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字臉當時還很不屑的笑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就這幾個毛孩子,還用得着叫我們這多人來嗎?說着,他就瞪了那個小麗一眼,小麗這時候就說是她的錯,剛纔沒說清楚。
不過人家既然來了,肯定就不可能再回去了,這時候國字臉就走到我們跟前,很淡定的說:你們自己說,是卸一條胳膊啊還是卸一條腿。
我心裡明白,這幫人很明顯是專門混社會的,比連生當時在體育街混時的那幫人還要狠,小風哥當時都敢隨便鬧雞毛哥的手指,這幫人雖然不一定真敢卸胳膊卸腿,但是切掉手指,我覺得還是會的,所以這時候心裡也有點慌。
鐵蛋這傢伙畢竟跟小風哥的時間比我長,自然也有點底氣,他主要是懂得一點道上的規矩,所以這時候他就問:你們跟誰混啊?四哥底下的?
那幾個人一聽,愣了下,估計也是沒想到我們幾個孩子模樣的人居然知道四哥,其實這也沒啥的,畢竟四哥在這一帶的名氣非常大,基本上家喻戶曉,我們知道四哥,這也沒啥,但是鐵蛋能這麼從容的跟國字臉對話,而且說話這氣勢和態度,完全不像是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如果沒背景,很難裝出這樣子來。
這國字臉一看就是老江湖,他不可能看不明白,所以他就皺了眉,說:你認識誰啊,說來聽聽啊,鐵蛋說:你別管,我保你今天動了我,沒好果子吃,其實鐵蛋這樣說,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們只是和小風哥的關係好,在這裡提小風哥,很明顯人家肯定不認識,提思思姐的話,鐵蛋和思思姐也不熟,而且這幫人知道不知道思思姐,也不好說,可除了小風哥和思思姐之外,我們再也說不出一個能跟四哥套上近乎的人了,所以只能這樣跟他打個啞巴謎,讓他自己心裡掂量去吧。
那國字臉笑了笑,隨後又問了我們一堆話,其實就是在試探我們,想看我們是真的有背景,還是故意在這吹牛忽悠他呢,老半天之後,見我們始終說不上個人物來,那國字臉就過來走到鐵蛋跟前,舔了下嘴脣,說:我今天要是動了你,沒好果子吃,對不?
國字臉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就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但是鐵蛋這煞筆根本就沒看出來,還提高了嗓子,說:對,你要是動了,我保你......話剛說到這,那國字臉一拳頭就打在鐵蛋下巴上了,而且是打了個上勾拳,從下往上勾了這麼一下,鐵蛋一聲都沒吭,上下牙當時碰撞到一起時還發出了一聲脆響,之後鐵蛋的身子就立馬軟了,要不是我和雷龍趕緊抓住了他,估計直接就躺地上去了。
鐵蛋捱了這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和雷龍現在也沒敢吭氣,說實話,人家那氣場太強了,畢竟是有經驗的老油條啊,我們幾個都沒一個成年的,哪能跟人家對拼啊,現在要是動手,肯定捱打不會少。
那國字臉打了鐵蛋一下,還過來用手擡了擡鐵蛋的下巴,問他:咋樣,你打算給我個什麼果子吃啊?
鐵蛋嘴裡小聲嘟囔了個你媽逼,然後那國字臉一腳就踹他身上了,這一下力氣非常大,都差點把我和雷龍給帶到,馬靜這時候也趕緊過去跟雞頭說好話,讓雞頭勸勸那些人,但雞頭說哪能就這麼便宜我們了,先打一頓再說。
隨後國字臉身後的那幫人,也上來幾個年輕的,估計也是想拿我們練手,雷龍當時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問我,要不要動手,我眨了下眼睛,示意他別衝動,但是這傢伙估計是領會錯我的意思了,直接罵了句,就朝着人家國字臉身上踹,這一腳上去感覺就像是給人家撓癢癢的,國字臉直接一腳就把他踹趴下了,我見雷龍都上了,我這時候要不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既然是兄弟,有難同當,所以我也直接上去,想掃他的腳踝把他掃倒,但是這一腳掃上去,我的腳都疼了,人家卻紋絲不動,顯然站的很紮實。
接下來的一幕,肯定就是我們三個被人家幾個人暴打了一頓,馬靜在旁邊怎麼勸都沒用,而且那雞頭可能是嫌馬靜一個勁的說比較煩,還打了馬靜一巴掌,馬靜這時候也是變了,在學校那時候,她還是有脾氣的,要是捱了一巴掌,肯定也會反抗,破口大罵,再看看現在,捱打了都不敢吭氣,我尋思可能就是這個社會的現實,改變了她了吧。
當時最囂張就數雞頭了,他那會捱了我們的打,現在終於逮着機會了,還從屋子裡找來了繩子,把我們三個的手腳都給綁了起來,讓國字臉他們把我們往牆角一丟,就是一陣踢打,還一個勁的問我們服氣不,咋說呢,我在武校那段時間,已經捱了很多打了,而且學會了委曲求全,武術老師打我打的狠的時候,我就會服軟,這雞頭打我們半天,我本來也想服軟,但是鐵蛋和雷龍兩個,不管怎麼捱打,嘴那叫一個硬啊,跟死鴨子似地,就是不服軟,我尋思人家兩都這樣了,我要服軟,太讓別人瞧不起了,所以捱打就捱打吧,啥樣的打咱沒捱過啊,只要他今天鬧不死我們,回頭就一定端了他的老窩。
打的差不多了,那個雞頭估計也是累了,就停了,他還問國字臉我們咋打發,國字臉當時就沒好氣的指了指他那一幫兄弟,說:兄弟們這麼多人過來了,不撈點能行啊,給這幾個b崽子家裡打電話,讓他們拿錢來贖人。
我和鐵蛋這時候就互相一對眼,都笑了,這幫人還真是傻逼,就怕不讓我們跟外界聯繫呢,因爲我手機都被摔壞了,雷龍和鐵蛋沒手機,沒有小風哥的手機,所以只能把我的卡卸了,裝在馬靜的手機上,然後給小風哥打去了電話,響了幾下後,電話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