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立刻興奮地大力點頭道:“其實俺早就想參軍了,若不是俺爹非說俺年紀太小不準出門,俺又哪會等到今日?!只要能讓俺住在這裡,並把家裡人都接過來,那麼讓俺幹啥都行,絕沒二話。”
“好,一言爲定。”洪翔面露喜色道,“這處宅子,以後就是你許褚一家人的了。”
“多謝。”許褚喜滋滋地道。
趙鬆兒這時卻故意俏臉一寒,佯作嗔怪地道:“喂,你小子懂不懂規矩啊,既然要加入我翔哥的麾下了,就要正式叩拜主公纔是嘛。”
許褚聞言恍然大悟,立刻單膝跪地叩拜道:“許褚許仲康叩拜主公。”
“哈哈,免禮免禮,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氣。”洪翔一邊上前扶起許褚,一邊樂呵呵地開懷大笑道。
“主公,宅子俺已經看過了,是不是可以帶俺去看看濟南城裡的神蹟了啊?”許褚忽然問道。
“當然可以。”洪翔點頭道,“走,咱們這就去瞧瞧神蹟到底是什麼樣的。”
三人騎馬前行,沿着瀝青馬路來到距離趵突泉不遠處的大明湖畔,洪翔指着湖畔周圍焦黑的平地道:“看吧,那些尚未處理過的焦黑土地,便是當日神蹟顯現的地方。”
許褚立刻下馬叩拜,口中唸唸有詞道:“老天爺啊,俺許褚來這裡只是見識一下,可絕無不敬之意啊,還望您老人家莫要見怪纔是。”說罷,恭恭敬敬地衝着不遠處的焦黑土地叩了三個響頭。
呵呵,這傢伙,也不知他這一套是在哪裡學來的。
洪翔望着一臉虔誠的許褚,無奈苦笑一聲,待對方三個響頭叩拜完畢起身,這才說道:“走吧,咱們一起過去瞧瞧。”
來到那片焦土之上,一股淡淡的焦糊之味飄蕩在空氣之中,即便是冷風不斷地吹着,也吹不散那股淡淡的焦糊味。
“啊,這就是神蹟的味道啊。”許褚彷彿一個神棍似的張開雙臂,仰天嘆道。
旁邊的趙鬆兒捂嘴偷笑,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洪翔也不知許褚這是唱的哪齣戲,只好笑而不語,靜觀其變。
許褚自顧自地念叨半天后,方自停歇,然後衝着洪翔略帶歉意地道:“主公莫見怪,俺離家出走之後,曾到處遊逛,路上見過一名鐵匠爲人打造兵刃。
當時俺還不怎麼相信世間的鬼神之說,可是不知爲何,在那兵刃打造完畢之時,天上忽然一道霹靂砸下,赫然擊中了那柄剛剛成型的利刃。
然後只見那利刃之上白影閃閃,彷彿有神靈顯現一般,直到片刻之後才自散去。”
“後來呢?”趙鬆兒聽得有趣,忍不住問道。
洪翔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覺得許褚定然是被某些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所惑。
許褚緊皺着眉頭,彷彿在說一件極爲不可思議之事,煞有介事地道:“後來,俺看着那柄兵刃被定製之人取走,那人自稱叫做‘呂布’。”
“什麼?呂布?!”洪翔猛然問道。
“沒錯,就是呂布。”許褚點頭道。
“後來呢?”洪翔接着問道。
“後來他走了。”許褚愣頭愣腦地道。
“廢話!”洪翔又好氣又好笑地斥道,“我自然是知道他拿着兵刃走了。我是問再後來呢?”
“再後來俺在幾個月後,再次見到了呂布那傢伙,當時他正在追着一羣馬賊大殺四方,手中拿着的便是當初那把兵刃。”許褚面露不可思議之色,沉聲說道。
“接着說。”洪翔催促道。
許褚點了點頭,道:“俺記得當初他拿走那兵刃時,揮舞過幾下子,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同。
可是當俺後來再次見到他揮舞那兵刃時,卻發現那兵刃的尖端居然散發出了長長的氣刃,好像真的一般,只要有馬賊碰上那氣刃,即便沒有碰到兵刃本身,也會立刻被斬成一具屍體,實在是厲害得很啊。
若非神兵利刃,絕不會有那般神威。如此可見,天上的神仙必然也是存在的,不然怎麼會有那等厲害的神兵利刃呢?
哎,早知那鐵匠能打造神兵利刃的話,俺當時說什麼也得賴着他,讓他給俺也打造一把趁手的傢伙了。”
“真有此事?”洪翔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許褚“恩”了一聲,語氣確定地道:“若非印象太深,俺又爲何會像現在這般恭敬地叩拜神蹟呢。其實,原本俺也是不太相信那些傳說的。”
洪翔嗯了一聲,不禁沉吟起來。
看來,那呂布託人打造的便是流傳後世的神兵利刃——方天畫戟。
可是,從許褚的描繪來看,那方天畫戟明顯是剛剛打造出不久的,難不成眼下便有人能夠打造出神兵利刃出來不成?
如果不是的話,那如何解釋方天畫戟釋放出的猶如實質的氣刃呢?
要知道,當初落日弓中的器靈大羽曾經說過:一旦神兵利刃中擁有了開啓了靈智的器靈,且器靈找到符合其認主條件的主人,那麼便可以出現兩種神奇的特殊技能——警示和凝氣化形。
那凝氣化形,恐怕便是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可以釋放出如有實質般的氣刃的關鍵之所在。
如此看來,呂布託人打造的那利刃定然是方天畫戟無疑,而且那方天畫戟剛剛打造出的時候明顯還未開啓器靈,可是後來不知爲何,竟然那麼快便開啓了器靈,並且器靈成功認主,這纔有了後來許褚看到的如有實質的氣刃殺敵一幕。
“仲康,那爲呂布打造兵刃之人,你可還記得他的樣貌?”洪翔忽然問道。
許褚撓着腦袋想了半天,終於無奈地道:“時間過了太久了,俺可記不得了。只記得那人看起來神神秘秘的,爲呂布打造完兵刃後,便立刻離開了。”
“那你可知那人後來去哪兒了?”洪翔接着問道。
許褚搖了搖頭,道:“這俺就不清楚了。說不定他是跑到別處爲其他人打造兵刃去了吧。”
洪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暗忖:回頭定要命賈詡派人去查查那神秘鐵匠的下落。
就在這時,趙鬆兒忽然出聲道:“哎呀,呂布?!是呂布啊,翔哥。看來那丁原果然是在說謊話,呂布根本就沒生什麼重病,只不過是他丁原不願放呂布來濟南效力罷了。只不知那黃忠說自己兒子病重無法前來報到,是不是也是假的。”
洪翔聞言冷冷一笑,滿不在乎地道:“哼,之前接到丁原的文書時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既然他不願放呂布前來,那麼也好,咱們就靜等丁原自食惡果吧,暫時不必理會他。
至於黃忠,應該不會有假,我已經派人去查探了。若是需要的話,我會抽空親自爲其煉製一爐丹藥,那時候他兒子病好了,想必就沒問題了。”
說罷,不再提及呂布與黃忠之事,轉頭衝着一頭霧水模樣的許褚和聲問道:“仲康,遊覽完濟南城後你可有何打算?是你直接留下爲我效力,還是等你親自回家將家人接來後再爲我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