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雲吐血三升。
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中年女修說的每個字就像是一根根釘子,在往他心臟裡猛扎!
這個天殺的!
他竟然真的捐出去七件主神器!
打臉了!
瘋狂的打臉了!
他捐出去主神之晶,還自得無比的說珍貴啥的,但是,人家直接捐出去主神器。
噗啊!
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你個殺千刀的,你真是沒人性啊,你是不是瘋了?七件主神器,那可是七件啊七件!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捐出去的主神器代表着什麼?
那可是每一件,都能造就一個主神使者大勢力!
哪怕他爹是主神記名弟子,但是,也沒有這麼多的主神器啊,至於他,更是一件都沒有。
事實上,別看天鼎主神對主神器毫不在意,但是對於主神而言,主神器代表的是他們的意志,哪會隨隨便便就給?
許牧捐出去的七件主神器,有四件是幽暗主神他們的,剩下的三件則是許牧從天鼎主神那裡順來的。
“唉!我已經很低調了,爲什麼非要逼我?”
許牧嘆息一聲。
況天雲嘴角狂抽,憋得不行!
是啊!
真實情況就是這樣啊。
人家低調的連主神器捐出去都不帶說的。
但是自己非要人家證明。
這不,打自己臉了吧?啪啪啪的,很響啊!
四周的圍觀黨眼神變了,之前的嘲弄,不屑,譏諷,全部化爲了震驚。
傻子都知道。
能面不改色拿出七件主神器的,身份指定超乎想象,比之況天雲都要高。
而能比況天雲都高的身份,那得是什麼?
主神親傳弟子??
還是主神家族嫡系血脈?
總之,很牛逼就對了!
這種人物,惹不得,不能惹啊!
許牧拍拍手,淡淡然的一笑,然後就走了,鴉鴉和氣運鼠站在許牧肩膀上對着況天雲擠眉弄眼,眼神之中滿是譏諷。
這蠢貨,竟敢跟牛哥互懟,這不是找抽麼?
況天雲站在原地,暗暗的盯了許牧一眼,眼神之中,全是恨意,他也沒臉在呆在這裡了,帶着人迅速離開。
四周的圍觀黨也逐漸的散去不少。
這其中。
無常少主擦着冷汗,雙腿開始打哆嗦。
他的一羣親信更是臉色煞白煞白的。
無常少主看向自己的親信,顫聲道,“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我...我之前罵他了?”
一羣親信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無常少主眼前有些眩暈,“我...我好想還威脅他來着?”
一羣親信對視一眼,又是默默的點點頭。
無常少主如遭雷擊,終於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直接栽倒在一個親信的懷裡,眼帶迷茫的看着蒼茫虛空,無常少主喃喃自語道,“你們說,我現在跟他磕頭道歉,還來得及麼?”
一羣親信對視一眼,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無常少主面容抽搐,眼神之中,全是恐懼和後悔!
傻比啊!
自己太特麼傻逼了!
明知道他那麼牛逼,爲何偏偏要嘴上佔佔便宜?這下子好了,那傢伙要是忘了他也就罷了,要是記了他的仇...
無常少主越想越崩潰,都淚崩了!
...
...
許牧的所做作爲當然傳蕩的很快,這種熱鬧的事情,是很多修士喜聞樂見的。
絕大多數修士都是抱有敬畏之心,對許牧的身份更是十分的好奇,只是多番打探,誰也不知道這個姓龍的是個什麼鬼,各大主神座下,也沒有姓龍的啊。
還有的修士,對此嗤之以鼻,覺得許牧是譁衆取寵的小丑而已,這些,當然是那些身份極高的。
比如說。
主神家族的修士。
主神弟子什麼的。
這些人,雖然基本上不會參加聖女贅婿競選,可是,他們其實也想把香噴噴的聖女抱回家啊,奈何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落個贅婿的名號,實在是不好的。
古鳳族一個平靜的山峰。
清幽洞府之中,一片片水晶照耀的整個洞府仿若白晝,此時正有一個面色清冷的女修,安靜的坐在那裡。
旁邊,是一個小侍女,嘴裡像是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話語不停。
“小姐,你是不知道...”
“主神器!他竟然真的捐獻了七件主神器,我的天吶...”
“據說他長得也很帥呢,要是族長她們選了那位公子就好了...”
“不過龍公子的名字很有趣呀,叫龍小二,咯咯咯...”
面色清冷的女修嬌軀陡然一震。
而後,猛地站了起來。
眼睛看着小侍女,神色激動,雙手捏住小侍女的雙肩,顫聲道,“小月,你...你說,他叫什麼?”
侍女小月有些害怕,因爲她從未間小姐這麼失態過。
“說呀,叫什麼?”
清冷女修卻是急了,追問道。
侍女小月眼珠有些紅,老老實實的說道,“叫龍小二!”
“龍小二...”
清冷女修臉頰陡然變得潮紅,而後,便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全是幸福。
這清冷女修,自然是李飛雪。
聽到龍小二,再結合這個龍小二傳來的那種種囂張跋扈卻異常逗趣的事蹟,李飛雪怎麼可能不明白,是許牧來了!
重新坐下,李飛雪雙手拄着下巴,忍不住笑了。
侍女小月愣愣的,小聲的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李飛雪眯眼一笑,“沒什麼!”
說完,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李飛雪對於許牧,有着無條件的信任,她相信,只要許牧來了,那就沒人能欺負自己。
既然知道許牧來了,李飛雪頓時重新恢復了活力,這讓此時走進來的一箇中年女修,都是一愣。
因爲李飛雪的臉上,已經很久很久,沒出現過笑容了。
看到中年女修,李飛雪臉色變得冷冽了下來,“你又來做什麼?”
中年女修長得極美,身材豐腴,雖然步入中年,但是,此人年輕時期,絕對是不次於李飛雪的絕世美女,臉上帶着無奈之色,中年女修走到李飛雪身前,嘆息道,“飛雪,不要怪我!”
李飛雪譏笑道,“不怪你?你放我走,我就不怪你了!”
中年女修苦笑道,“這可由不得我啊!此事可是極爲始祖決定的,你吸收了鳳祖留下的神火,但是,你並非處子,無法完全發揮神火的力量,但是,要是你能誕下子嗣,就可神火嫡傳,到時候,我們古鳳族,或許能迎來一次大飛躍啊,飛雪,爲了古鳳族,你就委屈一下吧!”
李飛雪氣急反笑,“神火不是我想吸收的,是自己竄到我體內跟我融合的!這聖女我也不想做!而且,我不是古鳳一族,鳳棲梧前輩帶我來古鳳族,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的?我倒要看看你們,等到鳳棲梧前輩回來後,你們如何交代!”
中年女秀眉頭緊皺。
眼神閃過一道煩躁,驀然起身,似乎恢復了本來面目,冷聲道,“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勸你!飛雪,你好自爲之了!待到聖女繼任大典結束後,你不認,也得認了!哼!”
說完,轉身就走。
侍女小月剛纔一直低着頭,等到中年女修離開,這才露出一副不忿的表情,舉着小拳頭,小聲道,“小姐,她們...她們太欺負人了,小姐,小姐?”
侍女小月說着說着,突然間愣住了。
因爲這時候,李飛雪赫然又笑了起來,而且,雙手拄着下巴,坐在高椅上,雙腿來回搖晃,眼睛眯的彷彿月牙,嘴裡哼着模糊的歌謠...
侍女小月茫然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