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了個槽?”幾個大漢都是勃然大怒,個個擼袖子、卷褲腿、繫鞋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特麼哪條道上的?”
“你大哥是誰!”
“有種別跑啊魂淡!”
咋咋呼呼的卻是沒一個正經往前衝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小子一個人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不但不跑還敢罵人?
要不就是上邊有人,要不就是腦袋沒仁兒,問題是在這種無法無天的地方,誰敢賭?
“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辣雞!”驢兒哥打嘴炮從來就沒怕過誰,然而他越是肆無忌憚,幾個大漢越是拿捏不定,一時之間竟然僵持起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紅着眼珠子在女人身上肆虐的牛角大漢忽然大吼一聲,臉上、脖子上都是一根根蚯蚓般的青筋暴起,肌肉宛如岩石般一塊塊棱角分明,身子僵直而腰胯部不斷的劇烈收縮着,女人也是爽得不要不要的,竟是飆起了海豚音。
這特麼就尷尬了……驢兒哥和幾條大漢都覺得自己很傻逼,人家在那裡“啪啪啪”,我們卻在這裡“巴拉巴拉巴拉”,同樣都是兩顆手雷一杆槍,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吼——”
牛角大漢雙眼血紅血紅的,攥着女人雙乳的大手忽然狠狠一撕,頓時鮮血狂飆!
“啊——”女人尖叫一聲疼昏了過去,胸口上兩個血窟窿彷彿兩口血井在不斷往外噴血,白花花的身子瞬間便被鮮血染紅……
握了個大草……潘小閒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牛頭人是要變身吶!
幾條大漢瞬間都斯巴達了,也沒人問潘小閒要錢了,卻也不找牛角大漢的麻煩,只是遠遠的把牛角大漢包圍起來,然後一個個都成了安靜的美男子——別理我,我想靜靜。
驢兒哥也不走了,乾脆就趴着圍牆當起了吃瓜羣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就特麼想看看你們這事兒咋擺平!
至於昏過去的女人,彷彿已經被幾條大漢選擇性遺忘了似的,就這麼被牛角大漢壓在身下,牛角大漢一手攥着一坨肉又狠狠的聳動了兩下這才停歇,保持着姿勢喘息了好一會兒,血紅的大眼珠子終於是漸漸暗淡下來,大鼻孔裡卻還是在不斷的噴吐着白色氣柱……
幾條大漢一直等到這牛角大漢眼珠子完全恢復了正常,這才彼此打了個眼色,一起圍了上去。
“我說牛哥,你老人家倒是爽了,卻讓我們這些兄弟怎麼跟上面交差?”幾條大漢雖然是把牛角大漢給包圍着的,但言行舉止都保持着剋制,竟然是一本正經的跟牛角大漢講道理。
誰說第六區秩序混亂了?連黑澀會都以德服人你敢信?潘小閒很好奇,牛角大漢又會如何迴應?
牛角大漢從女人身上就這麼赤條條的站了起來,只見他身形十分魁梧,之前趴着的時候潘小閒就覺得他是條大漢,等他站起來才發現真是壯碩得可怕,至少兩米五開外的龐大身軀佈滿了疙瘩肉,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輛能碾壓一切的坦克!
剛剛暗淡下來的眼珠子又開始充血了,一雙比常人至少大了一倍的拳頭攥得“嘎嘣嘎嘣”響,牛角大漢惡狠狠地瞪着幾條大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等下次打獵回來再說!”
“你特麼是想吃霸王雞叭?”一個彪形大漢應該是粉嫩新人,忍不住就暴躁了起來。
“別——”其他幾個彪形大漢都是臉色大變,慌忙想要阻止他,然而牛角大漢已經牛眼珠子一瞪:“你特麼纔想吃雞叭!”
牛角大漢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那粉嫩新人的臉上,只聽“嘎巴”一聲,那粉嫩新人的腦袋就掉了個兒。
粉嫩新人還仍然保持着剛纔說話時的姿勢站着,然而他的臉卻是在對着背後,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吃瓜羣衆潘小閒——我特麼死得冤枉啊!
雞和巴都不知道分開,你死得一點兒都不冤!驢兒哥果斷換了個風水寶地繼續看戲。
幾個彪形大漢頓時鴉雀無聲,片刻之後領頭的那個鍋蓋頭大漢陰沉着臉道:“牛哥,什麼都沒有這個理由可站不住腳!要不然,咱們一起到四大爺那兒去說道說道?”
“別特麼拿四大爺嚇唬我!”牛角大漢的滿臉橫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對四大爺十分忌憚,卻仍是硬梆梆的道:“老子說過了,下次打獵回來就給你們,你特麼耳朵聾了?”
“不不不,現在已經不是一隻雞的事兒了!”鍋蓋頭大漢指了指粉嫩新人的後腦勺:“還有一條狗!”
說到這裡鍋蓋頭大漢摘下了墨鏡,一雙小眼睛陰冷的盯着牛角大漢,加重語氣提醒他:“一條八大王的狗!”
牛角大漢的滿臉橫肉抽搐了兩下,用明確的肢體語言證明了在他心裡八大王比四大爺要恐怖一倍!
他的牛眼珠子瞬間充血,他那兩個好像牛一般特別大的大鼻孔“呼哧呼哧”的噴吐着粗重的鼻息,渾身的肌肉線條不知不覺間繃緊,一根根青筋都彷彿雕刻一般清晰可見……
鍋蓋頭大漢臉色大變,連忙把手往後腰上去摸,牛角大漢已經嘶吼一聲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只見他衝上前去的時候竟然是猛然低頭奮力一頂,兩根彎曲粗壯的犄角瞬間便穿透了鍋蓋頭大漢的肚子。
這牛角大漢就彷彿有千斤之力,大腦袋用力一甩,起碼能有一百六七十斤的鍋蓋頭大漢就跟個破布娃娃似的從驢兒哥頭頂上方飛了過去,驢兒哥仰着頭追着目標——狂拽酷炫屌炸天啊!
“臥槽幹他!”幾條彪形大漢在最初的嚇傻了之後,反應過來都是立刻從後腰拔出一根甩棍來,照着那牛角大漢的身上沒頭沒臉的抽打,只見那甩棍上竟然是盤旋着藍色的電蛇,每抽中一下都是電光閃爍、火花四濺,被抽中的地方頓時便是一道子焦黑!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牛角大漢真的是瘋的,沙包大的拳頭只一拳便打爆一個人的腦袋,回手一肘子又把後面的人撞得胸骨都塌下去了,三下五除二幾條大漢就團滅了。
牛角大漢就像個瘋子一般,一雙圓圓的眼珠子血紅血紅的嚇人,嘴角往外流淌着白沫子,在把所有大漢都擺平之後他鼻孔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忽然瞥到了趴在牆邊看熱鬧的吃瓜羣衆。
“吼——”
暴走狀態下的牛角大漢完全是無差別攻擊,咆哮着衝向了潘小閒,低下頭一對犄角彷彿兩口利劍般直指驢兒哥。
我特麼躺着也中槍啊!驢兒哥也是醉了,然而牛角大漢已經衝到了面前,根本就不由分說。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潘小閒不慌不忙的往後退了一步——這特麼還有道牆呢傻逼!
“轟隆”一聲巨響,牛角大漢就彷彿是開天闢地一般衝了出來,那石頭壘起來的圍牆,竟然是在他那對犄角面前好似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頓時煙塵滾滾、碎石飛濺!
曹國舅!
仙人敬酒鎖喉扣!
然而我手夠不着……
這尼瑪一對牛角就有兩尺長,牛角大漢還是低着頭的,我要能掐着他脖子得跟劉大耳朵一樣,起碼雙臂過膝!
漢鍾離!
跌步抱酲兜心頂!
然而我並沒有角……
這特麼要是對頂一下,驢兒哥腦袋上得開倆小噴泉?
驢兒哥把醉八仙飛快的在意識裡刷了一遍,臥槽,盲生你發現了華點!這牛角大漢的野蠻衝頂竟然無招可破,眨眼間一對尖銳如劍的粗長牛角已然到了胸前……
韓……果老!
擒腕擊胸……踢連環!
潘小閒急中生智,腦海中原本是一招一式都連貫起來的醉八仙拳卻是陡然破碎開來,而後重新自由組合,這一瞬間驢兒哥就彷彿推開了一扇大門看到了門外嶄新的世界!
電光火石之間,潘小閒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這牛角大漢的兩隻牛角,在被牛角大漢那瘋狂強悍的衝力之下頂得往後飛起時,他卻已經是雙腿離地向着牛角大漢的大臉蛋子輪番彈出!
“啪……啪……啪……”
雙手抓着兩隻牛角來借力,驢兒哥每一腳都狠狠的踢在牛角大漢的臉上,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牛角大漢朝着地面的橫肉大臉上在不斷的濺血,驢兒哥第一腳就把他鼻樑骨給乾折了!
這個時候驢兒哥又踢出了心得,他發現自己的左腿太笨拙,右腿太靈活,如果按照招式裡那樣每條腿輪換着踢,大大影響速度,效率極其低下,還不如干脆就一條腿踢算了!
於是潘小閒毫不猶豫的換了個踢法,左腿乾脆擡起來架在牛角大漢的後腦勺上,就只一條右腿好似黃飛鴻的無影腳一般,之前是“啪……啪……啪……”,現在是“啪啪啪啪啪……”
鳥槍換炮!哦也!
“藥!藥!切克鬧!抗母昂北鼻夠!動詞大慈、洞洞大慈、動詞大慈、洞洞大慈……”
驢兒哥踢出了動感的節奏,然而牛角大漢卻是扛不住了,就算變異人的肉身再強橫,終究也還是血肉之軀,何況以驢兒哥這種踢法,鐵疙瘩也得踢得流水兒了!
不等驢兒哥嗨過癮,那顆大腦袋已經是“呯”的一下爆成了粉碎,瞬間鮮血、腦漿、骨渣、碎肉四濺,簡直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