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看似不多,但是這要看是在什麼情況下取得的成績。
首先,無論是星光系列化妝品,還是未來之光公司,在國內來講,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消費者對它們的認知就是零,一片空白。
其次,負責推銷宣傳他們的是一羣學生,並不是專業人士。
再次,推銷的場地是燕京三十家高校口這個羣體歷來不是中高檔化妝品的消費主體。
最後一點,推銷的時問又是國慶節期間。高校之中的人流無疑也要受到一些影響。
有這麼多的不利條件,未來之光公司還沒有賣出去不低於五十萬的產品,一點都不誇張地講,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成績。
何況,這五十萬,只是不完全統計的數字,而且指的是未來之光公司回籠的資金,並不是學生們的最終銷售額。
這樣一來,這個成績就更顯得了不起了,也就難怪宋嘉依會高興了。
孫澤生笑了笑,“宋姐,這只是開始,以後,我們公司在這一塊兒業務只會越來越好。”
宋嘉依連連點頭,“小生,我相信你,我比相信我還要相信你。”
“宋姐,讓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孫澤生得意地笑了笑,“我辦完事了,回頭等我抽冇出來時間,我就去看你。還有,你這幾天,聽我的話,乖乖地休息了沒有?回頭,我可是要檢查的,再在你臉上發現黑眼圈,浮腫的眼袋,我就罰你繼續陪我睡。”
宋嘉依明明知道孫澤生只是純粹地摟着她睡,並不是要佔有她,但是聽着哪句話從孫澤生的口中說出來,她就是覺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滾燙。
她咬了咬牙,“我,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孫澤生呵呵一笑,他想起宋嘉依咬牙切齒說這句話時的那種嬌羞的神態,就有點想笑。
宋嘉依惱道:“孫總,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浪費時間陪你解了,再見。”
宋嘉依掛斷了電話,孫澤生笑着搖了搖頭。他想了想,又撥通了李開放的電話。
“李老師,國慶假期過得還好?我打這個電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謝謝你。我們公司這次國慶進校園宣傳推廣活動,進行的非常順利而且成功,能取得如此的成績,離不開你的大力支持。
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孫澤生向李開放發出了邀請。
李開放說道:“小孫,這兩天不行,我有些事情要忙。等過兩天,等我有時間了,給你打電話。對了,還有一件事,這幾天,你記得保持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免得別人找不到你。”
孫澤生疑惑地問道:“什麼事情呀?李老師能不能給透露冇點口風呀?”
“當然是好事了。小孫,你還記得你參加外國語演講大賽之前,我跟你說的話沒有?”李開放笑着問冇道。
一道靈光在孫澤生的腦海中閃過,“入黨?”
“對。你在外國語演講大賽上,取得了咱們學校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還積極地創業,並且取得了成功,在同齡人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對於你這樣的優秀個人,我們的黨當然要積極地吸納到組織中來了。如果沒有意外,這幾天,黨組織就會派人跟你談話。孫澤生,具體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李開放笑道。
“明白,我一定會向組織上的人,表現我渴望加入黨組織的決心的。李老師,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有你的大力推薦,我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有了加入黨組織的希望的。”孫澤生由衷地說道。
大學生入黨,一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通常情況下,都是優先吸納學生會幹部、班幹部以及學習成績特別優秀的學生入黨。
當然,這是指的本科階段,如果到了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階段,黨組織就會主動找到你,要求你入黨,那又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坦白講,按照孫澤生的條件,他想入黨,還是差了一點。只是前兩個學年,他在學校的表現,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他又沒有什麼家庭背景。這是他加入黨組織的最大障礙。
不過現在有李開放的大力推薦和支持,他又在校長那裡掛了號,同時還取得了幾項常人看來很不錯的成就,這時候,入黨,就從原來的難如登天,變成了現在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了。
“引薦你這樣的優秀人才入黨,乃是我這個老黨員的職責和義務。小孫,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行了,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李開放說完,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孫澤生隨後又給張立打了電話,張立那邊一切順利,大導演牛青桐飛經跟她談合作的事情了,希望將她引入自己的劇組,在他新近籌拍的一部電影中,飾演女二號。
孫澤生正和張立打電話的時候,靳媛媛走了過來,她就站在孫澤生的面前,一雙大眼睛不善地盯着孫澤生。
原本按照她的意思,是想晾晾孫澤生,讓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誰知道這小子一點自覺都沒有,就知道打電話,一個接着一個,沒完沒了。看他這意思,她要是一直不出現,他估計能夠把手機的電池打沒電了。
靳媛媛沒有太多的時間跟孫澤生耗着,無奈之下,只好重新出現,準備跟孫澤生好好談談。
孫澤生讓靳媛媛看的心裡發毛,他連忙對張立說道:“我還有事,回頭再給你打。”然後,他掛斷了電話。“靳老師,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靳媛媛哼了一聲,“你可真是懂得抓住時間呀口不愧是大老闆,業務挺繁忙呀。”
孫澤生訕訕一笑,“不是有句話說浪費時間就是在浪費生命嗎?咱不能像魯迅先生一樣,像擠海綿裡的水一樣,擠時間,卻也不能太讓魯迅先生專美於前不是?”
“孫澤生,你行。我發現我說一句,你就有十句八句等着我。你理論水平挺高呀。”靳媛媛不無譏諷地說道。
孫澤生忙道:“我錯了,我改正口MaDAmJcn,孫澤生向你報到,你有什麼吩咐,請指示。”
“進來。”靳媛媛轉身進了辦公室,她坐在辦公桌後面,又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下。”
孫澤生挺直了腰桿,擺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態來。
靳媛媛有些頭疼,她的那些下屬不管是誰在她面前就坐,差不多都跟孫澤生一樣,不荀言笑,正襟危坐,但是這樣的姿態放在孫澤生身上,她就知道一定有問題。這可以理解成爲一種無聲的抗議,也可以理解成爲排斥、抗拒以及不肯合作。
靳媛媛嘗試着營造出來一種融洽的氣氛,“孫澤生,冀南市的張士貴解決掉了沒有?”
孫澤生說道:“多謝靳老師的短信提醒,張士貴已經讓冀省的打黑辦給摧毀了,冀南市可以說是少了一害。我僅代表我本人,向你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光代表你自己嗎?我還以爲你要代表冀甫市九百多萬人民向我表示感謝呢?”靳媛媛說道。
孫澤生笑道:“我可不敢隨便代表冀南市的九百萬鄉親,別說代表他們了,我連我們家都不敢代表。”
見孫澤生臉冇上露出了笑容,身體也不像剛纔那樣緊繃了,靳媛媛話鋒一轉,“說說吧,爲什麼會輸給高文浩?”
“靳老師,你搞錯了吧?輸的是高文浩,贏得是我們。”孫澤生說道。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不錯,高文浩那一組輸給你們那一組,但那是組與組之間的比拼,我說的是你的個人表現,爲什麼會差高文浩那麼多?孫澤生,短期培訓班開始前,你可不是向我保證的,你是說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靳媛媛一邊說,一邊緊盯着孫澤生,與此同時,她的辦公室中有多個隱藏的高清攝像頭、紅外攝像頭等多種專業級攝像頭對準了孫澤生,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靳媛媛受過極其嚴格的微表情訓練,而在另外一個房間,更是聚集着多個專業人士,準備從孫澤生的微表情、體溫變化、聲音波動等多個角度,對他進行實行的分析。
可以說,靳媛媛這一決孤注一擲,在孫澤生身上下了血本,她身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孫澤生應該是隱瞞了些什麼,但究竟是隱瞞了什麼,她看不出來。所以,她不惜在她的職權範圍內,調集來這麼多的專業人士,對孫澤生進行實時監控分析,嘗試着逮住孫澤生言行中露出來的破綻。
孫澤生笑了笑,“靳老師,有句老話,你聽說過吧?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我能夠在外國語演講大賽上獲得冠軍,不代表我一定具有語言方面的天賦。即便是退一步講,這兩者能夠劃等號,卻也不代表我就有能力創造出來一門新語言。
應用和創造,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和能力。我自然爲我在這方面的創造能力是比較弱的,輸給高文浩,似乎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不過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很擅長團結人嗎?
我們那一組就是在我的組織、動員和領導下,纔打敗高文浩那一組的。從中你應該發現,我還是比較適合做官的,對不對?你們組要是缺這方面的人才,可以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