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神奇的,古老的術法,一般而言,當賽六婆伸出手,抓向一個人的時候。
那個人的靈魂氣息,就會被抓出來,然後灌注到她手中的草人中,通過支配草人,來支配受術者。
這一招,她已經施展了不知道多少次,對付了多少人,也欺騙了多少人。
她眼中發出了殘忍的笑容,這冷不丁地一出手,很多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控制。
她已經想到了很多,折磨方川的方法。
不過,就在她暗中得意的時候,方川卻淡淡一笑,看着賽六婆,問道:“你在做什麼?”
“哼!”賽六婆冷哼一聲,“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她說着,手一引,卻發現從方川的身上,根本什麼都沒有得到,一絲氣息都沒有。
“不可能啊?”賽六婆大驚,連忙對着方川,又抓了幾次,可是,仍然什麼都沒有得到。
“你在跳舞嗎?”方川嘴角一勾,他怎麼不知道,賽六婆在搞什麼,只是,這一招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一個修真者,法術、真氣是其次,主要還是修的靈魂,修的真我。
他的靈魂氣息,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泄露出來,讓人控制?
要知道,在修真界,對靈魂研究的人有很多,一旦靈魂氣息都讓人抓住了,自己不就處在危險之中了嗎?
所以,賽六婆哪能這麼容易,就把方川的靈魂氣息抓住。
“你,你,你……”賽六婆那尖嘴猴腮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惶恐,指着方川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啊?”
“呵呵。”方川淡淡一笑,“你這一招,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我也會了一點。”
他說着,忽然往前方一衝,然後一把奪過賽六婆手中的草人,對着賽六婆虛空一抓。
唰的一聲,一把賽六婆的靈魂氣息,被他抓在手裡,然後,他輕輕一拍,將靈魂氣息拍入那草人當中。
只是這一下,那草人就如同活了一樣,竟睜開了眼睛。
“你!”賽六婆頓時感覺,自己已經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身體傳來一陣陣不安的感覺。
方川笑道:“你這個法術,也挺有意思的,我試試。”
跟着,他抓起草人的手,往上面一拉,賽六婆相應的手,就跟着草人,往上面一擡。
方川彈了一下草人的腦袋,賽六婆就發出一聲慘叫,腦袋如同受到了重擊一樣。
他又試了幾次,賽六婆被折磨得很慘,渾身都在發抖。
“別試了,不要再試了,我快死了!”賽六婆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這還是她第一次被草人控制。
方川眼神一凜,看着賽六婆,冷笑道:“你也知道快要死了?你那麼歹毒,一言不合,就要害死我嫣然姐,我問你,我能饒過你嗎?”
“不,不是這樣的。”賽六婆連忙狡辯。
方川卻一揮手,笑道:“不用說了,我自己有判斷,你這樣的神婆,雖然有點本事,卻總是危害鄉里。明明害了人,還讓人爲你歌功頌德,你這樣的人,必須死。”
他說到最後,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而是冰冷殺意。
賽六婆想要害死賽西施,那麼他就不會客氣,必然讓這個賽六婆付出代價。
這樣的人,已經算是妖婦,危害衆人。
跟着,他手中涌出丹火,一把抓住那草人,頓時,那草人開始燃燒起來,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
“不,不要!”賽六婆恐慌起來,那草人燃起來,雖然她不會被燒死。
可是,在靈魂之中,也就是大腦當中,她會感覺自己被燒死。
這樣一來,身體也會隨之發燙,大腦做出錯誤的判斷,然後,她會直接腦死亡。
這樣的事情,她也幹過,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只不過,一般來說,這種法術,只能對付普通人以及她這樣會一點法術,卻沒有修爲的神婆。
她在慘烈的叫喊聲中,渾身開始發燙,就如同她自己置身火海,由內而外的燃燒起來了一樣。
她開始抓狂,神志不清,整個人開始大喊大叫,發出奇怪的聲音,在地上打滾。
她已經意識模糊,以爲自己燃燒起來,想要滅火。
她的身體,也發出了高溫,損害着她的五臟六腑。
“師兄,救我呀!”她大叫一聲,然後,猛地往前一衝,撲入了土地廟院子側旁的一口水井當中。
撲騰一聲響,賽六婆掙扎的聲音,從那水井裡傳出來之後,然後很快就沒了聲音。
方川神識掃過去,就知道,賽六婆已經斷氣。
“這個土地廟,也沒有必要存在了。”方川冷冷得看了一眼這古舊的土地廟,屈指一彈。
一枚丹火火星,直接打在了土地廟的門欄上,跟着,火焰開始蔓延,不一會兒,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方川看了,御風而行,轉身就沒入黑夜當中,回到了賽家村,抱着賽西施,相擁而眠。
土地廟的大火,燒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才徹底熄滅。
不過,因爲土地廟距離賽家村,還有很好幾裡的路,這個時候,大家又在沉睡,哪裡會發現。
第二天,雞鳴狗叫,迎來了朝氣蓬勃的早晨。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淡淡的灰塵在陽光裡歡呼雀躍。
賽西施被陽光照醒,然後跟方川一起起了牀,在院子裡的水井旁,打了清冽的井水洗漱。
磚瓦砌成的廚房,炊煙裊裊,傳來了柴火與飯菜的香味。
“小川,你們昨天晚上睡得好嗎?”賽孟伯帶着笑容,走了過來,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一家之長的架子。
方川笑了笑:“還行。”
“住得習慣,就多住幾天。”賽孟伯連忙笑道。
賽西施見了,連忙道:“最多再住一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店裡還有生意要做呢。”
“這麼急啊?”賽仁貴也走出來說道。
“有空我們會回來的。”賽西施雖然也一點不捨,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生意還是要做的。
這時,一個老頭跑了進來,連忙喊道:“不好啦,賽六婆的土地廟昨晚失火,被燒得精光,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什麼?”賽孟伯大吃一驚,不過,想起昨天跟賽六婆的不痛快,他揮揮手:“那土地廟年久失修,電路老化,早就讓她修一下,她不修,現在出事情了吧!”
他們正說着,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一個奸猾的人,邁着八字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