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妮的頭被重重的踢了幾下,這讓她原本就不清楚的意識更加模糊了。恍惚之間她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一隻酸臭的男人襪子塞住,手腳被捆住頭上也被蒙上了頭套,然後她好像被兩個人扔到了一輛汽車的後備箱。
汽車發動行駛了幾分鐘後停住了,白燕妮嘴裡的酸臭襪子讓她胃裡翻騰不止,加上汽車的顛簸和昏沉的大腦讓她不得不一吐而快,可惜嘴裡的襪子阻擋住了她的嘔吐物排出,胃裡腥臭的東西在嘴裡吐不出咽不下,難聞的氣味在整個頭套中交織融合。
完了!白燕妮就只有這一個念頭!人喝酒喝多了吐出來後大腦都會非常的清醒,此刻的白燕妮亦是如此,她是幹警察出身的,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
她去的酒吧是極爲偏僻的小酒吧,剛纔她出酒吧的時候更是在午夜了,周圍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到她被劫持,而她向陸小千求救的時候也沒有把酒吧的名字說完整。
現在她是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人,這麼多天都沒有人給她打過電話,就算她徹底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發覺,當然除了她最討厭的陸小千,可是陸小千能知道自己在哪裡嗎?自己得罪他已經得罪的太徹底,就算他知道自己有危險他會來救自己嗎?
答案是否定的!首先陸小千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除非他把整個姑蘇的酒吧都翻了個遍。陸小千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對自己討厭的無以復加,他是肯定不會來救自己的,最多就是報個警,甚至他連自己是否遇險都可能抱着懷疑的態度吧?
白燕妮想着想着一個激靈,她忽然想起了酒吧和她搭訕的那個長髮的男子,那麼面熟,似乎兩個人以前見過,白燕妮奮力的回想着,卻因爲殘酒未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長髮男子,不過她隱隱的感覺這次被劫持肯定和那個男子有關係。
在汽車停下後白燕妮被兩個人擡進了一個房間,房間中昏黃的燈光亮着,透過頭套白燕妮隱約知道自己到了目的地,原本她並不是脆弱的女人,她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可是自從發覺自己這麼不受人待見之後,她才發覺的她的孤獨和脆弱。
擡着她進來的兩個人出去了,緊接着一個慢悠悠的腳步聲響起似乎進來一個人,那個人先把房門關好,然後陰笑着一步一步的接近了白燕妮。
白燕妮臉色蒼白花容失色,她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無助,這麼的孤單,這種恐懼不斷的蔓延不斷地上升,讓她不斷地戰慄。
“噌!”她的頭套和嘴裡的襪子被摘了下來。
白燕妮的美眸一下子無法接受這麼刺目的燈光,她的眼睛緩緩的睜開,驚叫了一聲,房間裡一個男子背對着她,這不是令她害怕的,因爲這個男子手中正拿着個皮鞭,蹲在地上沾着洗臉盆中的涼水。
皮鞭沾涼水!一抽一個準!一下一個疤!皮開肉又綻!
那個長髮男子似乎發覺了白燕妮的目光,轉過頭來笑道:“白局,好久不見。”
“你……你……你是?”白燕妮聽到這個聲音身子莫名的一抖,說道最後她的語氣明顯有些肯定,似乎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白局真實貴人多忘事啊!”長髮男子自嘲的笑了笑:“想想也是,白大局長一天日理萬機怎麼可能記得我呢?”被長髮遮住兩側臉頰的男子頗爲英俊。
“不過我可不會忘了!你看看這個!”長髮男子掀起了自己的長髮,在他的腮幫處居然有三道香菸長短的疤痕!觸目盡心!
原本英俊的男子因爲這道突兀的疤痕讓他的臉顯得猙獰無比!長髮男子放下了自己的長髮,獰笑道:“白局想起來沒有?”
“你!你就是三年前那個鐮刀幫的老大!喜歡先殺後奸的那個柺子哥!”白燕妮不敢置信的看着長髮男人,驚懼道:“你,你不是跳進河裡被淹死了嗎?”
“淹死?我怎麼能死呢?”柺子哥輕輕撫摸自己臉頰的傷疤,輕聲道:“看看,這都是白局你的傑作啊,當年我被你們圍捕,你抓住我卻沒有殺我,還在我臉上留了點記號,是不是想給那些被我姦殺的女孩報仇?”
“也多虧你留了點記號,哥哥硬是來個股狠勁兒,拼着中了三槍才跳進了河裡撿回條命,不然我可能早見閻王去了。”柺子哥得意的一笑:“皇天不負有心人,柺子哥又回來了,爲了報答白局你的救命之恩,我打算讓你試試我的絕活。”
“噌!”柺子哥拔出了自己的匕首,貼着白燕妮的臉蛋上劃過,低聲笑道:“三年前你不是問我怎麼禍害那些女孩的嗎?我現在用實踐告訴你,哥哥我一邊給你放血一邊給你破處!”
“你敢!我的朋友已經報警,警察們正在來這裡的路上!”白燕妮色厲內荏道,可是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這個長毛說的沒錯,三年前的確發生過轟動姑蘇的大事兒,姑蘇出了一個喜歡姦殺的黑幫暴徒,這個惡棍長相極爲標誌,靠着賣相勾搭一些無知少女,然後把這些少女騙到隱秘處一邊強姦一邊放血!
當時姑蘇當地的女孩幾乎不敢出門,柺子哥一個月之內連續作案三起!白燕妮就負責調查那些失蹤的女孩,後來她順藤摸瓜找到了兇手,因爲她火爆的脾氣加上看到了那些女孩被害的場景,她一怒之下用匕首劃傷了這個帥氣男人的臉。
因此長毛兇性大發,也不顧白燕妮是否會開槍,心一橫就往河邊跑,白燕妮拔槍連開三槍都命中了長毛,但是最後長毛還是跳進了河裡。
最後打撈屍體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但是沒人認爲一個人中了三槍跳進了河裡還能活下來,所以這個案子也不了了之了。
現在這個男子被毀了最自信的容貌回來報仇了!白燕妮身子瑟瑟發抖,她又想起了那些被害女孩的慘狀,那些女孩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一會兒她只有看着自己的血液流乾,看着自己被姦污!
柺子哥笑道:“警察不會來的,你連酒吧名字都沒說,誰會知道呢?而且我派了人在酒吧那兒把風,一旦有警察去我們就轉移,至於現在這裡根本沒人知道。”長毛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的,我要讓你滿身都是疤痕!我讓你十倍給我補償回來!”
“不!救命!你這個殺千刀得混蛋!”白燕妮哆哆嗦嗦的想牆根退去,漂亮的女人殺了她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讓她下半生變成一個醜八怪,滿身疤痕的醜八怪!
長毛笑着舉起了皮鞭,重重的打在了白燕妮的玉體上!
“啪!”
“啪!”
一鞭子快過一鞭子,一鞭子狠過一鞭子!
鞭子在空氣中揮舞的“嗚嗚”作響,白燕妮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的慘嚎。
陸小千開着陸虎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來到了第一家名字帶黑字的酒吧門口,他下車從地上撿了塊水泥地磚,進了酒吧。
“嘩啦!”陸小千一把將一個端盤子的服務員揪了過來,狠聲道:“見過一個美女罵一個長毛嗎?”
服務員懵了,他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男人的老婆出軌了,正當他偷笑的時候,陸小千一板磚就砸到了服務員的頭上,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見過一個美女罵一個長毛嗎?”陸小千聲音冰冷,表情像是一隻壓制憤怒的雄獅。
“啊!救……!”服務員的呼救還沒有出口,陸小千又是一板磚。
“見過一個美女罵一個長毛嗎?”
“沒有!沒有!我沒看到!”服務員扔了盤子捂着額頭急忙回答。
正在互相勾搭在暗地裡激情的男女們懵了,這個男人太霸道了,拿着板磚就拍人!讓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
一個酒吧負責人帶着兩個服務員走了過來,他們手裡都拿着棒球棍。
“你小子活扭歪了!敢上大爺的場子鬧事兒!”負責人罵道。
“來得正好!”千哥不退反進,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三個人全部拍到,然後提着如死狗一般負責人問道:“見過一個美女罵一個長毛嗎?”
“沒有!沒看見!大哥你搞錯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快放開我啊!”負責人顫抖着身子看着陸小千乞求道,他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那些在暗處互摸的男女傻B了!這人太牛B了!一個打三個!上去就撂倒!
陸小千扔了負責人就向一個正在勾搭悶騷女人的男酒客,那個酒客看了看四周確定陸小千是向自己這邊走過來,驚恐的向後退着,嘴裡叫道:“我沒看見!這一晚上我就沒見過一個長頭髮的男人!”
陸小千看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表情似乎不像裝的,又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酒吧服務員,那些服務員急忙搖頭表示他們也沒有見過。
“如果你看到了沒告訴我!明天我就殺了你全家!”陸小千又是一板磚狠狠地砸到了酒吧負責人的腿上,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鈔票扔到了地上,迅速轉身離去。
陸小千剛出門,那幾個捱揍的服務員就掏出手機報警,負責人捂着腿滿地打滾鬼哭狼嚎,那些喝酒的人被震懾了!
兩分鐘後,第二家“黑太子”酒吧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一個男子瘋了似地衝進酒吧,拎着服務員先是一頓猛拍,然後才問話,問完了之後扔下一把鈔票快速離去。
很快第三家酒吧、第四家相繼遇到了這種情況,陸小千的牙齒都快咬碎了,姑蘇酒吧中帶“黑”字的十來家,他一個人就算找到了估計白燕妮肯定出事兒了!
每過一秒鐘,白燕妮就危險一秒鐘!
開着陸虎到第五家名字帶“黑”字酒吧門口的時候,千哥下了車卻沒有進酒吧。兩個年輕人在陸虎毫無章法的停在門口的時候,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神色不善的看向陸小千。
千哥用天眼一看心中一驚!其中一個年輕人兜裡揣着一個手機!一個名貴的女士手機!一個被踩壞的名貴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