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意外,剛纔發出慘叫的不是雷帥,而是那黑衣人,聽他發出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好像被人掏心的是他一樣。
“天夜叉,你這個混蛋,把我的兒子給...”
黑衣人在尤里西斯的控制下,很利索的扭斷了雷帥的脖子,然後將雷帥的屍體隨手一丟只是他的聲音充滿了無邊的恨意。
納尼?雷帥是黑衣人的兒子,這樣的話,黑衣人不就是等於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雖說他是被迫做出這種事,但他的意識可是很清醒的,怪不得他會叫的這麼難聽。
天夜叉?這是尤里西斯的外號嗎,看他對黑衣人做的事,倒還真是挺殘忍的,以他的本事,要弄死雷帥就猶如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偏偏要借他老爸的手來結束他的生命,這貨這樣做,只是爲了讓自己樂呵一下而已,十足的變態。
“雷修實,在這裡碰到我,這就是你的命運啊,你不用這麼悲痛,活了一大把年紀,你也該知足了,來,微笑,用微笑來迎接即將到來的新時代吧,咈咈咈咈咈咈!”
尤里西斯右手食指控制黑衣人,尾指輕輕一劃,將黑衣人着臉用的面巾拿了下來。
臥槽,我終於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笑的比哭還難看了,雷修實的嘴角很不自然的翹了起來,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雙眼通紅,剛經歷喪子之痛的他神色極是難看,有着灰白的鬍子,大概六十來歲的年紀,比雪智顏老了點。
尤里西斯不但能操縱人的身體,就連人的表情也能控制,這究竟是什麼異能?
我正觀察這尤里西斯的手指動作的時候,這貨看向了我:“你也微笑吧,笑口常開的人才能長命啊,我可不想你這麼快就死,這次我救了你,你也該向我道謝纔對。”
草泥馬,我笑你全家火葬場,我很很清楚的感覺得到,自己在笑,還是很不自然的那種。
“難看!”
在我旁邊的叶韻心突然指着我說道。
你妹啊,你這妞能不能別再這種時候說風涼話,有閒情說我笑的難看,不如想想怎麼幫我,不過就她的笨腦瓜子,也就只能吐槽而已了,靠她想辦法,我還不如向虛無飄渺的上帝祈禱來得實際。
看來這尤里西斯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瞧他從頭到尾就沒敢對叶韻心做什麼事,也就只能欺負我這種沒背景,沒人罩的“弱小”之人,我鄙視他!
“天夜叉,你竟敢對我做這種事,你以爲我的主人會放過你嗎?”
雷修實恨恨地盯着尤里西斯,看他的樣子,是恨不得將尤里西斯碎屍萬段,事實上我挺支持他的,最好惹怒尤里西斯,好讓那個變態把他給殺了,這樣我們跟天曉組織全面開戰的時候又少了一個敵人。
尤里西斯這個畜生,我費了點勁纔將雷帥那貨生擒,結果就這麼被他玩死了,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我雖心知肚明,但拿他沒轍,說到底還是我的拳頭不夠硬,要是我能再強點就好了。
“哼哼,二十年前你就是別人的一條狗,轉眼二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你以爲你的主人會爲了一條死去的小狗而跟我計較這些嗎?如果你要怨恨的話,就恨那個叫冰的男人把,誰叫他妄下結論,說什麼我不會對你們做些什麼,爲了證明他是錯的,我只好請你親自送你的兒子上路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還真是感人啊。”
尤里西斯嘴帶奸笑,右手輕輕一甩,雷修實就很不協調的向右飛了出去,跟着在二十來米外重重的砸在地上,很狼狽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看着被雷修實砸出來的一米多寬的小坑,心中有些不解,假如尤里西斯是可以用手指控制他人的身體,那他剛纔整隻右手做出這麼大的動作,被他控制的我爲什麼完全沒受到影響呢,這說不通啊。
也許他還有別的控制他人身體的手段,但我先前的觀察,總覺得他是用手指來操縱別人的,現在他來了這麼一手,讓我覺得之前暗中蒐集的資料毫無價值。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跟我有生死之交的雪智顏死在你手裡,我的兒子也是因你而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雷修實看來是脫離了尤里西斯的控制,他趴了一會後就站了起來,飛快的跑過去抱起他兒子的屍首,轉過頭對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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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他仙人闆闆,他不會是剛死兒子,腦袋不清醒吧,他兒子死的事也能算到我頭上?
不是傻瓜都知道尤里西斯在轉移仇恨,這雷修實該不會是無法對尤里西斯下手,想把我當成發泄對象吧,那他真是找錯人了,老實說,我有些忌憚他的實力,但還真不怕他,我們能幹死雪智顏,當然也能幹死他,我怕他個屁。
眼見雷修實就要走了,叶韻心突然叫住了他,對他說道:“帶話,鶴頂紅,料敵先機,不是隻有她!”
聽到叶韻心的話後,雷修實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轉眼就用幻翼術飛上天離開了。
“這傢伙雖然上了年紀,又是別人的狗,但還是很識相的啊,要是他在這裡對你動手的話,我也只好殺了他,不然我很難向人交代的,那麼。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也差不多要離開了,起來吧,吉爾伯特,你還要跪到什麼時候?”
尤里西斯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踏着獨特的鴨子步,大搖大擺的往前走,沒過一會,他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他一消失不見,我就恢復自由了,一擡頭就看見吉爾伯特從我面前經過。
吉爾伯特足足看了我一分多鐘,他戴着頭盔,我看不出的的表情,但他也是個男人,怎麼能盯着同樣是男人的我看這麼久,吐了!
“還不快跟上來,你想惹怒我嗎?還有,冰,你可要活下來啊,別讓我失望!”
耳邊傳來尤里西斯的聲音,卻完全找不到他的蹤影,反而是我面前的吉爾伯特如同扯線布偶一般,飛向空中,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點,接着消失不見。
他妹的,那幫麻煩的人終於走了,我看着四周全是失去意識的人,現場只有我和叶韻心是清醒的。
我扶着旁邊的叶韻心站了起來,向她問道:“你對那雷修實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在傭兵工會發生的事情,你們早就預料到了嗎?”
叶韻心輕哼一聲:“笨,自己問,不說!”
我囧,我看你這妞是說不清楚才假裝生氣吧,認識你的,誰不知道你是笨嘴妞,還掩飾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