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臣笑了起來，因爲之前早有防備，豹子的攻擊對於他來說，並沒有起到作用。
“這個傢伙身手真好。”南三忍不住說。
陳默笑了笑，看到底下開打後，他的心裡比之前要放鬆很多。至少有一件事情他得到了證實。那就是這兩個HTW病毒的宿體，在智商方面還有待提高。
“三聯會給了你什麼好處，這女人不會也是三聯會的吧。”李臣顯然以爲豹子是被收買了來取自己性命。不過事情和他現在想的全完是兩碼事。
陳默之前注意到，李臣的桌子裡是有槍的。只不過用槍對於李臣來說，不是他的風格。
兩分鐘後，筋疲力盡的李臣和傷痕累累的豹子分立在房間兩端，樓下的音樂開的大聲。上面的動靜根本聽不見。
李臣的動作太快了，基本上在豹子一拳揮過來的過程中，李臣就已經在他的胳膊上留下至少兩道傷痕了。而女人的攻擊力，在李臣面前根本就不夠捱打的。
他們兩個太急功近利，現在就像把整個攤子鋪開。
陳默猜測，女人是想要豹子用他的方式將HTW病毒傳染給李臣，然後通過李臣去控制阿左。因爲女人的傳播方式特別，她沒有辦法直接接近李臣和阿左中的任何一個人。因此只能使用這種最後直接，但是並不怎麼聰明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現在豹子身上的【力拔千鈞】已經過了亢奮期。即便是有了病毒能力的支撐，豹子因爲之前和李臣之前的差距太大，因此當力量和速度對決的時候，李臣可以一點一點磨死豹子。
“我們是不是可以上了？”南三小聲說。
陳默戴好口罩和南三從通風口跳了下去。
口罩是嬌嬌去超市買的，陳默的口罩上寫着“挖掘機技術哪家強。”南三的口罩上寫着“德瑪西亞。”
李臣看到這兩個人突然出現並且好像對自己沒太大興趣，大笑着說：“這麼傻逼的口罩哪兒買的！”
嚴肅的氣氛中，李臣還可以笑成這樣，陳默覺得這個人要不就是有神經病，要麼就很不簡單。
陳默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後頸。”陳默說。
南三這時已經將自己的弓箭拉滿。“知道。”
南三瞄準的豹子，三枚箭都是如此。
而就在這時，南三陳默和李臣三個人的身體突然不能動了。
“走！”女人的聲音想起，陳默聽不清楚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音。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聲音並不是凝脂發出來的！
這全副武裝的女人並不是凝脂！這個發現不免讓陳默大吃一驚！
她站起身來，嘀咕了一聲。“怎麼現在纔來，我們搞砸了。”
這女人說完和豹子從窗戶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工廠。
兩分鐘過後，陳默他們才能夠動彈。
“這是靈異事件！我要打電話給《走進科學》！”李臣在散了架的桌子上找到了煙，點了一支。
“給我一根，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陳默活動着自己身上的關節，之前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糟糕。
這就像是做噩夢的時候，你逃不走也醒不來。
南三皺着眉頭說：“他們不光是兩個人。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
第三個人加入他們了。只是有一點太奇怪了。”
“他們爲什麼不殺了我們？”陳默接話道。
李臣眯着眼睛看着陳默和南三。
這時陳默已經將印着“挖掘機技術哪家強”的口罩給拿開了，而南三並沒有。
南三點了點頭。
“你沒看到他們離開的時候，和我們最少保持了一點五米的距離。這第三個人怎麼無聲無息就出現了呢。”陳默說。
李臣將之前被踢翻的椅子扶了起來，對陳默說：“你們是？”
“陳默，他叫南三。”陳默對李臣說：“身手真不錯。”
“靈異事件，你敢信？”李臣還在爲之前定格的兩分鐘耿耿於懷。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如此。
“你們究竟是不是什麼神秘組織的人？這哥們手上的兵器簡直就是劃時代啊。”李臣指的是南三使用的弓箭。
“靈異事件倒是有些誇大其詞了。說不定對方在用了什麼化學藥劑。科學的力量很強大的。”陳默雖然也不相信自己的鬼話。
“那個傢伙爲什麼來找我？”李臣看着豹子撞開的窗戶說。
“他們想拉你入夥。”陳默並不打算和這個叫做李臣的人拐彎抹角的交流。
李臣將手中的菸蒂扔進菸灰缸，偏了一點。
“拉我入夥就好好說嘛，弄得神秘兮兮的，這兩個人都有病。”
“他們只是沒想到你身手那麼好。”陳默說，事實也的確如此。
陳默注意到李臣的身上有無數道疤痕，幾乎可以看到皮膚的地方，都會有明顯或者是不太明顯的疤痕。
“有的時候經驗要比能力更重要。”李臣說：“我十四歲就被人砍，現在三十了。”
“你悶不悶。”陳默對南三說。
南三點了點頭，然後將印着“德瑪西亞”的口罩摘了下來。
李臣把手機扔給陳默。
“留個號碼吧。靈異事件我這輩子第一次遇到。”
陳默用李臣的手機撥通了自己的號碼，將手機扔給了李臣。
他用最老款的諾基x，邊邊角角磕了好多道印子。陳默扔過去的時候李臣沒接住。
“彩屏的呢，別給我摔壞了。”李臣給陳默備註了一個陳x。
這個人很有意思，陳默這樣覺得。
陳默和南三走的時候，李臣說：“那兩個傻逼還會再來嗎？我搞不清你們他們和我的狀況，所以問問你。”
陳默想了想，南三先開了口說：“不會了，再來他們就真的是傻逼了。”
“不過我們會回來，但我們不是傻逼。”陳默笑着和南三離開了這裡。
“之前的監控都沒用了。”回去的路上南三嘆了口氣。
豹子的地盤第二天被鋼牙的人接手，安裝在豹子那裡的錄音監控設備也全部失去了作用。
女人也不會傻到再回“尖叫”酒吧去。
“紡織廠的還有用，那個叫李臣的人很強。”陳默說。
南三點了點頭說：“我們還沒有見過阿左。據說他是個聰明人。”
“我不喜歡聰明人。”陳默這樣說。
……
“尖叫酒吧進了一批新人，那裡的監控是不是可以關掉了。”
回去後，陳默
還沒說這件事情，嬌嬌就提前問了。
“你們是不是又搞砸什麼事情了？”
陳默點了點頭說：“他們搞砸了，我們也搞砸了。”
想到之前口罩的事情，陳默對嬌嬌說：“你下次能不能買點嚴肅一點的口罩。”
嬌嬌不以爲然地說：“這樣可以分散對手的注意力，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
“不過話說回來，新安裝的監控設備信號強度不是特別好，你們是不是去郊外了。”嬌嬌說。
“把我這個耳機的頻率同步到郊外的監控上去。尖叫酒吧的監控就撤了吧。”陳默揉了揉自己的鼻樑，現在他滿腦子都在想“第三者”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麼一來，對於豹子和女人本來就已經十分侷限的監控，現在徹底斷了。還突然多出了一個有“神秘力量”的第三者。
“現在那個叫做女人的女人，除了可以操控其他宿體之外，自身的能力並不是特別的強。如果她單獨行動的話，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南三說。
陳默說：“那只是如果，再說現在我們連他們的行蹤都沒有辦法定位。”
現在他們要做的，是查出來那個可以讓他們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的女人究竟是誰。
同時，陳默對於紡織廠和昌聯的監控一直都沒有斷過。
“三聯會的人對你動手了？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我不是安排了人在你身邊麼？他們怎麼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知道。”
陳默雖然只能聽到聲音，但是不難想象，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和昌聯另外一個肩膀，阿左。
這聲音同樣年輕，李臣也不過三十來歲，他的搭檔年齡不大也屬正常。
“讓那些保鏢過來，我要給他們點教訓。我之前說過。”阿左的聲音很平和，但是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如此。
李臣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毫髮無傷麼？這不是該狠的時候，如果這樣的話，這幫傢伙豈不是要在我和女人約會的時候，都要站在我身邊了？你總是把狠給理解錯。還是好好用你的智慧吧，砍人什麼的，交給我就行了。”
“聽說是豹子？鋼牙的那個手下？他能把這裡弄成這樣？”阿左很顯然不相信豹子的實力。
“應該不是三聯會，我之前和他們禪爺接觸過，他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至於是不是來龍鎮的人，就不太確定了。”李臣這樣說道。
阿左說：“你之前說的靈異事件，也未免太瞎了吧。”
“千真萬確，我對着師爺的頭像發誓。”李臣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對着對面牆上一個老頭的頭像說。
這個叫做“師爺”的人，曾經是李臣和阿左的老大，也是和昌聯唯一一個把“和”字紋在胸口的人。
他死後，李臣和阿左接收了整個和昌聯，用了兩年的時間纔將社團中所有的異己剷除。
而和昌聯本來的十二個堂口，現在也無奈精簡成了七個。
地盤也比“師爺”活着的時候削弱了很多。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如果一個組織的領導者瞬間死掉，內亂是必須的。
當然，外部渾水摸魚的大有人在，本着“良禽擇木而棲”叛變的也有，想要自立門戶取代自己大哥的更是大有人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