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洲對周圍同學的目光,選擇了無視。他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絕對不願意錯過第二次。或許在別人看來,他的這種選擇跌份,不值得,可是吳大洲已經想清楚了。
到未來之光公司做小時工,就算是在沒有前途,他的勞動又不是免費的,是可以獲得報酬的,一個月下來,說不定能夠掙到一兩千塊,生活費就有了。而且,他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瞭解社會,也算是一種收穫。
即便是這個工作真的沒有前途,他最多也就是浪費一年半的時間,等到大學畢業後,他再找工作,也不晚。說不定有了這一年半的工作,他再找其他的工作,還會容易許多。
何況,如果這次真的只是孫澤生又想像幫助張興龍一樣,推出了這樣一個小時工的計劃,那他豈不是賺翻了?
所以,無論怎麼計算,吳大洲都覺得自己不吃虧。
只是能夠像吳大洲想的這麼明白的,終究還是少數。或許有的人也想到了吳大洲想到的一切,只可惜他們未必肯放下身段,深入車間,去做那些他們不屑做的事情。其實,他們也不想想,等到他們大學畢業之後,殘酷的生存壓力就會逼着他們,做一些他們在求學期間,絕對不願意做的事情。吳大洲做的,只不過比他們提早了一年半時間而已。
衆位同學圍着孫澤生,還想問更多的內幕的時候,上課鈴聲響了。衆人連忙歸座,準備上課。
今天上午只有兩節課,然後一個整天都沒課了。孫澤生上完課,就拎着書包,出了教學樓,朝着租房走去,他打算今天帶着馮月英,去見一下張立。
回到租房,孫澤生見馮月英和徐雲津娘倆正聊得開心,他咳嗽了一聲,“媽,你換一下衣服。我帶你去看看張立吧。”
徐雲津說道:“你不會讓張立過來這裡嗎?阿姨是長輩,理應讓張立過來見阿姨的。”
馮月英拍了拍徐雲津的手,“沒關係,什麼長輩不長輩的,我以後就是張立的助手了。去見一下張立,也是應該的。”
徐雲津想了想,說道:“那行,我也去。”
“小津,你就不要去了。你的電影不管了?你不是說過兩天,你就要搞新電影的開機儀式了嗎?不回去準備呀?”孫澤生問道。
“開機儀式有陪阿姨重要嗎?”徐雲津哼了一聲,“再說了,你又沒有車,還要帶着阿姨去見張立,你總不能騎着山地車帶着阿姨去吧?就算是不騎車去,打的或者坐地鐵,也沒有我開車方便呀。孫澤生,你就高興吧,有我給你當司機,你還不趕快笑歪了嘴。”
孫澤生笑着搖了搖頭,“算了。你願意去就去吧。”
很快,馮月英和徐雲津就脫掉了身上的睡衣,換上了外出的衣服,然後一起下了樓。
以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爲唯一股東,成立的新文化培訓中心的註冊地在冀南市,不過無論是冀新文化培訓中心成立前,還是成立後,張立還沒有去過冀南市。
張立在電影學院附近租了一個房子,做爲她的居所和臨時辦公地點。另外,張立也有自己的想法,燕京是國內的政治文化中心,這一點,是冀南市拍馬都攆不上的,新文化培訓中心要做大做強,不能把事業的重點放在冀南市,而是應該在燕京市擁有一席之地。
張立有意在燕京設立一個分公司或者分基地之類的機構,然後新文化培訓中心在冀南市和燕京市同時發展。不過這些都是一些設想,張立還沒有形成具體的一個思路和規劃文件。
張立學的是表演,讓她演戲,小菜一碟,可是讓她做一家培訓中心的主要負責人,可就真的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了。張立沒有任何的抱怨,只是努力地想讓自己這隻上架的鴨子能夠做到更多。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爲孫澤生。
好在,孫澤生沒有讓張立獨撐大局的意思,他也不想把張立給累壞了。在他決定成立新文化培訓中心,並且讓張立做培訓中心的主任的時候,他就花重金,從燕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教育培訓機構,挖來了一個資深的從業者。
這個人叫沈月蘭,是個四十出頭的女性,她在那家教育培訓機構做的很不錯,但是那邊競爭太激烈了,她一個女人並不佔太多的優勢,面對着孫澤生伸來的純金打造的橄欖枝,她毫不猶豫選擇了離開,跳槽到了新文化培訓中心。
過來之後,沈月蘭就被委任爲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副主任,幾乎是全權負責新文化培訓中心的一應事務。如果不是發現張立很年輕,跟孫澤生年齡相若,態度曖昧,沈月蘭都有把張立攆走,自己做主任的想法。不過在認清楚狀況後,沈月蘭很理智地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專心輔佐張立,承擔着即是副手,也是導師的責任,指點着張立,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熟悉教育培訓領域的情況。
接到孫澤生的電話後,張立和沈月蘭連忙丟下手頭的工作,一起趕到樓下,迎接孫澤生一行。薛林霞做爲張立的保鏢,自然也跟着到了樓下。
孫澤生他們從車上下來,張立移蓮步,走了過去,“小生,你們來了?”
沈月蘭和薛林霞一起恭聲道:“孫總好,徐董好。”
孫澤生衝着沈月蘭和薛林霞點了點頭,然後把視線移到了張立的身上,幾天不見,張立又瘦了一些,不過整個人的氣質也在發生着變化,變得更加的幹練。
“來,張立,沈老師,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媽媽,以後,她就是張立的生活助理了。”孫澤生說道。
張立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小生,怎麼能夠讓阿姨當我的生活助理呢?”
對張立而言,馮月英就是她未來的婆婆,讓自己的婆婆給自己當助理,她可沒有那個膽子。萬一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夠好,讓未來的婆婆生了氣,說不定,婆婆就不是婆婆了。
馮月英暗中點頭,張立本人比照片上更加的好看,就是稍微瘦了點,要是兒子選她做妻子,以後生孩子都沒力氣。“張立,我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在家也沒什麼事兒幹,就像出來做點事。我以前就是個普通的工人,一個月一兩千塊,你也不用把我當什麼阿姨,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就行了。”
張立還是連連搖頭,“不行,阿姨,你要是給我做助理,會折我的壽的。”
徐雲津挽着馮月英的胳膊,“阿姨,要不,你給我做助理吧?我做事老是丟三落四的,就需要你這樣的人,天天在我身邊提醒。”
徐雲津一邊說,一邊示威地看着張立。她直到現在才知道孫澤生讓馮月英給張立當生活助理,老公也太偏心了,憑什麼把婆婆安排到張立身邊?難道是想讓張立先討得婆婆的歡心,爲將來入主孫家,提前做準備嗎?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張立一聽,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不想讓孫澤生爲難,極力避免跟榮晶瑩、徐雲津發生衝突,但是不代表徐雲津欺負上門,她會選擇退讓。
“阿姨,既然你是覺得無聊,想出來散散心,我收回我剛纔的話,我現在非常歡迎你到我這裡來,我還年輕,不懂事,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替我把把關,掌掌舵呢。你要是不管我,我豈不成了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孤舟嗎?”
張立一邊說着,一邊不甘示弱,走了過去,很自然地挽住了今天頭一次見面的馮月英。
這下輪到馮月英頭疼了,這兩個都是嬌滴滴的大美人,看樣子,跟自己的兒子都關係曖昧,該選那邊站隊,這可真是個問題。
孫澤生輕咳了一聲,“行了,張立,小津,你們都別鬧了。小津,你那邊不缺人手,胡阿姨照顧的你很好,給你安排了那麼多人過去幫你。張立這邊,除了沈老師之外,就沒有什麼得力的人手了,就讓我媽留下來,給她當助理吧。”
徐雲津拉着馮月英的胳膊,嬌聲道:“阿姨,你看,小生他多偏心呀。我要你給我當助理嘛。”
馮月英拍了拍徐雲津的手,“好。這樣,小津,你看行不行?等張立這邊所有的事情都走上正軌了,阿姨再過去你那邊,給你當助理,好不好?還有啊,阿姨以前沒有做助理的經驗,等到那時候,阿姨就有經驗了,一定能給你做更好的助理。”
徐雲津有心再說點什麼,可是她也知道說得再多,只怕也難以讓孫澤生改變主意了。她只好有些不甘地點了點頭。“阿姨,咱們說好了。你在新文化培訓中心這邊,工作的時間可不能太長。否則,我會想你的。”
“好,阿姨知道了。”馮月英安撫徐雲津道。
孫澤生鬆了一口氣,“咱們都上去吧。”
張立、徐雲津和沈月蘭簇擁着馮月英上樓,孫澤生給薛林霞使了個眼色,兩人故意走在最後。
“孫總,你有什麼吩咐?”薛林霞恭敬地問道。
薛林霞最近過的很不錯,簡直可以說是離開特警隊之後,最好的一段時光。首先,孫澤生給她的薪酬夠高,比很多給其他富豪做保鏢的同事還要多。其次,從秉性上來講,張立的脾氣要比殷仙兒好太多了,殷仙兒身上有不少大小姐的脾氣,張立出身普通家庭,雖然演過電影,卻沒有什麼大牌的脾氣,相反,還溫和有禮,保護着這樣的對象,心情自然跟着好了許多。
薛林霞很珍惜現在的工作,自然要對僱傭她的孫澤生,保持着相當的恭敬。
“張立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人來騷擾她?”孫澤生低聲問道。
薛林霞點了點頭,“有的。張立以前在演藝圈認識不少人,有很多人給她打電話,請她拍攝廣告,通告什麼的,也有請她拍攝電影,電視劇的。邀請她k歌,吃飯喝酒的,也不少。不過都讓張立拒絕了。張立還買了一個新的手機號,正準備把原來的手機號換掉呢。”
孫澤生哦了一聲,“你不要干涉張立的交際圈子,不過要是張立再去金龍KTV那樣亂七八糟的場合,你一定要阻止她。”
徐雲津點了點頭,“我知道。”
孫澤生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來,遞給了薛林霞,“薛大姐,過年的時候,我忘了給你紅包了。這是補給你的。你拿着吧,順便再跟你說一聲過年好。”
薛林霞一看支票,整整十萬塊,連忙道:“孫總,太多了。”
“給你,你就拿着。”孫澤生說道,“只要你能夠保護好張立,這點錢都是小意思。對了,以後,我媽可能要煩請你照顧一下了。”
薛林霞忙道:“孫總放心,如果有人想傷害阿姨還有張立,除非是從我的屍體上趟過去。”
孫澤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薛林霞的這種態度,“話也不用說的這麼誇張。回頭,我讓磐石安保給你配發一些必要的一些裝備,讓你在更好的保護張立的同時,也能夠保護自身的安全。”
“謝謝孫總,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薛林霞這次可是真心實意地向孫澤生表示着感謝,像孫澤生這樣,能夠考慮到她的人生安全的僱主,可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走吧,咱們該上去了。”孫澤生朝着樓上指了指。
新文化培訓中心這會兒正在進行面試,負責面試的是沈月蘭從原來的東家那裡撬來的幾個同事。孫澤生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那幾個面試官問的問題中規中矩,偶爾又有奇峰突起之處,也算是有真材實料的人才了。
張立正帶着馮月英在整個公司內參觀,徐雲津陪着。沈月蘭走到孫澤生身邊,“孫總,不知道我是否能夠佔用你一點時間?”
孫澤生點了點頭,“沈老師,咱們去那邊聊吧。”
孫澤生和沈月蘭一起坐在玻璃茶几的旁邊,沈月蘭把一個文件夾遞給了孫澤生,“這是張主任和我一起共同起草的關於新文化培訓中心的課程規劃和未來發展規劃,請你過目。”
孫澤生對未來發展規劃不感興趣,他之所以決定成立新文化培訓中心,可不是僅僅爲了安置張立,讓張立有身份地位,有事情做,而是有更深的意圖的。所以不管新文化培訓中心規劃的怎麼好,前景有多麼的燦爛,他都只會讓新文化培訓中心按照自己的設定前進的。
他把重點放在了課程規劃上。這份課程規劃同樣是中規中矩,不過目標就有些問題。課程規劃主要放放在了外國語輔導,研究生輔導,還有公務員考試等幾個常見的門類,這幾個門類在燕京乃是全國的血球都是極端旺盛的,燕京民辦的教育培訓機構基本上都是對準了這幾個行當。
孫澤生把文件夾合上,搖了搖頭,“沈老師,你們的課程規劃是完全錯誤的。”
“怎麼會是錯誤的?我們這都是參照我原來工作的那家培訓機構的課程設定的,事實證明,他們的課程設定是非常科學而又合理的。我們只需要奉行拿來主義,照抄實施就行了。”沈月蘭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方面又沒有專利保護,奉行拿來主義也沒有錯。
孫澤生笑着搖了搖頭,“沈老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們的課程設定的不合理,而是你們的課程規劃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孫總,請你明言。你的話,我聽不懂。”沈月蘭說道。
孫澤生不在意地道:“那好,我就跟你解釋一下。我成立新文化培訓中心的目的,是爲了兩個大業務,第一個業務,是爲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輸送人才。
將來,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所有的子公司要形成統一的文化,統一的理念,就少不得要對所有子公司的管理者統一思想,而統一思想的這個重任,就需要新文化培訓中心來負責。
另外,一些常規的,通用的技能培訓,比方說辦公軟件的操作,餐桌禮儀,外交禮儀等等,也將由新文化培訓中心統一負責培訓。
等到新文化培訓中心發展到一定的時候,我還希望新文化培訓中心能夠把專業技能的培訓承擔起來。
以上是第一大業務,再說第二大業務。
就是負責把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的一些技術、技能,通過有償培訓的方式,將之輸送出去。
我這樣給你說吧。我現在正在跟公安部、衛生部聯合做一個項目,將來肯定要進行相關的技能培訓,而這件事,我不可能親自做,就需要你們來做了。”
“你要跟公安部、衛生部聯合做一個項目?要由我們來進行技能培訓?”沈月蘭一直以爲孫澤生是個富二代之類的存在,卻沒有想到孫澤生能夠跟公安部、衛生部這兩大部委搭上關係。不由得,她看孫澤生的目光都多了一份尊重和敬畏,“孫總,你方便提前透露一下,你準備讓我們代爲培訓哪方面的內容嗎?”
孫澤生說道:“如何戒除毒癮,特別是重度吸毒者的毒癮。”
沈月蘭長大了嘴巴,她沒有接觸過毒品,卻也知道毒品的危害。能夠做這方面的培訓,也算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可是這種培訓怎麼就會輪到新文化培訓中心這個新成立沒幾天的民辦培訓機構?這種事情,不是一般都由公立的培訓機構主導的嗎?
孫澤生說道:“你不必驚訝,以後這種培訓,還會有很多,可能會涉及到很多的領域。你們現在招募的講師什麼的,領域有些狹窄,要放寬這方面的限制,知道嗎?”
沈月蘭點了點頭,戒毒對她來講,完全是個陌生的領域,一點都不誇張地講,目前黑市上銷售的毒品有幾種,她都不清楚,讓她給人培訓如何戒除毒癮,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孫總,你安排我們進行毒癮戒除方面的培訓,我很贊成,但是我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可怎麼培訓人呀?”沈月蘭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沈老師,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你要記在心中,並且以我跟你說的這些話,爲新文化培訓中心以後的主要發展方向。當然,我不排除也不反對將來在新文化培訓中心專門劃出一部分老師,來承擔什麼英語四六級,研究生英語,公務員等方面的培訓,但絕對不是現在,至少也是三五年之後的事情了,,明白嗎?”孫澤生問道。
沈月蘭點了點頭,“我明白。”
孫澤生繼續說道:“你以前主要做的是GRE,託福之類的培訓,這方面,對新文化培訓中心來講,基本上沒什麼用。你呢,以後主要把精力放在新文化培訓中心的管理上,張立還年輕,又是個新手,你要多帶帶她。我可以給你吃一顆定心丸,你不用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只要你做的好,我是不會辭退你的。而且,你做的越好,你在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地位越穩固。”
沈月蘭點了點頭,“我一定配合好張主任的工作。”
孫澤生又道:“在我的設想中,新文化培訓中心絕對不會是一個小小的培訓中心,它應該是一個大型的教育培訓中心,它會涵蓋常規的幼兒教育,小學、中學和大學的教育,還包括職業教育,職業技能教育,外語培訓等多個領域,將來每個領域都需要有專人負責。你能夠理解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沈月蘭連連點頭,她驚訝於孫澤生的野心,也懷疑孫澤生是否能夠辦到,但是她卻不否認自己在孫澤生繪製的這幅藍圖中,有些心動了。想一想,如果將來能夠成爲一個大型教育集團的主要負責人之一,那是多麼功成名就,名利雙收的一件事,這可比呆在原來的教育培訓機構,做個每個月拿一兩萬塊錢的教書匠強多了。
孫澤生和沈月蘭談完話,張立也帶着馮月英參觀完了整個新文化培訓中心……
張立扶着馮月英坐下,又殷勤地給馮月英端來熱水,“阿姨,你累壞了吧?喝點水吧。”
馮月英說道:“這有什麼累的?我原來的工作,一天要站六七個小時,早就煉出來了。”
徐雲津剛要拍馮月英一下馬屁,她的手機響了。她到了外面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回來,說道:“阿姨,小生,我突然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就先走了。”
馮月英突然站了起來,“小津,你回去,能不能捎帶着把阿姨送回去呀?”
徐雲津問道:“你不跟着小生一起回去嗎?”
馮月英搖了搖頭,“小生還有事情要說,你沒見他剛纔跟沈老師說了半天嗎?這工作上的事情,一說起來,就不知道會花多少時間。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過來上班。你先送阿姨回去,路上,咱們娘倆再說說知心話。”
徐雲津連忙點了點頭,挽着馮月英的胳膊,下樓去了。
沈月蘭問道:“孫總,你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孫澤生搖了搖頭,“沒有了。你去忙去吧。”
沈月蘭連忙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張立和孫澤生。
“走,張立,帶我去你的辦公室看看。”孫澤生說道。
張立帶着孫澤生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並不大,裡面的陳設也不多,佔地最大的幾件就是辦公桌、文件櫃,再有就是一張單人牀。張立晚上就在辦公室住,薛林霞晚上住在隔壁。
孫澤生看了看有些簡陋的辦公室,嘆道:“張立,真是對不起,苦了你了。”
張立本可以過的很好,她本人的外形條件很不錯,又已經演了一部引起不小反響的電影,還在迎國慶文藝匯演中擔任了一次主唱,可以說星途一片燦爛。她應該穿着華貴的禮服,出席一個又一個高規格的酒會,登上一座又一座華麗的舞臺,被萬千粉絲包圍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穿着OL套裝,神色疲憊地爲一個小小的培訓中心忙東忙西,住在這麼小的地方,或許連飯都吃不好。
“小生,我不苦的。”張立優雅地撩了一下垂在額前的劉海,“我現在雖然遠離了鎂光燈,但是我每天都過得很充實,身體累,但是心是甜的。因爲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希望我做的,爲了你,我心甘情願。”
孫澤生張開雙臂,把張立擁在了懷中,“張立啊張立,你總是讓我如此的心疼。”
張立緊緊地抱着這個讓自己愛到骨子裡的男人,“你也讓我心疼,我只恨自己本事太小,不能替你分擔更多。小生,我是不是太笨了。連一個小小的培訓中心都替你管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