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之所以如此肯定真龍的存在,原因不外乎掌門兌換系統。
在掌門兌換系統有一欄上,兌換的就是真龍之麟,真龍之角,龍筋,龍皮,儼然一條真龍被掌門兌換系統給分屍了。
當然以嚴旭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就是努力八輩子也買不到真龍的一個邊邊。但據此推斷,真龍是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真龍我是沒有見過,只不過在迷霧空間之中我曾機緣巧合的誤入一個時空蟲洞,在那裡得以一窺上古的一些景象。我看到的是一片荒蕪的戰場,有無數人類大能在爲了一片龍鱗浴血廝殺着。”嚴旭編了一個謊話,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天策卻在感嘆他的運氣,能一窺真龍之麟,這一生縱死無憾了。
“對了嚴兄,你去萬虛山脈,那這小傢伙怎麼辦?”天策指了指東來,問道。
“東來我打算讓他回去天昊宗,咱們本就是東南區域的本土,路過定州的時候把東來放在古老那裡,再請求他護送一段路程就是。”嚴旭道。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但是東來卻似乎有些不大情願。
“掌門,我也想跟你一起去萬虛山脈。”
“恩?”
嚴旭一愣,轉頭看了看他。東來大概是因爲之前受到嚴旭一番話的影響,不打算隱於凡泥,何況這一路走來東來的修爲水漲船高,也讓他有些沉迷於這種修爲增長的快感之中。
“你不能去。”
嚴旭斷然否決了。萬虛山脈是什麼樣的地方,連嚴旭都沒有把握全身而退,東來去了只會是送死的炮火。
“可是我……”
東來還想辯解。卻被嚴旭眼神一瞪給嚇得不敢說話了。
“這個沒得商量,你只需要聽我安排就是。”嚴旭的話毫無迴旋餘地。
現如今的東來,出來一趟搞了一尊雷擊木,生之氣還有劫雷的氣息他還沒有吸收乾淨,即便如此本身的資質和潛能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假以時日東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另外,這幾天東北西跑的。東來也需要一段時間的穩定來好好消化雷擊木所得。嚴旭自己猜想,東來如果將雷擊木全部煉化之後,突破築基境界應該是水到渠成了。
要知道。這種突破可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天賦和毅力,比起那些用築基丹堆砌起來的築基高手,強了不止一兩個檔次。
嚴旭對東來寄予厚望,自然不會令他以身涉險。
東來攝於嚴旭的威嚴。嚇得不敢說話了。
“好了。這次讓你回去,也是有任務需要你完成。”見他有些怯生生的樣子,嚴旭的語氣柔和了許多。
任務?
東來擡起頭來,很輕易的就被轉移了話題。
“對,就是任務。”嚴旭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見東來貌似很感興趣的樣子,連忙趁熱打鐵:“你作爲天昊宗的一份子,以前沒有能力的實力接受宗門的供養是理所當然的。但現在你馬上就要突破築基層次。是不是也該爲宗門的發展出一份力了?”
在嚴旭這隻老狐狸的循循善誘之下,東來單純的心思很快就被他成功的忽悠到了一邊。至於去萬虛山脈的事早已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掌門,是什麼任務啊?弟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嚴旭讚許的看着他,拍了拍東來肩膀:“你有這份心本掌門很是欣慰。這次回去,你就全力輔助你錢皓師兄,除了穩定天昊宗在南安的根基以外。七魔門這根毒瘤,也是時候拔除了。東來,你這次回去重任在肩,你知道嗎?”
東來小臉漲得紅撲撲的,激動下重重的一點頭:“是,弟子一定完成任何。”
“行了,那你先去休息吧,等回到宗門,我期待你的表現。”
東來在兩人目光的護送下,屁顛屁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過頭來,天策看着嚴旭,挪揄笑道:“嚴兄你可真行,連個小孩子都忽悠。”
嚴旭白了他一眼,對付東來這是最好的法子,既不會挫傷了東來的熱情,也不會讓他無事可做而胡思亂想。
“且不說他了,天策兄,對於這次小世界之行你可卜過一卦?”
“還沒。”
天策搖了搖頭,然後將金錢串九取了出來。
卻在之時,門外響起一陣亂七八糟的吵鬧聲,還夾雜着哇哇的嘔吐聲。
怎麼回事?
二人一驚,然後慌忙的走出門去。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有一個犯人被囚籠關着遊街。要是不同,就是這名犯人被剁掉了手腳,連男兒的根本也沒有放過,切切實實的被削成了人棍。
這名犯人披頭散髮,渾身是血。但還有一口氣,關在籠子裡可以看到他嘴裡似乎含着什麼靈丹妙藥,就是這一枚丹藥的藥力保持着凡人生機不滅。
但在這種情況下,對這犯人來說,活着,反而是人世間最殘忍的刑罰。
“這是什麼人,被削成了人棍還要遊街,這是犯了什麼大罪了?”
“這人我好像認識,有點像陰傀宗掌門曲遲。”
“曲遲,不會吧?”
“恩,經你們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印象了。據說這曲遲還有白骨門的掌門白帆已經合派,現稱陰鬼宗。只是……這一代掌門的人物,發生了什麼事回落的如此淒涼下場?”
“這麼搞下去,這人可真是生不如啊。”
囚車在天香酒樓門前只是一個,引起的議論聲和嘔吐聲也很快平靜了下來。大家各行其事,沒有時間關心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有這功夫還不如早點準備準備提升一點自己的實力,也許就是一個針尖大小的力量就可以在小世界中決定自己的生死。
嘶~~
目睹這一幕的天策倒吸了一口涼氣,連他都是感到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嚴兄,這人不是林琅天的手下嗎,怎麼會下場這般悽慘?”天策不解的問道。
“不知。”
嚴兄搖了搖頭,他怎會不知,只是這些話不能宣之於衆,否則萬一天策刨根問底起來嚴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個林琅天,年紀不大,怎地心性如此之歹毒。”嚴兄暗中咬牙切齒,對林琅天的手段又一次的見識了。
第一次,林琅天對自己刁難的時候,嚴兄只有一點怒氣,連仇怨都算不上。
第二次,林琅天殘害無辜村民的時候,嚴旭是第一次對他起了殺心。
這一次,林琅天已經列入了嚴旭的必殺名單。
此子爲敵,不惜一切手段殺了他。否則的話,萬一嚴旭痛打林琅天的事一敗露,可以想象這個歹毒的少年會想出什麼樣的手段來肆意的報復。
儘管那種可能伴隨着曲遲的半死不活變得微乎其微,不過只要有一丁點的可能性,嚴旭絕對不惜一些代價,將這種可能扼殺在萌芽狀態。
看起來,這林琅天的心毒手辣已經引起了嚴旭的忌憚。
唯一慶幸的是,剛剛嚴旭讓東來回自己房間裡去了,要不然這一幕被東來看到,恐怕會在這孩子的心理留下一絲陰影。
“天策兄,我們也準備一下吧,等明日再聚。”嚴旭道。
“也好。”
二人分開,嚴旭回到房間裡,取出了天外佛石。
他已經將這房間佈置了禁制,天外佛石的氣息並沒有散發出去。
這是從林琅天手裡面繳獲來的,還有價值同樣不弱於天外佛石多少的靈寶,紫羅天燈。當然,那個儲物袋也是嚴旭比較看重的寶物,裡面可是裝着林琅天所有的收藏。
這人心狠是心狠,身上的寶物卻多的嚇人。
“將天外佛石煉化,溶於劍胎之中。然後在將紫羅天燈煉化,慢慢的溫養今日徹底化爲己用。有這兩個手段在,就算是進入小世界,也能多一份保障。”嚴旭心道。
其實和他一樣,此次決定參加進入小世界的大多數修士都在忙着提升實力,酒樓裡反而沒有了往日的喧鬧聲。
天外佛石已經光芒內斂,返璞歸真。躺在嚴旭懷裡,就是一尊慈悲的佛陀。
要將天外佛石煉化,也有兩種選擇。其一是煉入天閻劍中,這是最簡單也是見效最快的一個辦法。只要成功,嚴旭的戰力可以在一夜之間有一個質的飛躍。
另外一個選擇是將天外佛石煉入體內劍胎之中。
兩種選擇相當於一把劍上面的劍鋒,和劍柄。第一種選擇是鋒利了劍尖,殺敵,防禦所向披靡。第二種選擇是厚重了劍柄,方便日後用劍之時得心應手,威力倍增。
當然第二種方式的成長速度要相對緩慢一些,就像是東來的雷擊木,需要一步步的積攢,成就也比第一種選擇一次性的使用了天外佛石要多出很多很多。
這樣一對比,嚴旭自然選擇了第二種煉化方法。很保守,卻野心更大。
閉目盤膝,眼觀鼻,鼻觀心。
“佛性的力量到底是我修煉的殺伐劍氣有所相沖,也不知這次煉化是否有着兇險是我不知道的。”嚴旭最後一絲念頭喃喃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