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算是安穩的睡了會兒, 天一亮,外面就一陣騷動。
見言子卿還在熟睡,幽離洛急忙喚了清風來問清楚:“清風, 外面到底是怎麼了?這麼早就開始喧鬧, 子卿還在睡, 擾了他又要休息不好了, 怎麼康復啊?”
清風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幾位副將好像去找中古將軍了,然後就爭吵起來了。”
幽離洛看了言子卿一眼, 說道:“你抱我去中古將軍的帳篷吧,對了, 帶上地圖。
清風將幽離洛抱起, 便急匆匆的趕到中古將軍的帳篷。
遠遠的便聽見:“中古將軍, 你不能拿咱們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吧?這個地方是保不住了,咱們現在保命要緊, 趕緊撤退吧!”
中古一下子怒了,“保不住?你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保不住的?我告訴你!別在這裡動搖軍心!”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幽離洛說道:“幾位將軍, 可否聽離洛一言。”
中古將軍一見幽離洛來了, 便趕緊招呼道:“來人, 趕緊搬一條椅子來, 離洛公子, 請坐。”
幾位副將軍見幽離洛連行走都做不到,弱不禁風的被人抱着, 當下便不服氣的說道:“中古將軍,你對我們幾個大呼小叫的,對這個什麼公子的,倒是挺尊敬的,真不知道,他是能上陣殺敵還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中古瞪了那人一眼,怒道:“陳興,我告訴你,離洛公子是七爺的門客,你最好把嘴巴放乾淨一些,否則,七爺饒不了你!”
陳興也不甘示弱,“到底是七爺饒不了我,還是你饒不了我啊?”
見大家又要開始爭吵,幽離洛皺了皺眉。“離洛人微言輕,但是現在大敵當前,不知道各位可否聽離洛一言。”
中古率先說到:“公子請說。”
幽離洛這纔開口道:“我聽聞幾位將軍意見不和,可是關於臥龍這片地域的攻受問題?”
一聽幽離洛說到點子上了,陳興也不再爭吵,說道:“是啊,正是這個問題,臥龍雖然很是重要,可是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四周高山包圍,地勢低窪,易攻難守,咱們現在殘兵敗將的,如何守得住啊?不如退兵保持實力,待重整旗鼓,再來攻打。”
中古卻搖搖頭,“不行,這個地區有很重要的意義,若是連臥龍都失去了,咱們的士氣就根本找不回來了!”
陳興怒氣衝衝的責問道:“中古將軍,你一直說這個地有很重要的意義,那到底重要在哪裡?既不是兵家要地又不是佔領高地,何來的重要意義?”
中古咬着牙,不肯與他們爭論。但是越是這樣,陳興等人似乎越加喋喋不休,咄咄逼人的一直追問。
中古被逼的急了,大吼道:“因爲這個地方,是當年慕家軍以少勝多,大敗南疆的地方!從此,纔有了天寧相安無事的十年!”
陳興一聽,便沉默了,也不再與中古爭辯。可是陳興的兒子陳奇卻一下子不服了,“我說中古將軍,你怕是老糊塗了,慕家軍,早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的軍隊是七爺的軍隊!”
陳興瞪了陳琦一眼:“閉嘴!”誰知道,陳奇非但不閉嘴,繼續說道:“本來就是啊,難道我說錯了麼?你們一直忌諱慕霆夜的名字,可是他可是叛賊之子!再說了,他的神威,還不知道是不是杜撰出來的呢!”
陳興舉起手就要打陳奇,卻聽得門口一聲怒吼:“誰說慕霆夜的神威是杜撰出來的?”
老嚴扶着言子卿從門外走了進來,言子卿的眼裡滿是怒火,看得在座的人一陣心驚,大家都跟了他許久,自然知道,在言子卿的眼裡,慕霆夜就是他的逆鱗,現在,有人公開挑釁慕霆夜的神威,言子卿怎麼能忍?
言子卿強忍着傷口的疼痛,伸手就拔出中古腰間的佩劍指向陳奇:“是你,詆譭了慕霆夜是不是?”
陳奇立刻嚇得跪倒在地,陳興也被言子卿震住了,哆嗦着說道:“七爺饒命啊,小兒口無遮攔,求七爺責罰,但是留他一條小命吧!”
言子卿似乎根本聽不進去,手握長劍朝着陳奇一步步的走了過來,那樣子就像是十八層地獄的修羅,來取人命了!
眼見長劍就要刺進陳奇的胸口,幽離洛立刻說道:“子卿!住手!將士是戰勝的根本!這世界上本無戰神,若沒有一衆將士擁護,何來戰神之說!”
言子卿的長劍猛然落下,一下子暈了過去。在座的人一陣驚慌,趕緊喚了太醫來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