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就會這樣,像其他人一樣,慢慢的遺忘掉他嗎?
可是,她並不想這樣啊。她想要記得他,想要念起他髮梢上的清香。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忘記他,和其他人一般。
徐碧青這樣想着,忽然就趴在林昌清的肩膀上放聲痛哭,像一個失去珍貴玩具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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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拯這兩天覺得他的記憶似乎出現了偏差,他總是將現實與夢境給混合起來。夢裡面,他常常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不停的奔波尋找他,還拼了命的喊他的名字。可他除了眼睜睜的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而且,醒過來之後,他往往就會模糊了那個在夢中出現的女子模樣。
他似乎應該是記得她的,可是每每當他細想的時候,就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劇痛,然後又將那點記憶給消散點。只是,他雖然記不清那個女子的樣貌了,名字倒是記得異常清楚明白。
那個女子叫,徐碧青。
在他的生命中,從未出現一個叫這樣名字的女子,除了在他的夢中。
公孫策說他最近的精神恍惚可能是由於前兩天的犯人所造成的,那一棒子,的確是讓他這幾天都很難受。
但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經常蹦出一些異常難懂的詞彙,例如“公交車”“警察局“什麼的,可是細想想,他其實並不懂公交車的意思。他知道牛車,馬車,卻是不知道“公交車”所爲何物。
公孫策最近也老說他,說他喜歡說夢話,老說什麼“證書”“碧青”“警局”什麼的,雖然其中有些詞不太理解,不過對於徐碧青這三個字,他卻是記得清楚的。
隱隱約約,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忘了這三個字,爲了夢中的那個女人。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是何,也不知道她爲何老是尋找他,甚至喊着他的名字。不過包拯卻是明白,那個女人,或許前世與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所以今生的夢裡,她纔會如此的糾纏於他。
可是這種夢境持續沒到第五天,就不再出現了。包拯不僅想不起來曾經出現在夢中的女子的模樣,也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的名字。
到了第六天,包拯除
了聽到完整的“徐碧青”三個字會有所觸動之外,其他時候,他都是如平常一般。現在他的嘴裡,已經不會再吐出什麼陌生的詞彙了,生活簡單充實的如同以前一般。
破案,查案,爲民伸冤。
可是包拯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活有些些枯燥,彷彿缺少了什麼東西一般。可是想想,他又覺得什麼都不少,不知爲何他的念頭從何而來。公孫策最近老說他沉穩了不少,真是奇怪了,難道他以前就不沉穩嗎?
“你以前辦案那是嚴謹的沉穩,現在辦案,怎麼說呢,想到的東西更多了啊!……”公孫策如是說道。
包拯緩緩笑開了,道:“這說明你辦案還不夠穩當,你要多多學習啊!……”
公孫策挑眉笑了下,道:“卻是你兒女情長了啊!……”
包拯愣了愣,沒有接下去。或許吧,是他兒女情長了,可他忽然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很壞的事。至少,能幫助更多的人洗刷冤屈。
.....
現代,徐碧青公寓。
徐碧青一大早上起牀,愣愣的看了手掌上用黑色簽字筆寫滿的“包拯”二字,心裡面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惡作劇了。可是想想這個公寓的安全性能,她又開始自我懷疑了。怎麼可能呢,如果有人進來在她的手上寫字,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
這個手掌上的字是她自己寫的嗎?可是奇怪了,她好好的,幹嘛把兩個手掌都寫滿了?烏黑烏黑的,看着好奇怪。
下意識走到衛生間準備拿肥皂洗手,卻看到肥皂的盒子上貼着一張紙“你應該又忘記了你爲何會寫滿雙手的‘包拯’二字了吧,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是......”密密麻麻的,一共有兩大頁,全部記着她和一個叫“包拯”的男人的故事。
故事的最後,還寫下這麼一句話“不要懷疑你曾經愛他的心情,也不要質疑這張紙的真僞度,你該看出來了,這是你的筆跡。所以,相信這張紙的內容,你的愛人是一位古人,曾與你相愛。若是你不想再記得這些事,就燒了它吧!……”
不知爲何,徐碧青不想要燒了這張紙。她甚至因爲這張紙的內容心裡隱隱泛起
了波瀾。接着,她又看了看滿手的“包拯”二字,心裡微微釋然。
或許昨天的自己還記得他,今天的自己已經忘卻了昨天的感覺。
刷牙,洗漱,換衣服......徐碧青和平常一樣驅車前往警局上班。前幾天老爹生病了,所以現在她都是上上午半天班,下午就去醫院陪着老爹了,到了晚上纔回來睡覺。
她從來不曾覺得生活有過什麼變化,除了老爹的生病是個意外,不過醫生說現在情況已經好很多了,只要不動怒,復發的可能性很低。
到了警局,徐碧青一如既往的冷着臉,前往自己的辦公桌。
“碧青......”趙家名有些不自在的走了過來,輕輕唸了一下徐碧青的名字,就將他手中的早餐放到了徐碧青的桌上。
徐碧青的眉頭皺了一下,冷冷道:“趙警官,我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徐警官,不可以叫我碧青!”
趙家名無奈的點點頭,道:“好的吧,徐警官,這是我給你的早晨,能賞臉吃了嗎?”他真的是要敗給這個女人了。
徐碧青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清冷道:“我已經吃過早飯了,所以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趙家名嘆了一口氣,只好拿着早餐準備默默的回去。他實在是太瞭解碧青的脾性了,所以知道,他的早餐,她是不會接受的。
可是沒走兩步,他彷彿想到什麼似的,猛地回頭道:“徐警官,前幾天聽說你在頭的辦公室裡哭了?”
徐碧青簡直要爆發了,這個趙家名究竟在說什麼鬼東西?她徐碧青在林頭的面前哭?拜託!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也不可能好嗎?這個趙家名,是腦袋秀逗了嗎?
“給我走開啦!”徐碧青不耐的喊着。
趙家名聽罷。只好悻悻的離開了。
可徐碧青彷彿被趙家名影響了一般,不自覺竟然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半響反應過來,她從翻了一個大白眼,說了一句“神經病”,就低下頭工作了。
冥冥之中,或許不會有人知道這場奇遇,也不會有人特別在意這場愛情。可是身在其中的人,卻還是會有幾分念想的。那或許,就叫作執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