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一下自己,今天已經正式超過百萬字了,扣除屏蔽的那些,也正式邁入百萬字行列了。
蒲素和童蕾打着哈哈,一邊偷偷觀察音樂的反應,發現她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卻有點懊惱,如果對方對他有好感,應該這時會是表現的驚訝或者失落吧?
然後又到了快下班的時間,因爲要等感應門安裝,所以蒲素也不急着走。和童蕾說等會這裡結束就一起去吃飯,童蕾想叫上孫莉一起,而蒲素則說她晚上要遛狗還要給狗洗澡,沒有采納她的建議,反而讓她想想去哪吃,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只是沒想到童蕾居然主動提起了韋東。蒲素心想這兩人怕不是一直都在聯繫,韋東泡妞是有幾下子的,泡妞的幾個要素他啥都不缺,唯一就是現在缺錢。
問了童蕾以後,童蕾也大方的說,韋東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不過兩人沒約會。按理說,童蕾這意思是想晚上讓他把韋東叫上,蒲素也明白他該這麼做,但是大哥和沈雲都在,就算他把韋東喊來,恐怕韋東也會很沒面子。不喊他,是爲了他好。
等到感應門安裝好,蒲素反覆試了幾次感應靈敏,這才滿意。問童蕾她們想好吃什麼時,童蕾說要吃牛排,結果被蒲素斷然拒絕。他其實不排斥吃西餐,問題是大哥顯然不行,而且西餐那場合也不合適喝烈酒,氛圍就不是他能接受的。
最後還是大哥說去申申吧,有一段時間沒去那裡了,嚴明給大哥打了幾次電話。蒲素心想也行,畢竟那邊自己還存了五萬塊,找機會消費一點正好。
大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騎着摩托去,帶上沈雲一起,蒲素則自己開車帶着童蕾和音樂往市區出發。兩個妹子都坐在後排,蒲素假裝不滿,說把他當成專職司機。童蕾嘴巴不饒人,說他沒戴白手套不像。
到了申申,嚴明他們又是熱情招呼,大廚也過來打招呼。很快開始上菜,桌子上弄了一條船,龍蝦和三文魚、赤貝放在一起。申申的蒜香骨很好吃,一人來了一根。音樂開始還不好意思啃,最後在蒲素極力勸說下才放下了矜持,一口吃完就不住的點頭說好吃。
音樂不喝酒,這一點讓蒲素尤其滿意。女孩子喝酒不管怎麼說,蒲素心裡都有點膈應。作爲男人,在外面碰到不相干的女人喝酒,當然是一件好事。酒這個東西一直就是最古老卻最有效的迷情工具,很多事情在酒精作用下發生的都很自然。但是,真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孫莉就不怎麼喝酒,在外面幾乎不喝,家裡偶爾陪蒲素喝一點也非常剋制。
今天喝的粗放,就是乾紅配雪碧。申申弄了一批西班牙灌裝的乾紅,現在想想基本是辣雞紅酒,只不過那種喝法再好的紅酒也是白瞎。扎壺裡一邊倒着紅酒一邊倒着雪碧,倒滿了再晃晃就倒進大杯子裡,都是一口一杯的喝。
申申的菜做的真心不錯,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蒲素還是這認爲。這家店就在淮海中路、復興路街角麪包房的二樓,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有印象。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個飯店是早就不開了。
只是菜做的再好,這麼一喝幾大杯水下肚哪還有什麼胃口吃菜。因爲人少,蒲素只能硬陪着大哥他們喝,人多他可以在裡面矇混。酒量他哪是大哥他們的對手,人家不用灌他,就是正常那麼喝了幾下,蒲素就有點發暈,甚至有點想吐,他不想讓剛認識的音樂看到他的失態,主動去了衛生間想摳吐讓自己清醒一點,結果吐是吐出來了,回到桌子上以後則是一口酒都喝不下。
這一來這個酒桌就沒意思了,沈雲和大哥也是很快喝完結束,蒲素今天也不想安排第二場活動了,結果大哥接了個電話又活動,讓帶蒲素他們一起去,蒲素婉拒了,說人不舒服等會要送兩個女孩子回家。結果童蕾和音樂都說不用他送,等會自己回去。
蒲素心想你們真會拆臺,不過還是讓大哥和沈雲先走了。前面吃進去的一點東西都吐了,後面再看桌子上的菜也沒了胃口,但是肚子是空的,最後蒲素叫廚房下了一碗大餛飩墊了墊肚子。然後在賬單上籤了字,嚴明把他們送出了門。
音樂的家就在前面不遠,淮海西路天平路上,蒲素先把她送到門口,發現也是一棟洋房,十有八九是他隔壁那樣的情形,裡面住了七十二家房客的那種。這個不用猜,光是大門外面訂了那麼多的報紙和牛奶箱就看出來了。
只是童蕾也跟着音樂一起下了車,說去她家坐坐,等會自己打車回去。蒲素就隨便她了,他沒好意思要音樂的聯繫方式,無論如何今天是沒法動什麼腦筋的。
今天狀態確實不好,她們下車以後蒲素也是直接把車開回浦園,到了樓上看到孫莉正在工作室熨燙衣服,一大堆衣服都是今天從學校裡借出來的。
他問孫莉遛狗了沒有,知道遛完了以後,就說今天人不舒服,晚上和童蕾、大哥他們吃的飯,沒喝多少酒居然就吐了。孫莉當然很關心問他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蒲素搖搖頭自己進去洗了個澡,然後就讓孫莉忙自己的事,自己閉上眼睛,想着音樂那精緻撩人的面孔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蒲素醒過來就覺得頭痛欲裂,頭暈眼花,而且眼睛睜不開,一睜眼眼皮就疼的不行,只能一直閉着眼睛。他知道自己是病了,只是這樣眼皮都會疼的病還真沒得過。
開始他還能熬着,想靠自己挺過去。孫莉起牀遛狗回來看他還不行,就要送他去醫院,他堅持着不去。結果看他沒吃早飯,梅芳和阿嬢都上來了,問他要不要緊。他不想說話,渾身難受,量了體溫表居然發燒到接近三十九度。
最後還是孫莉的話讓他去了醫院。三天後那邊就要開業了,如果不去看病,這個身體狀態那一天怎麼堅持開業?而且確實太難受了,現在不光是眼皮疼,渾身皮膚都覺得疼。他開始胡思亂想,別得了什麼怪病,越想越怕。
結果是能力開車把他送到醫院掛了急診,一個女醫生接診,蒲素自己說了一下症狀,着重強調了自己眼皮疼。然後醫生開了化驗單,最後直接簡單的說他只是感冒。蒲素急着說明顯不像是感冒,他又不是沒感冒過,完全不像,不流鼻涕不打噴嚏,而是眼皮疼……
醫生態度非常不好,簡直就是懶得搭理,不願意和他廢話。就是開了藥讓他去吊水,連續吊三天,蒲素無奈之下只能出了辦公室一邊罵罵咧咧,和孫莉說這個醫生是個二把刀的蒙古大夫。但是沒辦法,醫生說吊水還是要接受啊,於是在輸液室裡孫莉陪着掉了兩瓶水纔回家。
原本以爲碰到個假醫生,結果到家以後慢慢人就舒服了,很明顯的之前的那種眼皮疼痛和頭痛都消失了。只是人還是沒胃口,吃不下什麼東西。躺在牀上好一點之後,他給倉庫打了電話,讓郭勝今天給四個銷售考覈,他是來不了了。
他這一躺在牀上,孫莉伺候了他一天。蒲素這個傢伙,一生病就很虛張聲勢,比女人還嬌氣。哼哼唧唧不停,一會發嗲一會撒嬌,把孫莉膩歪的不行。開始還各種哄着,到最後也是實在有些受不了。
“我要死了……你再去找一個對你好的……”
類似這樣的遺言,蒲素說了不少,總之就沒有一句中聽的話。想喝水也不好好說,和電影裡學那種瀕死狀態下的腔調:“水……水……”
男人一旦撒嬌,那是誰見誰怕。孫莉也是實在受不了,正好梅芳過來就和婆婆訴苦。梅芳笑着說,他從小就這樣,虛得很,一生病就作天作地,人見人煩,不過只和家裡人這樣。
到了晚上,他也是讓孫莉抱着自己睡覺,鑽到她懷裡調整了幾個姿勢,最後選了個自己最滿意的還讓孫莉拍他的背,哄着。孫莉也是無奈,只能像是哄孩子一樣,一一照辦。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蒲素就基本沒事了。和孫莉一起遛完狗回來,他仔細看了病歷,醫生的診斷是病毒性感冒,病毒這種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只要對症下藥確實很快就能剋制住。蒲素這才佩服起那位女醫生,他自己感覺無論如何不像是感冒,人家卻判斷的那麼準。
於是早上孫莉又去陪他掛了兩瓶水,掛完以後無論如何他今天也要去一趟倉庫。孫莉就陪他一起去了,本來就是坐孫莉車去的醫院,而且孫莉還要把衣服放到倉庫裡去給童蕾她們換裝,今天過了,明天就是開業的日子了。
在去倉庫的路上,蒲素讓孫莉給童蕾打電話,把所有的模特今天都叫來,大家一起演練一下。剪綵還要換旗袍,讓童蕾帶把定下來客串的禮儀帶上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