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噗哧!噗哧……”
潘小閒踩着銷魂的小浪步圍着蒙繞海旋轉繞動,雙手旋金指捅進去、拔出來、再捅進去、再拔出來!
蒙繞海的身上便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鮮血就彷彿是噴泉一般飆出來,蒙繞海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人形的花灑,用自己的鮮血灌溉着腳下的花花草草……
臥槽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蒙繞海很悲憤,他幾次想逃,都被虎爺攔着,終於是瞅了個空子,忽地爆發出了讓人震驚的速度!
只見他身後拉出了一串殘影,“唰唰唰”地在樹林之間穿行,就彷彿是孤魂野鬼在虛空中飄蕩,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追!潘小閒和虎爺毫不猶豫的雙雙追了上去,但這裡是樹林,到處都是參天大樹,潘小閒無法將天殘腳的速度發揮到極致,虎爺倒是不影響,但是他引以爲傲的速度也追不上蒙繞海。
眼見距離越來越遠,潘小閒不禁心急如焚,蒙繞海若是逃了,之後必然會是蠱門傾巢而出的瘋狂報復,那時候可就真是麻煩大了,他倒是不怕,可卻是害了他所有親近的人……
蒙繞海轉眼便把潘小閒和虎爺甩開老遠,安全了之後他覺着自己堂堂一門之主要是就這麼跑了也太丟臉了,好歹也得丟下兩句場面話,就比如說“有種放學別走”什麼的。
所以蒙繞海一邊繼續向前飛奔一邊回頭跟潘小閒立flag:“呦吼吼吼!想要殺我,談何容易!”
“嗤——”
尖銳的破空聲爆讓蒙繞海頭皮一炸,慌忙回頭看去,頓時眼仁被一道彷彿天外飛仙般的耀眼寒光刺痛,還未來得及分辨是什麼,他的腦袋便“呯”的一聲爆炸開來!
“嗡……”
在他後方的參天大樹樹幹上,一簇雪白的箭羽劇烈的震顫着,月色下爆開一篷妖豔的血霧!
而蒙繞海的無頭屍體竟然還餘勢未竭的向前又衝出了十幾丈方纔撲倒在地,鮮血就如同噴泉般從腔子裡噴了出來,霎時間便染紅了大地!
一道黑影宛如浮光掠影般飛來,從參天大樹旁掠過時便拔了羽箭出來,輕飄飄宛如瑤池仙子般落在了潘小閒的身旁,只見她在月色之下長身玉立,一身純黑皮裝把她曼妙纖細的身材凸顯得淋漓盡致,手中一張鐵臂大弓散發着濃濃的煞氣!
她生得十分冷豔,渾身散發着冷血肅殺氣息,就彷彿是生命收割者,剛剛正是她一箭射爆了蒙繞海的頭!
曼陀羅!
“呼……”潘小閒不禁鬆了口氣,曼陀羅正是他請的第二個援軍,只是曼陀羅當時距離較遠,趕來的也較晚,不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一出現便終結了戰鬥。
“花姐,謝了!”潘小閒微笑着迎上去。
“不需道謝,這只是個交易而已!”曼陀羅冷冷一笑,那略顯蒼白的面頰上眉目如畫,只是煞氣太重,一雙美眸即便是在笑都給人以鋒銳逼人之感,讓人不敢直視。
“花姐需要,隨叫隨到!”潘小閒眯起了暗紅的丹鳳眼,這個好,明碼標價誰也不欠誰的!
……
蒙繞燭和蒙繞災跪在蒙繞海的無頭屍體之前,一臉的懵逼,他們纔剛剛被潘小閒給弄醒,然後看到的就是屍體了,這簡直是讓他們震驚得無以復加!明明在他們昏倒之前,潘小閒和虎爺都還在被蒙繞海壓着打,怎麼醒過來蒙繞海就死了?
這中間我們到底錯過了什麼?蒙繞燭瞅了一眼蒙繞災,然後怯生生的對潘小閒道:“大,大,大爺,我已經全力配合您了,現在他們都死了,能不能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蒙繞災這姑娘也是條漢子,“噗通”一下就給潘小閒跪下了:“主人!我們甘願奉您爲主,立下血誓任您驅使,赴湯蹈火終生不悔!”
看看人家妹子多敞亮!驢兒哥鄙視的瞥蒙繞燭一眼,蒙繞燭呆了一呆,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慌忙也跟着跪下,高聲道:“主人!我們這條賤命以後就是您的了!”
“我本來是想這件事了就放了你們的,但是既然你們強烈要求,我也是盛情難卻啊,罷了,我就違反原則滿足你們這個真心願望吧!”驢兒哥一臉爲難的搖了搖頭,然後微笑着扶起二人:“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就讓我用雙手爲你們托起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蒙繞燭和蒙繞災都是醉了——用你的雙手爲我們托起一個美好的未來?你原諒我說話就是這麼直啊,我們的未來難道不是給你當牛做馬?
“玩過網遊嗎?”潘小閒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蒙繞燭和蒙繞災,兩人愣了一下:“……玩過吧。”
“摸屍體知道吧?”潘小閒鼓勵性的微笑。
“不知道……”蒙繞燭和蒙繞災對視一眼,都是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你們玩網遊不知道摸屍體?”驢兒哥很生氣:“不可能!你們到底玩的什麼網遊?”
“消消樂!”蒙繞災說。
“鬥地主!”蒙繞燭說。
“……好吧你們贏了!你們去蒙繞海的身上搜索下,一般大boss身上都能爆出點寶貝來!”潘小閒指點着說,他覺得身爲弟子摸師父的屍體肯定會有心理障礙,所以故意拿網遊來打比喻,就是想打消他們的心理障礙,然而他發現自己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蒙繞燭和蒙繞災表示情緒穩定,毫無壓力,甚至還一邊兒翻找着蒙繞海的屍體一邊在激烈的討論着師父會把寶貝藏在哪兒。
讓驢兒哥瞠目結舌的是,蒙繞災竟然還用她的彎刀割開了蒙繞海的大腿,一份人皮秘籍就藏在了蒙繞海的大腿肉裡。
對於這對師徒的狠辣驢兒哥也是服了,不過更堅定了他決定讓唐奕也給蒙繞災下個毒的決心,人心難測,更何況這是連他們師父的屍體也能面不改色的解剖的一對蠱鴛鴦!
“阿燭,我找到師父的【蠱經】了!”蒙繞災興奮的抓着那張染血的人皮秘籍,竟然是抑制不住激動地心情“吧唧”狠狠親了一口,而蒙繞燭搶過來確認了之後也是欣喜若狂的摟着染血的人皮親吻着。
這口味真重……驢兒哥和虎爺都是不禁臉色一變,原來蠱門上上下下都是變態啊!
蒙繞災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把人皮秘籍雙手捧着送到潘小閒面前:“主人!這《蠱經》是我們蠱門的鎮派秘籍,只有門主才能修煉,長老以上纔有資格被門主傳授,蠱門的精華皆在於此,請主人笑納!”
人才啊!潘小閒欣賞的看了蒙繞災一眼,雖然蒙繞災是個女人,但實在是比她的這些師兄弟們強太多了,要不是倒在了蒙繞燭的燈籠褲下,成長起來必然是一代梟雌!
《蠱經》雖好,但對於潘小閒而言還真是雞肋。首先他自身體質對蠱是免疫的,其次連蒙繞海都被他給打得渾身血窟窿,他學這《蠱經》有什麼用?倒不如賞給蒙繞災和蒙繞燭,讓他們替自己掌管蠱門!
“你有這個心就好,你們拿去修煉就好,這是我賞給你們的未來!”潘小閒笑着擺了擺手。
“多謝主人!”蒙繞災和蒙繞燭都是激動地給潘小閒磕頭,他們心知肚明這就是潘小閒賞給他們的,如果潘小閒不想給他們,他們能怎麼樣?小命都還在人家手裡呢!
“修煉了這《蠱經》,你們多長時間能接管蠱門?”潘小閒問,他想要成爲下棋的人。
“嘶……”蒙繞燭和蒙繞災都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這才明白過來潘小閒雙手托起他們的未來有多麼美好!
蒙繞燭下意識的看向了蒙繞災,蒙繞災思索了片刻,便對潘小閒道:“主人,至多三年!三年之後,我們願爲主人拿下蠱門!”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潘小閒點了點頭,三年時間不短,但是考慮到蒙繞災和蒙繞燭在蠱門的輩分、身份都不算高,而潘小閒自己今年也才十八歲而已,完全等得起。
“對了,”說完正事兒潘小閒忽然想了起來:“你剛纔說戰蠱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有時什麼?”
“啊,就是有時間限制!”蒙繞燭連忙說道:“戰蠱可以暫時性的激發宿主的潛能,但是至多能夠持續五分鐘左右,超過五分鐘宿主就會壽元大損,即便是沒超過五分鐘,事後也一定會大病一場……”
“臥槽你特麼不早說!”驢兒哥也是醉了,早知道這樣我們就跟蒙繞海把時間拖過五分鐘不就好了嗎?
在返回醫院的黑車上,潘小閒本想再問問蠱門的情況,卻蒙繞燭和蒙繞災這一對蠱鴛鴦的嘴就沒停過。
蒙繞災:“……你跟她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都沒有和你看雪看月亮,也沒跟你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蒙繞燭:“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跟她看雪看月亮,不該跟她看一整夜,不該談詩詞歌賦人生哲學!以後我只和你看雪看月亮,只和你談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好不好?”
是在下輸了!驢兒哥硬是插不了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