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很多問題,仔細想想真是細思恐極。
蒲素觀察下來發現,男人但凡自尊心強的,或者是直男性格強烈的,通常家庭生活都不會太順利。
大家可以看看身邊人的家庭生活,那種一直沒啥變故、四平八穩的家庭,大多數,我敢說大多數家裡的男人都是唯唯諾諾怕老婆的,不管事業是不是成功。
以前直男性格強烈的可以找到好脾氣的媳婦,日子也就這麼過下來了。
現在不行了,女性意識覺醒在中國前所未有。對男人各方面的要求更是空前高漲,很多男人怎麼做都不能讓女人滿意,更別提對她們要求什麼了。
現在女人動不動拿自己男人和朋友圈裡誰誰誰的男人比較一下。你哪怕給她買了車和房也不能讓她滿足,畢竟朋友圈裡的小姐妹都坐上私人飛機去北極了。
就算不明着比較,你問她划着手機在看什麼,她說正在看她閨蜜男人給她買的XXX……
有脾氣的會來一句,不就是XXX嗎?馬上下單,買一個比她還好的。
沒條件的又該怎麼個反應呢?
配上以前一段黑白電影鏡頭大概就完美了。女人罵了男人一句窩囊廢,男人嘆了口氣,跺了跺腳,臊眉耷拉眼的蹲在地上抽旱菸。
這個鏡頭忘記哪部電影裡的,小時候看過,一直印象深刻。
而且不僅僅是經濟上有要求。女人對男人的要求早就進化到另一個維度和層次了。不光對她們要體貼溫柔,最好是把她們當女兒養。把日子過成劇場,天天和演戲一樣。
現在有的女人作的很,胡攪蠻纏無理取鬧。她可以拿拳頭捶你,甚至拳打腳踢拿傢伙動手,但是男人只要推一下就是家暴,立刻就是罪無可赦的渣男。還會用手機拍照留證,或者直接110報警留個筆錄作爲鐵證。
武二郎殺了潘金蓮,是妥妥毆打女人的渣男。也搞不懂爲什麼到現在還在把他當做好漢。
輿論上現在也是和國際女權主義單邊接軌,實實在在的臭不要臉的單邊接軌。
那些所謂專家和女性顧問罔顧西方提倡女性權利的實質,在國內閉着眼睛胡說八道,只論權利,從不提及義務。
很多男人娶了老婆,是真的娶了個小媽回來伺候。甚至對老媽也沒那麼孝順。而且隨時隨地表現不好就面臨離婚分居,戴綠帽這種事更是可以說來就來。
桑海是沒彩禮這個說法的。看網絡彩禮有的地方几十萬,那些農民工找個老婆真不容易。而且隨時有雞飛蛋打的可能,能不看老婆臉色嗎?
結一次婚,耗盡了全家人的財力甚至還負債,這要是老婆跑了什麼都沒了。所以不少新聞報道,最終女方悔婚,而且還不退還彩禮,結果男方惡從膽邊生……
這種罪犯我一點都不憎惡他們,有的只是同情。
女性劈腿率隨着各種APP應用,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習以爲常的地步。當然肯定也有自律的,也只是說明誘惑不夠。男人在承擔着各種義務的同時,還隨時可能面臨這種榮譽上的風險。
有人要說自信的男人不會這麼考慮問題,不會這麼消極。我謹慎同意這個看法。但是說這種話的人要是把她愛人聯繫方式拿出來就更有說服力了,大家可以打個賭看看用多久能把她搞定,或者搞不搞得定。
以前提到過的那個開着60多萬車,在關兵公司當銷售的葛月來,在90年代末就明確和蒲素提出過不婚。大概這本書在500多章的時候說到過。
當時兩萬一個月,交着一個模特女友,外銷房三室一廳住着。有一個做日本線的小公司,下面幾個狗腿子幫忙做事。開着進口車,穿着打扮很時尚,就他那個條件在當時絕對算是金龜婿了。
桑海那時候雖然大老闆多如牛毛。但是以他那個年紀擁有那些,在一般的丈母孃那裡都達標了。他的這種考慮不是信口開河,鄭重其事的和蒲素說了好幾次。而且態度都是凝重的,不知道該對他現在的那個女朋友怎麼辦。
女模特想甩甩不掉,雖然是花錢的,但是時間長了有感情也是麻煩,他試圖分手好幾次都沒成功。
在蒲素還沒弄明白很多事情的時候,他就直接說要找帶孕。想找個高智商的名校大學生,條件艱苦地方出來的,只要基因沒問題,花個一二十萬給自己傳宗接代就行了。
當然,人各有志,不能說哪種選擇更好。有的人天性需要有人陪伴,身邊或者家裡沒個人根本不行。爲了這些可以不計代價,傾囊而出。有的人始終是喜歡自己更多一些,就覺得沒必要去建立一個長久關係了,對彼此都是折磨。
有的人天生容易信任別人。就和昨天說的那樣,或許是天性純良,或者乾脆就是傻,百折不撓。有的人就敏感一些,有過一次不好的教訓,立刻變得多疑,對待感情非常消極。
蒲素本人活着活着就活成了虛無主義者,非常消極。對什麼興趣都不大,也並不好奇。覺得這世界沒啥好看的,哪怕很多地方沒去過。也沒感覺什麼是原本沒有經歷過,餘生非要去經歷一次的。
在他看來終究都沒啥意思。幾櫥櫃的衣服,這兩年顛來倒去就穿那一兩套,儘量減少不必要的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很多事情在他看來都感覺多餘。
前幾年離開某個地方的時候,滿滿一屋子的東西,大量購置的衣服。包括幾個名牌包,結果啥都沒拿就走了。毫不留念,感覺搬回去也是累贅。
這兩天的觀點,並不是想蠱惑看到的人對女性和家庭產生和他類似的看法。就是蒲素這個階段看到,想到的而已。在積極樂觀的人士眼裡,這些觀點肯定都是垃圾,充滿着惡臭。
只不過還是要說人生中離散纔是常態,不信可以檢視一下自己。從小到大接觸,認識、交往了多少人,至今還保持着又有多少,到50歲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子。
最後終將歸於簡單和平淡。
哪怕再妖嬈再長袖善舞的女人也都如此。爲了得到那種所謂人生巔峰,回頭想想年輕時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荒唐事。
最好的情況就是一生樂此不疲,永遠充滿着激情。差一點的是中途幡然醒悟,然後不上不下。最悲催的是既沒有保持下去的激情,卻又沒法醒悟,身邊的人和事推着他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真正智慧和乾脆什麼都不想的人活的都比較充實,因爲這兩類人都比較接近本真。不上不下最痛苦。
很多事情要麼無保留的信,要麼乾脆不信。在信與不信之間遊移,最後得出的結果不會好。碰到一件事,心想:“哇,果然是這樣。”又經歷一件事,告訴自己:“你看看自己,就是不長記性……”
很多事情在當代,不要談信不信,因爲太奢侈,等碰到了再說。而且最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遇到。因爲摸爬滾打多了,就算遇到了,你也沒那個能力了。
要讓一個成年人去相信一些已經不相信的東西,沒有那麼容易。
想過好家庭生活,就要不怕吃虧。不能太要面子,不能有太強的個性。最好不要有什麼強烈的是非觀念,不要把過去的人生態度和三觀加到對方身上……
簡單來說,就是包容。
包容這兩個字原本就很包容,涵蓋的內容簡直太多了。
做不到包容像聖人一般的要求自己,下場註定雞飛狗跳。
隨着包容的完成度分成:偶爾吵鬧、難得分居、三天一吵、兩天一打、天天雞飛狗跳!最終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
蒲素和臧欣欣的關係,終究是包不住的。臧欣欣家裡率先發覺,給臧欣欣打電話,蒲素也在,臧欣欣就不敢接電話,蒲素讓她接,怕什麼。
然後她家人就在電話裡問,她明明已經不培訓了,爲什麼不回家。臧欣欣就支支吾吾說在同事家,然後她家人追問同事家在哪,讓她報地址。畢竟沒經驗,又慌亂,臧欣欣報出了古北的地址。
然後她家人叫她晚上回家,臧欣欣電話裡口頭答應了。
蒲素一直在邊上,聽到她報了這邊的地址感覺也沒啥,亂報可能麻煩更大。不過不知道是臧欣欣不捨得走還是害怕回去,答應好的當晚回家她並沒有回去。而蒲素也隨便她,今晚不回去,明天回去也是一樣的。
兩人甚至還商量了明天回去後她如何和家裡交代,一直搞到半夜才睡。這裡要說一下,蒲素和臧欣欣在那方面非常非常非常的協調。是蒲素這輩子大概發揮最好的時候,每天樂此不疲。
結果第二天早上6點多,兩人還在睡覺,外面就門鈴響。蒲素實在被吵的沒辦法,赤着腳跳下牀去客廳接對講。是保安打上來的對講,說是臧小姐的爸爸媽媽來了。
蒲素一聽就有點懵,當時沒睡醒,沒明白怎麼回事。那邊保安就問蒲先生,放不放他們進來。蒲素知道她爸爸媽媽就在邊上,能說不讓上來嗎?已經等於被堵在家裡了。
蒲素的車子是常年停在門口,保安用雪糕筒圍起來。所以蒲素在上面他們清楚,而且臧欣欣天天和他進進出出,保安也都認識。臧欣欣家爸爸媽媽來了說找她,他們不可能不通報。
於是蒲素也只能說讓他們上來。
然後趕緊衝進臥室,把熟睡的臧欣欣喊起來,讓她趕緊穿衣服。兩人此時都是不着片縷的……
臧欣欣還沒搞明白,一聽她爸爸媽媽來了,嚇的一下蹦起來,真的是嚇壞了,趕緊穿睡衣。
蒲素自己也套上了居家的休閒裝,然後門鈴響了,趕緊跑出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對中年人。臧欣欣爸爸個子不高,大概也就1米7,但是她媽媽高,比她爸爸還高點。戴副眼鏡,像是個女知識分子。
忘記怎麼招呼的,反正把他們讓到客廳裡,臧欣欣一時之間還不敢出來,蒲素就讓他們在沙發入座。這時第一次面臨的審問開始了,這是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奇怪的是她父親說話是北方口音,很侉的那種口音。她媽媽到是地道上海話。先是問了蒲素的名字,這個名字是昨天他們就問過臧欣欣的,她說住同事家,她媽就問了同事叫什麼。
然後問蒲素是哪個部門的。
蒲素心想不能扯謊下去了,乾脆說和他們女兒不是同事。
到了這個情況,她父母其實已經知道女兒和蒲素是什麼關係了。而且,很有可能昨晚一夜沒睡都想好了各種方案了。
然後他們就問蒲素做什麼的,什麼學歷,蒲素報了他的假文憑,她父親第一遍沒聽清,重問了一句,蒲素只好心虛的又說了一次。然後讓臧欣欣從臥室裡幫他把畢業證書拿出來。
當時正好在辦一些事情,需要文憑正好都放在這邊,還有同濟的EMBA,一起給她爹媽看了。
然後問他是哪裡人,是不是桑海的。蒲素也說實話了,父親怎麼去的南州,母親家是怎麼去的南州,現在家裡都在桑海……
至於年齡文憑上都有,比他們女兒大了不少,但是也算年輕人。
整個過程東問西問,問了很多,他們唯獨絲毫沒有懷疑蒲素結過婚還有兒子了。真要是當時問了,蒲素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回答,大多數是會撒謊的。
然後他們就開始溫和的批評臧欣欣,爲什麼前幾天關機,說好昨天回家的怎麼不回家。臧欣欣就說準備今天回去的,然後她父母的意思也不想在這事上糾結。
反正大概就是說了女兒不懂事,對蒲素一句爲難的話也沒有,只是瞭解了他這個人,一句責怪都沒有。
然後他們說還要趕回去上班,就要走了。蒲素要下去送她們,臧欣欣也跟着去了。這時候馬路上已經開始熱鬧了,都是上班的人流。
他們一邊走,一邊問蒲素多少多少路車是不是在哪裡,蒲素實在回答不出,他說我送你們去吧,我有車。
結果她父母斷然拒絕,說來的時候也很快,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一直走到前面的車站,其實不少路。公交車前她父母叮囑臧欣欣今天回家。臧欣欣很是識相的答應了,而蒲素也一直很狗腿,表現的很懂事很內疚的樣子。
等到她們上了車,蒲素纔開始表達情緒。搞什麼東西,昨天就口頭報了個地址,直接就能找上門,這個本事他是服氣的。
其實這事怪臧欣欣不好。她和蒲素在一起,電話一直關機。大概是擔心她父母找她,但是不關機還好,關了機家裡反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