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城現在有兩股最大的勢力,射天狼和虎牙會。他們盤踞整個華夏城,將這塊原本就不大的地方分成了兩塊。當然,除了射天狼和虎牙會之外,還有諸如孔聯盛世這樣的小勢力在夾縫中生存着。華夏城底盤不大,局勢還算清楚。”嬌嬌說完這些後,纔將自己的疑惑給提了出來。“只不過我們只是路過這個地方,老大你不是說過,事情完成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麼?這裡的局勢不應該我們插手纔對。”
聽完嬌嬌的話,陳默笑了笑說:“前提要我們插得進去才行。”
“那麼薯片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究竟要做什麼?”嬌嬌微微皺着好看的眉頭,問道。
陳默坐在嬌嬌的對面說:“有備無患,我可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
一天後,陳默收到了蘭陵月的信件。
“你欠下我的錢,用你身邊的一個人來換吧。”陳默看這封信的時候,身邊是嬌嬌和索菲婭。
他將信丟在垃圾桶裡,沒有理會。
第二天,陳默又收到了一封信件,依然是蘭陵月派人送來的。
“用你的同伴,換你身邊的另外一個人。”這一次,信上的內容,讓陳默有些看不太懂。
這時索菲婭推門而入,語氣焦急地說:“嬌嬌不見了!”
陳默將信紙揉碎,站起身來。
他現在終於明白,信上的內容是什麼意思了。
陳默給蘭陵月打了個電話。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電話這麼方便,幹嘛老是安排小朋友過來送信。
“你想明白了?”蘭陵月接起電話,連寒暄的客套話都沒有說,直接開門見山這樣說道。
“你把事情說清楚。別動我的人!”陳默說。
電話那頭的蘭陵月笑了笑,說:“我要你身邊那個叫做索菲婭的女人。”
她說完這些後就掛斷了電話。
陳默掛了電話,難以捉摸地看着身邊一臉茫然的索菲婭。
同時索菲婭也在看着他,只有索菲婭在焦急地等待“談判”的結果。
在這分鐘情況下,陳默已經沒有了談判的資本。
現在唯一讓他不明白的是,對方要索菲婭幹什麼?
這時,陳默才猛然意識到。或許索菲婭一直寸步不離地跟着自己,就是因爲已經有人盯上她了。
事情複雜的讓陳默的腦子就像是攪了一團亂麻。怎麼理都沒有辦法理順。
他打開安德烈的吉普車,驅車前往華夏城。他不知道在那個地方能不能找到蘭陵月。但是爲了嬌嬌的安全,他必須得去。
這時安德烈和普約爾也在,在此之前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索菲婭從前幾天開始,就寸步不離地跟在陳默的身邊。看到陳默似乎有急事的樣子,便詢問要不要他們幫忙。
陳默看了看安德烈和普約爾,他知道把他們帶上,也無非是給自己添亂。
“你也別去了。”陳默回過頭對索菲婭說。
“不行,你去哪我去哪,之前說好的。”索菲婭不肯。
陳默的表情有點複雜,自言自語道:“這娘們……”
……
陳默沒有再說什麼,帶着索菲婭朝着華夏城駛去。
好在蘭陵月並沒有徹底糊塗,就在陳默發動引擎的時候,她發來
了一條短信。碰面地點華夏城的郊外。
之後發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蘭陵月臨時改變了碰頭地點,當陳默一行人在距離華夏城一百里的地方,見到蘭陵月的時候,這個女人全身是傷。
白紙舔着主人的傷口,一旁的嬌嬌毫髮無損。
“這唱的是哪一齣?”陳默將蘭陵月抱到車上,他感覺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固定待在一個地方。
“她被自己人幹了。”嬌嬌一邊幫蘭陵月清理傷口,這樣解釋道。
“毛竹……呵呵……”蘭陵月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然後就再也沒有說什麼。
之前陳默還在心中糾結究竟要不要用索菲婭來換嬌嬌。
縱然陳默表面上看起來糾結無比,但是這件事情,從根本上來說,是不需要考慮的。他和嬌嬌是什麼關係,他和索菲婭又認識了多久。
兩人的地位在陳默的心目中,高下立判。因此陳默所有的顧慮都是出於人道主義的拖延罷了。
不過對於蘭陵月所說的毛竹,陳默就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了。
天狼十三,原本在陳默看來,應該是一個團隊意識十分注重的隊伍。但是現在,蘭陵月卻被自己的同伴暗算,按照蘭陵月的傷勢來看,完全是屬於險些喪命的級別。
“索菲婭是柳爺一直在找的人,如果找到索菲婭,柳爺就離計劃達成不遠了。”這是蘭陵月的原話。陳默不明白這其中是什麼意思。他只是看了看不遠處無所事事的索菲婭。
早在這之前,索菲婭就知道有人在找她。只不過現在來看,那個真正要找她的人,還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
“那麼你用嬌嬌換索菲婭,是去向你說的柳爺邀功?”雖然陳默不知道蘭陵月口中的柳爺究竟是什麼人,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深藏不露的傢伙。應該就是射天狼的幕後黑手了。
蘭陵月苦笑了一聲,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現在還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想黑吃黑?”陳默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不是黑,我是灰,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爲自己是白。但是現在看來,我白不了了。”蘭陵月說話的時候,神情中無限傷感。
“索菲婭有什麼作用?”陳默一直搞不懂這件事情的原委。
蘭陵月說:“她是引子。”
“什麼引子?”陳默皺眉。
“藥引。”蘭陵月說。
沉默,空氣中似乎都不再流動了。
“拿人做藥引……”陳默本能地摸出一顆煙,然後點燃。他有些想見見這個叫做柳爺的人了。
誰知道蘭陵月這時語出驚人,她看了看不遠處的索菲婭,然後說:“她不是人。”
“你現在回不去了?”陳默問蘭陵月。她身邊的天狼白紙對小不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過同樣充滿了畏懼,它害怕它們,畢竟小不點貓多勢衆,這裡又是它們的地盤。
“那幫畜生忘了我們爲什麼走到今天的,說翻臉就翻臉,去他媽的,老孃還不願意回去呢!”蘭陵月不知爲何,情緒突然變得十分激動。陳默不知道在此之前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哎!你不是還欠我錢呢麼?”蘭陵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說:“錢不用還了,不過接下來的食宿費需要你承擔了。”
陳
默啞口無言,心想這女人不會是想要在這裡住下了吧。
“總而言之,保護好索菲婭,如果讓他落在柳爺的手裡,一切都完了。”這是蘭陵月說的讓陳默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了。
索菲婭坐在不遠處,看着正在交談的陳默和蘭陵月,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時不時地會往她這邊看。
“我想看看柳爺這個人。他想幹什麼?”陳默說。
柳爺的目的很簡單,他想通過自己的試驗品統治整個華夏城,但是一旦他的這個目的實現了。遭殃的不僅僅是區區一個華夏城這麼簡單。
“既然你知道他的目的,那麼爲什麼之前還爲他賣命。”陳默對蘭陵月問道。
“他欺騙了我們所有的人,而現在,其他人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真是該死。”蘭陵月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滿是失望,這種失望是對之前自己同伴的不滿。
同樣是改變世界,只是蘭陵月理解錯了而已。
柳爺想要改變的世界,和蘭陵月想要改變的世界,完全不一樣。而天狼十三其他的成員,似乎對於改變後的世界沒有什麼特別清晰的輪廓概念。他們只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簡直糟糕透了,他們必須要改變才行。
也就是說,天狼十三裡,除了蘭陵月之外,其他人都只是想要改變,並沒有想到過改變後的世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地方不能住了,換地方住啊。”蘭陵月說,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嗓門最大的就要數安德烈了。這裡是他的地盤,想讓是有外人來鬧事來了。
聽到樓下的聲音後,白紙就按耐不住了。蘭陵月皺着眉頭說:“沒想到他們怎麼快就跟到這裡來了。”
陳默讓嬌嬌帶着其他人先走,他下樓去應付這些不善的來着。
樓下來的這個人,是紫目。在此之前,陳默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而紫目也同樣從來都沒有見過陳默。
“這位朋友究竟什麼事情要喊打喊殺的。”陳默摸出一顆煙點着,這時安德烈已經被紫目的手下按到在地上。他的臉貼着地面。這時的安德烈十分鎮定,因爲他知道,陳默是可以擺平的。自從上一次陳默自身一人從謝天嘯手裡毫髮無傷回來後,安德烈就對陳默五體投地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個獨眼龍並非善類。
“左手。”紫目開口,僅僅一秒鐘的時間,他的是手下就擡起手上的斧頭,將安德烈的左手給剁了下來!
陳默被煙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微微顫抖着。像是剛纔剁掉的是自己的手一樣。他是因爲憤怒才顫抖的,而在紫目的眼裡,這個普通無奇的男人,似乎被自己之前的這個決定給嚇壞了。
“你他媽的算是什麼東西?有沒有看到蘭陵月?那個穿着藍色帶着白狼的女人?再不說我可就要剁這玩意的腦袋了!”紫目站在陳默的對面,叫囂着,血濺在他的臉上,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把臉擦乾淨了。
安德烈撕心裂肺地叫着,鮮血從他截斷的手臂噴涌而出,不及時治療肯定失血過多而死。一分鐘都沒有,安德里這個壯漢暈了過去。
“他的左手,要你一條命來賠。”陳默深深吸了一口煙,捲菸大半截化爲灰燼。
此時陳默的眼神中已經滿是肅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