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生劈手就把優盤奪了過來,“劉姐,咱們可是說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誰也不能破壞遊戲規則。你既然沒錢,那隻能暫時由我來保管這首歌了。等什麼時候把錢湊齊,打到我的銀行戶頭上,我什麼時候再把這首歌給你。”
“別,孫澤生,好弟弟,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姐姐做女人的難處嗎?我不是不給你錢,只是緩兩天,明白?”劉穎還想跟孫澤生打一下人情牌。
孫澤生卻不想跟劉穎談什麼人情,劉穎跟張立不一樣,他跟劉穎之間,只是賣主和買主的關係,兩人之間就像小蔥拌豆腐一樣,一清二白,除此之外,再無瓜葛。
“生意就是生意。再說,你有難處,我就沒有難處了?劉姐,還是那句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坐明天晚上十二點左右的火車回家,在這之前,你要是把錢籌到,我就把歌給你,你要是在明天晚上十二點之前,籌不到錢,那就只好請你國慶節長假過完之後,再來找我了。”孫澤生面無表情地道。
劉穎一聽,急了。她最擔心就是夜長夢多,萬一孫澤生把歌賣給其他人,再或者孫澤生等到國慶節之後,藉口物價上漲,要坐地起價,她怎麼辦?還有,早點拿到歌,她的心裡早點踏實,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圍繞着這首歌來做文章,進而早一曰獲得商業利益,所謂賺錢要趁早嘛。
“孫澤生,你等着,我現在馬上去湊錢去。你給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鐵定往你的戶頭上打一百六十九萬。”劉穎說道。
“那好,我就給你一個小時。”孫澤生說着,站起身來,朝着房間門口走去,“你們這裡彩排,能夠讓我看吧?”
劉穎忙道:“彩排一般是不讓人看的,不過由我帶着你,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劉穎把孫澤生帶到了演出大廳,然後就匆匆地離開,籌錢去了。這會兒什麼迎國慶文藝匯演,全都被她拋到了腦後,相比起自己的前途,一場迎國慶文藝匯演又算得了什麼?
孫澤生坐在觀衆席上,看着舞臺上,年輕的演員們彩排,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都還沒有機會親臨彩排現場,故而看的興致盎然。
彩排時候的那個亂,導演不時地吼來吼去,把手底下的人指使的團團亂轉。那場面,比正式演出的時候,有意思多了,也好玩多了。
劉穎走的時候,還留給了孫澤生一張彩排時候的節目單。他看了一下,發現馬上就該輪到張立的節目了。他連忙挺直了身子,朝着舞臺上張望,希望能夠找到張立所在的位置。
很快,孫澤生就發現張立躲在舞臺一角的幕布後面,正探出頭來,臉上帶着笑,正在小幅度地朝着他揮手。
這時候,總導演喊道:“好了,該下一個節目了。張立,準備上場,音樂準備。”
張立深吸了一口氣,移蓮步,就要從幕布後面走出來,可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好像是被人給絆了一下。張立爲了演出效果考慮,穿着一雙細長跟的高跟鞋,身體的平衡本來就很脆弱,讓人這麼一絆,身體馬上失去了平衡,驚叫一聲,整個人往前撲了出去。
張立摔倒在舞臺上,她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就在幕布後面,對她露出冷冷的笑容。
“怎麼回事?”導演也被這一幕搞懵了。
孫澤生這時候早就離開了座位,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了舞臺,伸手要去攙扶摔倒在地的舞臺。
張立剛剛一動,就發出一聲痛呼。“不行,我的腳崴了。”
孫澤生連忙撩開張立的裙襬,只見她右腳所穿高跟鞋的鞋跟已經跟鞋分家了,腳踝那裡明顯正在形成,他小心翼翼地的觸碰了一下,“疼嗎?”
張立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的痛苦。
導演走上了臺,“到底怎麼回事?”
張立仰着頭,看着導演,“導演,我剛要上臺,誰知道李馨雨故意伸腳絆了我一下,害得我摔倒不說,還崴了腳。”
“是這麼回事嗎?李馨雨,你給我出來。”導演喊道。
一個長得有點小清秀,但是說話嗲聲嗲氣的年輕女子從幕布後面走了出來,“導演,你別聽張立隨便的攀誣人。你還不瞭解我嗎?我連個貓貓狗狗都不捨得傷害,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陷害張立的事情來呢?”
導演黑着一張臉,“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這個李馨雨跟他有一腿,李馨雨爲了能夠在迎國慶文藝匯演獲得演出機會,主動送上門來,兩人牀都上了好幾回了。導演爲了李馨雨,也是絞盡了腦汁,最後想出個讓李馨雨還有另外一位跟他有一腿的女生,一起跟張立合唱愛意如潮這首歌。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文化部文化市場司的李友仁司長親自過問此事。
導演怎麼敢不賣李司長面子,只能讓張立繼續獨唱,把李馨雨和另外一位女生撤了出來,讓她們在一個合唱節目中打醬油去了。
李馨雨這個人很有心計,出於嫉妒、怨恨的心理,想出什麼歪招來,報復張立,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張立拿回了自己應得的,明天就是演出了,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自己坑自己,再反誣李馨雨。
只是導演根本就不敢怪罪李馨雨,李馨雨要是把他們倆的關係捅出去,他以後就別想在娛樂圈混了,現在的媒體對導演和演員之間的潛規則可是很感興趣的。
所以,導演只能演戲,希望能夠把這一關混過去。
李馨雨委屈地道:“導演,都說了不是我乾的。好,既然張立說是我絆倒的她,你讓她拿出證據來。只要她能夠拿出證據來,我馬上道歉。”
張立氣憤地道:“明明就是你絆倒的,你還狡辯。”
孫澤生柔聲道:“好了,張立,什麼都別說了,交給我來處理。”
張立點了點頭,不再理會李馨雨。
孫澤生從他的書包裡面拿出來一瓶藥膏,擰開後,挑了一些出來,塗抹在了張立淤腫的腳踝上。這藥膏跟榮晶瑩在長城上崴了腳的時候,塗抹的那瓶藥膏,乃是一模一樣的配方。
頓時,張立覺得腳踝處一片清涼,沒有那麼痛了。
“喂,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導演這時候才意識到要盤問一下孫澤生的來歷。
孫澤生說道:“我跟劉穎劉姐也是朋友,她知道我對彩排現場很感興趣,就帶我們看看。”
“原來是劉穎帶你進來的,你想看就看吧,不過到了外面,不能隨便亂說,知道嗎?”見孫澤生點了點頭,導演又轉過頭來,對張立說道,“你腳上的傷有沒有關係?會不會影響到明天的演出?”
張立堅定地道:“導演,輕傷不下火線,我能堅持。”
導演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先別彩排了,下去休息一會兒吧。李馨雨,你給我滾後面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盡給我添亂。”
孫澤生讓張立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攙扶着她,往後臺走去。
李馨雨哼了一聲,甩了一下手,邁開步子,越過孫澤生和張立,朝後臺走去,她在經過張立旁邊的時候,還故意撞了張立一下,要不是孫澤生攙扶着張立,張立非得再次摔倒不可。
孫澤生忍李馨雨很久了,剛纔只是因爲張立腳踝受了傷,需要馬上處理,他纔沒有找李馨雨算賬。沒想到,李馨雨不但不吸取教訓,還越發的來勁了,看來不給她一個教訓,是不行了。
孫澤生目光一掃,也是巧了。也不知道是清潔工疏忽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在幕布後面,放着一個清潔桶,裡面有小半桶污濁的渾水,在清潔桶旁邊,還放着一把墩布。
孫澤生伸腳把墩布踢倒,墩布朝着李馨雨就倒了過去,李馨雨直接就被墩布的杆兒給絆倒了,趴在了地上。孫澤生繼續使壞,再踢一腳,把清潔桶給踢倒了。
清潔桶裡面的污水馬上傾瀉了出來,瞬間衝到了李馨雨的身下,把李馨雨的衣服都給弄溼了。李馨雨發出了啊的尖叫聲,“是誰?是誰幹的?”
孫澤生裝出一副不小心的樣子,“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把清潔桶踢倒了。”
李馨雨從地上爬了起來,看都不看孫澤生一眼,她怒視着張立,“張立,你欺人太甚。”她掄圓了胳膊,朝着張立嬌嫩的臉上就打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李馨雨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半邊臉,怒視着孫澤生,“你敢打我?”
“我打你了嗎?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孫澤生一副無害寶寶的無辜模樣,“當然,我承認剛纔是我不小心絆倒了清潔桶,弄溼了你的衣服。那,這裡有兩百塊錢,是我賠給你的乾洗費。不好意思了。”
“誰要你的臭錢?”李馨雨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掄圓了胳膊,要打張立。“我要讓這個賤女人,血債血償。”
孫澤生這次沒有再打李馨雨,打她一巴掌就夠了,再打,髒了自己的手,當然,不打她,不代表着可以讓她任意地逞兇。
他一把抓住了李馨雨的胳膊,“李馨雨,你應該鬧夠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這樣蠻橫無理下去,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你信不信,我找人輪了你?”
看着從孫澤生眼中猛地迸射出的駭人眼光,李馨雨的心中一突,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讓嗜血的猛獸盯上了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命在旦夕?
李馨雨駭的後退了一步,想掙脫孫澤生的控制,可是孫澤生還抓住她的手腕,她色厲內荏地嚷道:“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可要叫人了。”
“滾蛋,別再讓我看見你。”孫澤生鬆開了手,扶着張立繼續朝着後臺的化妝間走去。
張立的化妝間是讀力的,導演以爲她跟李友仁有關係,昨天剛剛給她調換的。
孫澤生攙扶着張立坐在了椅子上面,然後蹲下身子,看了看張立的腳踝,發現淤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頓時鬆了口氣。
看着孫澤生捧着她的纖足,仔細檢查的模樣,張立的剪水美瞳中閃過一絲迷醉和柔情,“孫澤生,剛纔你好壞呀。李馨雨可是女生,你不但絆倒她,潑了她一身水,還打了她一巴掌。”
“我很壞嗎?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一直自以爲是個好人,我本善良的。”孫澤生笑道。
張立朝着孫澤生勾了勾手指頭,“想知道我怎麼評級你嗎?你貼耳過來,我跟你說兩句悄悄話。”
“有什麼悄悄話,不能大聲說,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孫澤生一邊嘟囔着,一邊貼了過去,他很是好奇,想知道張立有什麼話要說。
見孫澤生把頭伸了過來,張立突然張開藕臂,摟住了孫澤生的脖子,然後紅脣就貼在了孫澤生的大嘴上。
孫澤生想後撤,張立卻緊緊地摟着他,不肯撒手。見孫澤生掙扎的厲害了,張立又把自己粉紅的丁香小舌射了出來,帶着幾分羞澀和怯意,朝着孫澤生的大嘴中伸去。
一股慾火從小腹那裡升騰而起,孫澤生幾乎是本能地張開了嘴,噙住了張立的香舌,貪婪地吸吮起來。
張立情動不已,她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孫澤生帶給她的情愛滋味。
等到快喘不過氣來,孫澤生才戀戀不捨地停了下來。兩人脣分,透明的唾液連在兩人的脣齒之間,閃爍着一股難言的銀靡。
張立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孫澤生。她雙手捧着孫澤生的臉頰,“孫澤生,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孫澤生眼眸深處伸出一絲複雜難明的神采,臉上更是透出幾分訕然來。他知道這會兒如果能夠迴應一句,“我也愛你”,那麼張立必定感動不已,從此之後,對他私心踏地,非君不嫁。
可是這句話,孫澤生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他這會兒最想做的就是扇自己一巴掌。他明明已經向宋嘉依承諾了未來,爲什麼還要招惹張立?難道是自己體內的荷爾蒙分泌的太旺盛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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