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Z國有這樣的一句話,是出自魯迅魯大師,這句話的原話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用這句話來形容此時的魏晨再也貼切不過了,這一天早上四點左右,他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輕手輕腳地下了病牀,把四小天王留下的一套黑色戰鬥服穿在了身上,然後在原本醫生用來做記錄的記錄板上匆匆留下了幾句話,便離開了病房。
這兩天的時間,魏晨不僅僅只是在恢復調理着自己的身體,同時,他的頭腦裡面也在運轉着一件目前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他的實力在吸收了四瓶藥劑之後已經完全恢復,不過這種恢復卻是有些畸形的,他的肉體已經變得比之前還要強壯,但是相應的,他的霸氣卻只是恢復了一丁點。
這一丁點的霸氣,完全釋放出來之後,只能形成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如果說以前魏晨的肉翼是雄鷹級別的話,那麼現在他的翅膀就是蜻蜓級別的。
不過有得必有失,這樣的翅膀,雖然厚重不足,但是卻十分輕靈,而且這種翅膀在進攻方面也是無比強大,極薄的霸氣翅膀,在攻擊的時候就化爲了鋒利無匹的刀刃,而且翅膀長度的關係,這種翅刀在攻擊範圍上也有着絕對的優勢。
魏晨不知道爲什麼,他無法把這些霸氣壓縮,就好像他對於霸氣的控制似乎隨着霸氣的減少而變弱了一般,這幾天趁着李玲不在,他幾次嘗試壓縮霸氣,卻都以失敗而告終。
不過,這卻並不會影響魏晨心裡的決定,現在,他藉着夜色的掩護,一路躲避着路上的崗哨,迅捷地來到了重慶城南面的城牆上。
用背後的霸氣翅膀開路,魏晨居然沒有一絲滯礙地穿過了御天罩,跳下了重慶城的城牆,原本,他還以爲自己要廢極大的功夫才能出城,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霸氣居然鋒利到了這種地步。
出了重慶城之後,魏晨便悄無聲息地朝着十幾公里外的寰宇聯盟軍營跑去。
寰宇聯盟駐紮在重慶城外的部隊數量已經達到了五十來萬,密密麻麻的行軍帳篷把重慶城外唯一的一塊平原塞得滿滿當當,而那些虎式坦克,裝甲車等一系列的戰爭武器,則只能停靠在稍遠處和一些地勢較高的山坡上。
寰宇聯盟的軍隊略微有些託大,他們沒有在營地外設立任何的防禦工事,只有一千來名士兵在進行着巡邏,五十來萬的軍隊,居然只有一千多人巡邏,可想而知,寰宇聯盟是吃定了復仇聯盟不會派兵出城了,同樣,他們也不怕有人敢來襲營。
不過,他們的算盤還是落空了,因爲,他們沒有想到,魏晨會隻身前來。
魏晨閃身鑽進了位於角落裡的一間帳篷後,便把霸氣翅膀給釋放了出來,只是隨意地揮動了幾下翅膀,便收走了帳篷內正在熟睡中的幾百名士兵的性命,而殺死這些士兵後,魏晨卻沒有立即離去,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幾百條血線就從那些已經死去的士兵的身上飛了出來,連接在了霸氣翅膀之上,僅僅過了十多秒,這些士兵就變得全身蒼白,身上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這時,魏晨才單手掀開帳篷的幕簾,朝着下一頂帳篷走去。
如法炮製地處理了50頂帳篷後,天色也逐漸亮了起來,可是魏晨的計劃纔剛剛開始,他走出第五十頂帳篷後,接着初升的朝陽看到了一定獨特的白色帳篷,略一皺眉,他便無聲無息地躲過一些巡邏的士兵後,悄悄地鑽入了這頂標記着紅色十字的帳篷內。
這個標記魏晨十分熟悉,正是南丁,魏晨沒有想到,在這樣一面倒的戰鬥中,還會有南丁的醫師選擇加入寰宇聯盟,帶着一絲不滿,魏晨二話不說地把裡面睡得正香的那名醫師敲暈了過去,用被子粗略地一裹就塞到了牀底下,然後找來了這個醫生的白大褂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要冒充別的士兵,或許會因爲編制的問題而被人察覺,但是裝個醫療兵,魏晨相信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他看了看白大褂胸口的名牌,上面有一張一寸照片,照片的右側是名字,畢業年份等一些細瑣的資料。
董學文,2068屆學員,看來還是自己的學弟,魏晨暗暗記下了這個人的名字後,便坦然地掛起了帳篷兩側的幕簾,端過一把凳子坐在了帳篷的門口。
此時已是早上六點,而魏晨所坐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軍營側面的一個校場,校場的正中央放着一臺巨大的顯示屏,顯示屏下面此時已經有人開始了打掃,這應該是寰宇聯盟集結軍隊的地方,不過這個校場的規模明顯有些偏小,根本就不可能容納這麼多的士兵,頂多容納個五千人就差不多了。
“嘟~”大約是早上七點,一陣嘹亮的軍號便傳遍了整個軍營,接着,一個穿着軍裝,拿着一條教鞭的男子出現在了校場上,而一連串有些雜亂的腳步聲也在軍營內響了起來,魏晨清楚地看到,每一頂帳篷內都會走出一個或兩個士兵,他們肩上的三道槓和一星一槓,標明着他們的身份。
原來這個校場只是每個軍帳的指揮官用來集合的,他們在校場上集合後,分爲八個縱排站定,接着便集體對着那個拿着教鞭的男子敬了一個禮。
接着便聽到那個拿着教鞭的男子扯着嗓子用力地喊道:“全體都有了,報數!”
“六、七、八。。。”他們數數的聲音在寂靜的軍營內是如此響亮,讓魏晨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們報數的情況。
“怎麼少了八十個人?來人,給我去把他們叫來,每天的集合居然都敢給我遲到,視軍法爲何物!”拿着教鞭的男子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紅,這可是山崩到來之後的頭一遭,恰巧今天是他執勤,這要是一個不好怪罪下來,他可擔當不起。
站在前排的幾個士兵聞言立即小跑着去喊人了,而留下的那些人的臉上則都是露出了一副看戲的神情。
“有鬼,有鬼啊!”“死了,全死了!”那幾個人離去纔不到兩分鐘,一陣陣地慘叫便在軍營內響起,魏晨聽到這些喊叫聲的時候,迷人的眼角微微上揚,而他口罩下的嘴角則流露出了一絲冷酷無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