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
易峰半信半疑地望着蘇若雪,這丫頭不會又騙自己吧?
“當然。”蘇若雪小嘴撅的老高。
“那你用得着進門偷摸的嗎?”易峰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剛剛,易峰知道了蘇若雪這麼晚回來的真正原因,感情是去了同學家排練節目去了。
其實,要是按照正常的規定來說,這個時間段,可是學生的放假時間。
但是,學校爲了增加升學率,高三學生提前開課,還特別設立了一個學習計劃,美其名曰“高考衝刺”。
尼瑪,距離下一次高考還一年好時間不,你見過有跑馬拉松的,上來就悶頭衝?!
當然,縱然是有千百個不願意,還是要按照學校的安排來。
爲了緩解高三部的學習壓力,蘇若雪的學校特意安排了校慶晚會。
這個晚會,由學生自主發揮表演,吹拉彈唱說跳,只要你有自己的節目,就可以參加。
這消息一出,本身就對學習“零感冒”的蘇若雪,立即踊躍報名。
這還不算,她還鼓動了她的小閨蜜跟她一起參加,本來對方是不同意的,畢竟還是學習重要。但是,咱們的蘇大小姐,只用了一點小手段,對方便徹底妥協在了蘇大小姐的淫.威之下。
“還不是因爲表姐。。。”蘇若雪開始猛倒苦水,“每次表姐都會說我貪玩,不思進取,動不動還給我來個說教。拜託,我又不需要靠文憑吃飯,不趁着年輕好好瘋狂,等到變成黃臉婆,就連要瘋狂的心思都沒有了。”
蘇若雪苦着一張小臉,小嘴扁得厲害。
易峰聽得是目瞪口呆,他竟然沒法反駁!
易峰已經從蘇如霜那裡聽過,蘇若雪背後的家族財大氣粗,漫說是上個名牌大學,就是買下來都不是問題!
易峰突然向蘇若雪伸出手,女孩兒本能地一縮脖子。
當易峰的大手覆蓋在女孩兒的頭頂上時,女孩兒也就聽之任之了。
輕撫了下,易峰這才柔聲道:“丫頭,別怨你姐,你姐這麼做,沒錯。她經歷地比你多,吃的苦,受的罪,頂的壓力,或許你永遠都想象不到。”
“她只是在教你最基本的東西。人,每處於一個階段,都有應該做的事。比如,一個丈夫,他的任務,便是養家餬口;一個妻子,相夫教子纔是真的。”
“而對於你來說,你不需要考慮將來的工作,生活問題,不需要爲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勞碌。你的將來,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便被鎖定了,你的生活會沿着你那被設計好的路線走下去。”
“你目前的身份,是個學生,但更是個孩子。你要不斷地汲取知識,不斷地成長,而學校給了你這個機會,儘管你不喜歡它。”
“如果,現在把你放在社會上,你或許活的連個乞丐都不如,爲什麼,因爲你不會低聲下氣地爲了一口吃的而祈求別人的施捨!換句話說,你不適合走上社會,至少現在不適合。”
“你姐懂你,疼你,對你呵護有加,這是真愛,別不知足!你可以想想,那些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面,溜鬚拍馬的人,有幾個真心待你的?”
“丫頭,姐夫知道,想讓你改變對學校的看法,對學習的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當然,我也不會強求。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對自己來說是種折磨,對別人來說,則是種笑話。”
頓了頓,易峰輕輕拭去蘇若雪眼角的淚痕,笑着問道:“丫頭,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嗎?”
蘇若雪點點頭,“嗯”了一聲。
“那是P話!”易峰不屑地撇撇嘴,接着在蘇若雪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解釋,“迂腐至極的觀念,以‘德’爲由,束縛了女性受教育的權利,如果真的那樣,跟娶個白癡回家有什麼不同?”
“沒有自己的思想,就跟包.養了個小三一樣。一輩子,渾渾噩噩地過去了,幸運點的,或許會留下個子嗣,而不幸的,獨守空閨,直到老去。”
“我之所以欣賞你姐,就是因爲你姐身上的那股氣質,不甘屈居於人下。說直白點,那叫野心。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是一個有吸引力的女人,而你姐的魅力也是來源於此,讓人着迷。”
“丫頭,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一步一個腳印,那叫走路,一步一個馬蹄印,那叫走馬觀花!明白嗎?”
蘇若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其實也不是對蘇如霜心有所怨,只不過,從小便被家裡束縛的女孩兒,心中總想做點自己的事情,畢竟,她也已經到了該叛逆的時期。
誰都渴望自己做的事情,被人認可,尤其是自己所希望的人。家裡人,對於蘇若雪的叛逆,稱爲胡鬧,而蘇如霜則用的是另類的敲打,手段不同,結果也不一樣,遠近親疏,瞎子都能看出來。
“對不起,姐夫。”說着,女孩兒又淚眼朦朧了。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易峰寵溺地颳了刮女孩兒的瓊鼻,“勿忘初心,比什麼都強。”
“嗯,我知道了,姐夫,謝謝你。”蘇若雪甜甜地笑了,而後又好奇地問着,“姐夫,你跟表姐的感情一直這麼好嗎?怎麼總感覺你一直在爲她說話。”
“你姐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的事情,而我也從來不會過問,我身上的秘密,我不想說的,她也從來沒有強求。彼此之間,給對方留點空間,會將這份溫馨保存地更加久遠。”
這句話讓蘇若雪更加懵懂了,距離產生美,沒經歷過的,自然不會明白。
“睡吧,丫頭,這麼晚了,別總是熬夜。”
“姐夫,我。。。”蘇若雪支支吾吾地,兩隻小手來回對碰,顯然是有話要說。
看出了女孩兒的意圖,易峰笑道:“放心,等你表演的時候,我一定拉你表姐去給你捧場!”
“真的?”女孩兒雙眼一亮。
“那還有假?”易峰湊到女孩兒的耳邊,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姐夫有槍,哼哼,她要不去,綁也要把她綁去!”
啵~
蘇若雪激動地猛親了易峰側臉一口,隨後又想起了什麼似得,臉頰紅得就像紅燒後的龍蝦一樣,一把拉過一邊的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
“姐夫,我。。。我要睡了。”
“晚安。”
易峰將燈關掉,輕聲退出了房間。
房間外,易峰摸摸剛纔被女孩兒親過的地方,笑了,又低頭看了某個部位一眼:“哼哼,我不但有槍,關鍵時刻它還能變成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