左手呢!”另一個應和着。
“這字寫的漂亮!”周圍的人紛紛附和。
畢雲濤想哭了,一看陸小千寫的字他徹底傻B了,他踢到鐵板上了,他那個瘦金體現在徹底淪爲地攤貨了,不過這都不重要,問題是他怎麼才能吃下去那根毛筆,周圍的同學可都看着他呢。
陸小千拿起了字畫,遞給了藍嵐:“送給你!”說完這廝還對着藍嵐擠眉弄眼的壞笑。
“你這個混蛋!”藍嵐抽着鼻子宜喜宜嗔,她雖然嘴裡罵着但是臉上卻笑得很開心,抹了兩把眼淚她輕輕地接過那幅畫,彷彿是世間最寶貴的東西。
她怎麼能沒看出這句詩的含義,藍溪就是剛纔的小溪,她的姓就是藍,覓山風,山風放到一塊就是嵐,這句詩明顯再說在藍溪遇到了藍嵐,多情流水就是拿那清澈的溪水隱喻陸小千和她對視,照驚鴻就更不用說了,這就是誇她美如洛水之神。
“不對!”人羣中一個氣度不凡的長髮老頭忽然站了出來,他伸出顫抖的手指着那幅畫道:“這是十二書!”
那個長髮老頭說完又撓了撓頭,一副糾結蛋疼的樣子,疑惑道:“這幅字裡面好像不止十二書,究竟是……”
“十二書?哎呀我怎麼沒看出來呢,真是老眼昏花了!”那個賣字的老頭一拍大腿,揉了揉眼睛盯着陸小千的字。
“咦?你不是中國書法協會的副主席司馬康嗎?”賣字的老頭無意間看了一眼那個氣度不凡的老頭,訝然道。
“司馬康!”
“是書法家司馬康!”
這些學生中不少都認出了這個長髮老頭,司馬康是華夏知名的書法家,很多老師都推薦使用司馬康的字帖,字帖上都有他的照片,那標誌性的長髮很好認,認出這個長髮老者的人都爭相上去打着招呼,想沾沾文氣,當然究竟是沾文氣還是想求字就不得而知了。
“小千,十二書是什麼?”藍嵐也知道這幅畫的不凡,她自然聽過司馬康的名號,甚至她還用過司馬康的字帖。藍嵐問完,圍觀的衆人也都看向陸小千,想知道什麼是十二書。
司馬康驚異的看着陸小千,解釋道:“十二書就是篆書、隸書、草書、楷書和蘇、黃、米、蔡、歐、柳、顏、趙這十二種書法,這其中每一種書法想練會都很難,更不要說一口氣把十二中都寫出來了,知道十二書的人都少了,能寫十二書的人就更少了,就算是我也只會其中五六種而已。”
衆人聽完驚掉了下巴,華夏著名的書法家都只會四五種,陸小千居然一口氣寫出了十二種,而且惟妙惟肖堪稱極品。其實千哥寫之前也是靈機一動才寫的十二書,他以前可沒有這麼牛,只是感覺自己過目不忘能夠完全模仿,興起之下才寫出了十二書。
“哎!後生可畏,後繼有人!”司馬康長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陸小千:“鄙人司馬康,小兄弟怎麼稱呼?”
“陸小千見過老前輩。”千哥難得的恭敬,他恭敬不是司馬康折節下士,而是他從這個長髮老頭激動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氣息,那是和張震一樣的修煉者氣息。
“呵呵,小兄弟客氣了,不知道小兄弟沒有沒有興趣將這幅畫裝給鄙人,我願意出一萬塊!”
藍嵐虎視眈眈的看着司馬康,像是一隻維護領地的母貓:“不行!多少錢我們都不賣!這是小千給我的!”
陸小千樂呵呵的對着司馬康攤了攤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呃。”司馬康臉一紅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道:“呵呵,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兄弟,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
司馬康指着陸小千那最後幾個字問道:“恕我眼拙,小兄弟最後幾個字好像不是十二書,又不是我所知道的字體,但是這幾個字其中卻蘊含着一種特殊的靈氣,請問這是?”
“混沌萌生。”陸小千彈了彈肩膀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信口胡說,其實那幾個字他根本就沒用什麼書法,瞎寫的。
“混沌萌生?”長髮老者如醍醐灌頂,雙眼發亮。
“有紙麼?我擦擦手。”陸小千對着畢雲濤問。
畢雲濤咬着牙從口袋中取出一包面巾紙,憤憤的遞給陸小千。
千哥擦了擦左手的指甲,又把那團漆黑的餐巾紙遞給了畢雲濤。
“你什麼意思!”畢雲濤牙都快咬出血了,在喜歡的人面前丟醜,在所有熟悉的人面前丟醜,這讓他情何以堪。
陸小千哈哈一笑:“給你做餐巾紙,我估計吃完毛筆,你肚子裡的墨水就多了。”
衆人都被陸小千的冷幽默逗樂了,畢雲濤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像是被用過的避孕套,被衆人無情的扔在了角落,沒人去看他一眼。
陸小千最喜歡以牙還牙的手段!
“藍嵐,咱們走吧。”陸小千皺了皺眉頭,拉着藍嵐擠出了人羣,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用手機拍照了,複製哥出名之傷可讓千哥長了不少心眼。
其實小千哥哥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他實際上是一個強大又不失威武,霸道又不失溫柔,神馬又不失浮雲的神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