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是誰啊？”鬆哥不屑一笑，穩坐辦公桌，“聽說你能打，一口氣能打翻我十幾個兄弟。”
他頓了一下：“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我見過比你還能打的，也沒用，我在辦公室裡，有三個槍手。只要你一動，他們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你還是太年輕了，兄弟！”齙牙蘑菇頭冷笑一聲，看着方川，“你怎麼能隨便進人家的辦公室呢，現在好了吧？”
“小子，嘿嘿，你也有今天！”龍哥現在卻興奮起來，獰笑道，“現在，你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阿龍，先退下。”鬆哥一揮手，然後看着方川，“我看你身手這麼好，不參加我們，簡直可惜了。”
他上下看了一眼方川：“對了，看你這樣子，讀過書吧，什麼文憑？”
“在讀醫科本科。”方川笑了笑。
“醫科啊！”鬆哥大笑一聲，“這個好，我們正好缺醫生，取人內臟會不會啊？”
“你們還做這生意？”方川眼神一凜。
“當然啊！”鬆哥得意一笑，“現在這年頭，你以爲收點窮鬼的保護費，就能發財了，就夠交上面費用了？”
他一揮手：“別傻了！那些窮鬼的保護費，剛夠夠我們發工資。我們的業務多着呢，只要你加入，我給你兩三個大頭管，要不要加入？”
“看來你們作惡，做得有點厲害啊。”方川笑了笑。
“你現在還有正義感，沒事，等你加入我們，習慣了就好了。”鬆哥聳了聳肩，“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能輕輕鬆鬆賺錢，爲什麼要拿麼辛苦？我收保護費，一共十幾波兄弟，守着十幾個地方，一個月能進賬三四十萬。”
“我開賭場，都是些小老闆，一個月進賬一兩百萬。”
“我讓借高利貸，一個月入賬一兩百萬。”
“我幫那些二代們打架，運氣好，一個月也能有個幾百萬收入。”
“我問你，我這個小學沒畢業的人，如果不做這一行，我怎麼能有這麼高的收入？”
鬆哥一臉得意，“你可能不服，你一個大學生，還這麼能打，爲什麼要給我當小弟？”
“你以後就會明白！”鬆哥嘴角一勾，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因爲，我他．媽比你夠狠！”
說着，他用力地把玻璃杯一砸。
他額頭青筋直冒：“老子十三歲開始混，十四歲捅死人，坐了幾年牢出來，我就知道，老子不混這一行，就只能進廠做幾千塊的工作！”
“只要夠狠，什麼會沒有？”鬆哥的表情，有些扭曲。
“說完了？”方川淡淡一笑，看着鬆哥。
“最後一句，”鬆哥看着方川，“我沒讀書，但我並不是看不起讀書的人，反而，我很欣賞你們，能讀這麼多書。你有這麼好的身手，又是醫科本科生，來，跟我混，遲早你會發現，你比你的同學牛逼！”
“我倒是看出來你爲什麼能做到今天的位置。”方川笑了笑，“你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很聰明，忽悠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嘴角一勾：“不過，你說的那些，都不是走上歪門邪道的理由。有的人，沒讀多少書，仍能當老闆，不許要走歪門邪道。你說的那些，不過是你的自以爲是而已。”
“另外，我告訴你，我不用跟你混，我就已經在學校很牛逼了。”
他淡淡一笑，指着鬆哥：“最後，我再告訴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小癟三，僅此而已。”
“什麼？”鬆哥大驚，自己已經這麼說了，氣勢已經這麼足了，這傢伙還敢說出這樣的話。
說實在的，這讓他有些生氣。
對方不過是一個學生而已，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他獰笑一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一句話？”方川搖了搖頭，忽然，他手掌一翻，轟隆一聲。
一道雷光閃過，鬆哥背後的書架，轟然一聲爆炸，雷電在房間裡遊走，傳來焦糊的味道。
方川如同神靈降世，緩緩地，漂浮而起，看着這些人，嘴角一勾：“你們所有人，都是應該被處理的垃圾。”
“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龍哥跟齙牙蘑菇頭被方川這一手，嚇得魂不附體，雙腳無力，全身發軟，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是魔法師？”鬆哥大驚，那可只是小說裡的人物啊？
方川淡淡一笑：“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終於見到魔法師了，哈哈！”鬆哥先是一愣，然後卻淡定了下來，笑道：“你教我魔法，我要統治整個益州城的黑道！”
“你哪來的自信，我會答應你？”方川笑了笑，“就因爲你夠狠嗎？”
“不，因爲我夠聰明！”鬆哥忽然獰笑一聲，另一隻手，從他的衣服當中伸出來，握着一把手槍。
砰的一聲，他扣動了扳機。
這人做事，果然心狠手辣，開槍也毫無徵兆。
“哈哈哈……”鬆哥見子彈打到方川的身上，發出了暢笑，“我知道，你們魔法師，精神力強大，可惜，身體很弱。被我這一槍打中，你還想活下去嗎？”
“真的嗎？”方川嘴角一勾，把子彈往地上一扔，“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左手是假的，真的手藏在衣服裡嗎？”
他擡起左手，掌心雷的雷電，在手掌之間澎湃，發出嗤啦嗤啦的聲音。
“不，怎麼可能……”鬆哥連退了幾步，“你們魔法師怎麼能接住子彈呢？”
“我他．媽誰說了是魔法師的？我只是說算是！”方川一陣無語。
“你騙我！”鬆哥一臉失望，“你不是魔法師！太過分了！”
“我可沒有騙你。”方川笑了笑，“好了，不要多說了，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
“不要！”鬆哥這一下驚慌了，連忙一下跪在地上，磕頭道：“我錯了，你不要殺我，我一步一步爬到今天，很不容易啊！”
“可是，你也是靠踩着很多無辜的人爬上來的。”方川淡淡一笑，“你應該爲自己做下的罪孽買單。”
他說着，手一揮，一條雷電，如同神龍，擊向了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