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時,我丟了菸頭,右手撫上了看似破爛的水龍琴。
犬養橫山冷笑道:“不自量力!一把破琴,能奈我何?”
說完,他龐大的身影突然一動,粗壯無比、長過三米的右臂向我狠狠掃來。
屍類初祖,身體堅硬程度令人髮指,機槍都打不透。彼時,犬養橫山那右臂更是閃發着陣陣青光,陰寒無比,讓空氣突然降到零下似的。
我卻猛地爆發,七絃一撫,頓時錚然一聲,龍琴爆發。
藍色如箭的音光,瞬間轟中犬養橫山右臂上。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腥臭蕩蕩,血肉炸開,強壯的屍祖右臂,被七絃龍琴轟成了渣。
犬養橫山慘叫不已,左手趕緊伸出去,捂着斷臂之處,阻止那發黑的血噴狀。
全場頓時震驚,所有日本陰陽人士都色變,無人敢相信,我一記琴聲,竟然威力如此巨大。佐佐五藤蘭穩坐在位置上,可其他的人都已是驚得全部站了起來。
就連那安倍純一郎,竟然腳下打了個顫,臉色變得灰沉起來。估計,他也是覺得我這實力太強了。
然而,我特麼依舊是半聖氣息,這低級別打高級別,龍琴驚人的威力,確實只能讓他們所有人刮目相看。
王亮喜出望外,暗地對我密音:“主上,好樣的,爽啊!繼續幹他!”
那邊,犬養太郎驚吼着“爹”,正要撲過來時,犬養橫山卻是左臂甩出一記屍祖之光,將他打飛過去。
犬養橫山在咆哮:“張野花,我要殺了你!”
咆哮聲畢,犬養橫山迅速塑造出新的右臂。
老子懶得客氣了,坐了桌子邊,右手再度撫琴。琴聲帶着水龍七姐妹的狂怒、殺意,錚錚每一聲,每一聲如箭轟出去,讓犬養橫山躲都沒地方躲,因爲他看不見音波,而我卻能清楚地指哪兒打哪兒。
轟轟轟的爆響聲,如一陣陣急速的雷鳴,炸得現場屍氣腥臭一大片,漫天血雨,犬養橫山根本無法接近我,胳膊斷了,腿斷了,那根斷了,迅速塑造出來,又被打爆。
他就是塑肢體都來不及了,哪裡又還能發動發能對我進攻呢?
我很輕鬆,自然,僅右手撥琴,快如閃電,進攻如狂潮,每一次都將犬養橫山打得滿地亂滾,站起來,又跌倒,慘叫如魔,咆哮沒有什麼卵用。
所有的日本人看得臉色驚變一陣又一陣。犬養橫山的三個兒子想過來幫忙,但我隨意甩手一片琴聲,直接將他們打爆手臂,然後退到一邊療傷去吧!
犬養橫山身邊的安倍純一郎,面色驚變,果斷是連連後退,根本不敢向我靠近。
我只用了不到十五秒鐘,但改變了全場的局勢,再見那安倍純一郎要逃退,冷笑道:“你也一起吧!”
話音落,琴聲更爲狂暴,轟殺出去。
就幾秒鐘的時間,琴聲將犬養橫山、安倍純一郎都轟得只有軀幹和腦袋,沒有四肢。而我的琴聲突然停止,冷笑道:“若不是還有合作之意,此二者已被轟爆腦
袋,什麼都不剩下了。大日本帝國的陰陽一道,合作,還是廝殺,選擇權給你們!”
說完之時,我已凌空而起,浮在空中,右膝擡起,墊着龍琴,左手揣在袍包裡,右手放在琴絃上。龍琴,依舊破爛無比,但它的威力,已震駭全場,無人敢小視。
王亮那腰板子一挺,站到了我的身後側,一派威嚴的樣子:“我主之言,你等可曾聽見?”
日本陰陽衆人簡直是個個臉色驚恐,無人敢答話。正那時,犬養橫山再度恢復,而安倍純一郎也得到了喘息機會,恢復好了。犬養橫山怒吼着:“張野花,我一定要……”
就那時,佐佐五藤蘭冷嘯道:“犬養,安倍,住手!滾回你們的位置,還不嫌丟人嗎?”
此話出,如同聖令,馬上讓犬養橫山、安倍純一郎屁都不敢放一個,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乖乖地滾回了座位之上。
我自淡定,浮在空中,能量袍遮體,白髮飄蕩,當然早已是本尊樣子了,道:“佐佐社長,念在現時爲用人之際,我且手下留了情。你選擇什麼,告訴我吧!否則,我不惜讓日本陰陽今天損失無限慘重!”
犬養泡山狂躁了,忍不住吼道:“張野花,你以爲……”
“你個山炮,真是沒什麼用!”
我右手一動,龍琴再度發飆,一下子轟碎了犬養泡山的頭。血炸當場,身子怔怔,轟然而倒。
全場再度一驚,犬養橫山和犬養大郎都要瘋了一下,但卻是不敢吼個什麼。
犬養海生當時不就在犬養泡山的旁邊麼,嚇得一縮頭,滾地下去了。不過,這廝卻是大和民族的血性爆發了似的,狂叫道:“大日本陰陽實力齊聚此處,難道讓張野花一個人囂張下去嗎?大和民族的血性和尊嚴境又哪裡了?難道要一頭支那豬騎在我們頭上嗎?他是兩個人,我們是一國啊!”
犬養海生這廝果斷煽動效果非常不錯,竟然引得所有人都蠢蠢欲動,好多大佬都開始爆發了。
當場,我靈波鎖定犬養海生,右手一記龍琴攻擊,將他打爆,連慘叫都沒有一聲發出來。
我狂嘯起來:“還有誰要試一試命硬不硬?還!有!誰!”
我不想描述我自己此時殺氣蕩然的形像,只是王亮也跟着瘋狂地咆哮起來:“都他媽還有誰?站!出!來!!!”
全場被鎮住了,無人再敢亂動。
這,就是氣質!
我之左臂伸出來,沒有金鱗化,只是皮包骨,就如同白色的枯骨了,突然伸長,指到了一名北海道門道子鼻子上:“你敢不敢來?”
對方嚇得連連後仰,一下子翻倒了過去,還砸倒了一大片。
我手指移動,指到明治久保旁邊一名天皇神社的成員:“你嗎?試試嗎?”
那傢伙驚愕一聲,臉都嚇蒼白,一頭的汗,狂搖着頭,話都不敢說了。
我又一移,直接手指點在渡邊真二的眼前:“老渡邊,你敢不敢來試試?”
他一張老臉發青,全身氣場爆發,赫
然已是全祖之境,但卻不敢答我的話。
就那時,佐佐五藤蘭驚吼道:“野花君,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我這時才收回左臂,兩手一攤,緩緩落地,坐下來,淡道:“佐佐社長,挺好的,還是你最英明。來吧,說說我們的合作。”
人家是日本的陰陽女皇,果然頭腦是冷靜的。她當然知道集全場之力,能幹死我和王亮,但日本不損失慘重纔怪。犬養家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當然,老子這逼也裝到頭了,其實挺累的,很困。龍琴攻擊,不耗我的法力,卻耗神魄,因爲得神魄催動音波之箭,鎖定目標呢!此時,若是兩個全祖進攻的話,估計我就招架不住了。
但儘管如此,氣度不能輸,再困也得撐着。
當下,其餘日本陰陽衆人已經垂頭喪氣了,只能任由佐佐五藤蘭與我交涉合作事宜。這個民族就這逼樣子了,欺軟,怕硬,你硬起來,他就軟了。
佐佐五藤蘭說:“野花君,你打算怎麼個合作法?”
我抽了一支菸,點燃,道:“先前,王亮已與你們接觸好了。當然,我這次來的交涉遭遇,感覺你們實力還不錯。若不與我合作,想實現大東亞陰陽共榮的局面,斷然沒有可能。現在,我重申一下,一旦拿下龍門之後,日本陰陽勢力可入駐華夏,接手很多的業務,與華夏陰陽和平共處。”
佐佐五藤蘭點點頭,道:“野花君,還是以長江爲界,南北而治吧?我們要北,你們要南。”
我搖搖頭,說:“這是不可能的。長江以北,爲華夏龍脈流經之地,斷不可能交到你們手中管轄。你們可以南北都設辦事處,與華夏陰陽共享業務、資源。當然,華夏周邊,你們可自由發展去。”
佐佐五藤蘭只能點點頭,道:“那攻下龍門之後,斬龍刀、御龍甲、陰陽帝印,如何分配?”
我淡淡一笑,道:“這個就不用提了。大戰在即,戰事會很混亂,誰得到這些寶貝,自然就是誰的。”
佐佐五藤蘭道:“好吧,依君之言。何時行動?”
“三日之後,深夜子時,龍門內門所在地蓬萊仙島由我率部主攻。就你們現在的實力,也只有去攻外門的瀛洲仙島了。各自爲戰,最後南北夾擊龍門聖地——無上島,看誰運氣好,誰就能奪得龍門三寶。”我淡然道。
佐佐五藤蘭聽得面色一凝,道:“野花君,這是真瞧不起我大日本陰陽實力了嗎?”
我淡道:“這是我的合作誠意。艱難的仗,還是由我這強大的一方去處理吧!”
“好!野花君,一言爲定!三日之後,子時,共襄盛舉,成就千秋偉業!”
“爽快!就這麼說定了,告辭!”我馬上站起身來,便要帶着王亮往外走。這個時候,我已是困得不行了,隨時都能倒下去睡着的感覺。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佐佐五藤蘭卻道:“野花君,等等!”
艹,還有什麼事?我心裡有點發毛,感覺不是很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