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默重創以至踉蹌倒地的黑熊,在嘗試站立起來失敗後,就再也沒有了嘗試的機會。
小不點如餓狼撲食一般,撲在了倒在地上哀嚎的大黑熊身上。
陳默將手裡的烏鐵棍杵在地上,他知道接下來應該就沒有自己太多的事情了。
小不點之前被大黑熊所傷,現在正是報仇的機會。它的獠牙撕開大黑熊厚實的皮毛,撕開了它的肉,鮮血瞬間就流了一地。
五分鐘後,小不點滿頭滿臉都是大黑熊的鮮血。
這時之前握在陳默手中的烏鐵棍,也瞬間化作一陣煙霧,消散不見。
當陳默帶着小不點走出公寓樓梯口的時候,嬌嬌還在猶豫着究竟要不要衝進去援助。
“這種程度的傢伙,還難不倒我們。”陳默對嬌嬌說,同時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越野車。
“如果不是爲了帶我們來這個該死的地方,安德烈或許就不會死了。”
對於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導遊的離去,大家都沉默了。
儘管除了陳默之外,其他人都並沒有和安德烈直接交流過。但是能夠在異國他鄉遇到個還算是正直的人,也算是一種緣分。
“不管怎麼說,先找到安德烈的屍體吧。但願我們找到的只是一個受了傷的傢伙。”陳默搖了搖頭這樣說道。
聯想到之前地上那麼大一灘血跡和大黑熊龐大的體積。陳默在心中就已經對安德烈的倖存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樓道走廊中已經沒有了大黑熊的威脅,於是在決定去找到安德烈的屍體後,陳默一行人又再次進入了這棟公寓樓。
畢竟對於華夏人來說,若是自己同伴遇難後,找到他的屍體是必然的。
當然不光是華夏,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民族,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找到同伴的屍體,毋庸置疑應該是首當其衝的事情。
就在這時,在距離這輛越野車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媽的,難不成這附近的大黑熊還是成羣結隊的?”
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聲響,陳默的心中這樣想到。
即便現在真的突然從草叢中蹦出來一隻和那頭大黑熊相當的傢伙,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一旦開了頭,再發生任何同樣荒繆的事情,都不算稀罕了。
只不過就在陳默和嬌嬌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空氣中也已經滿是緊張氣味時。從不遠處的草叢中,猛然鑽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傢伙的嘴裡叼着一根劣質假冒的古巴雪茄,滿頭大汗的臉上神情十分緊張。
“你們沒事吧!陳默先生!”這個人正是陳默他們以爲已經被大黑熊殺死的安德烈。
陳默和嬌嬌臉上之前緊張的表情立刻變得釋然起來。
當他們都以爲這個傢伙已經死掉了的時候,安德烈居然就這樣活生生地又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陳默長舒了一口氣,他心想現在自己心中的這種感覺應該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吧?
當然,這種感覺自然是沒有自己親身經歷的明顯,但是發生在自己同伴的身上,也是一件十分讓人有驚無險的感覺。
“嚇死我們了,原
來這個傢伙並沒有死啊。”嬌嬌靠在越野車旁,從她的姿勢就可以看到,在此之前她是十分緊張的。
安德烈雖然不知道嬌嬌究竟說了什麼,他的手一邊繫着褲帶,一邊不好意思地對陳默說:“剛纔尿急,我去方便了一下,沒想到剛尿了一半,就聽到公寓樓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我這就立馬趕過來了。你們遇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坐在身邊的水泥臺階上,陳默對安德烈說:“我們在公寓樓中發現了一個大傢伙,我們發現你失蹤了,以爲你被那個大黑熊給吃掉了。不過好在我們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聽到陳默的話後,安德烈之前已經滿是歉意的臉上,變得更加的慚愧了。“真是太抱歉了。讓大家因爲我而擔心。不過安德烈心理還是很開心的,因爲通過這件事情,讓安德烈明白大家還是對我很關心的。”
“少他媽扯犢子了,現在需要面對的是另外一個疑問。”嬌嬌坐在車尾上,看着公寓樓梯黑洞洞的入口。
她微微皺着眉頭,眉宇間滿是心事,從她這句話中就不難聽出,她的心裡是有巨大的疑問的。
“你是說,如果之前公寓樓道中的那麼一大灘血跡,不是安德烈的又會是什麼生物留下的?也就是說,這周圍一定還有除了大黑熊之外其他的生物?”
陳默撫了撫額頭,他並不想爲了探究這個答案再進入公寓樓。
嬌嬌點了點頭說:“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必然的,我最大的疑問是,這個肯定存在的生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安德烈聽不懂嬌嬌在說什麼,只是一邊歉意地看着大家,一邊抽着自己叼在嘴裡的劣質雪茄。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再進去找找。”嬌嬌如此說道。
小不點的突然出現,讓安德烈大爲吃驚。
“這隻貓是在公寓裡發現的?看起來它生下來的時間似乎並不是特別的長。”
安德烈看着趴在地上偷懶的小不點這樣說道,然後又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補充道:“不過這也並不是特別的奇怪,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除了人意外,出現其他普通的動物,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這些動物能夠延續繁衍下一代,自然也更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小不點愜意地躺在地上,它像是可以聽懂安德烈的話一樣,擡起小腦袋瞥了一眼安德烈然後繼續閉着眼睛睡大覺。
整個過程中流露出來的滿是不屑一顧的意思。它現在這種慵懶的狀態,一點也不像在幾分鐘之前經歷過一場戰鬥的樣子。
由此可見,小不點的城府很深啊。
接下來陳默帶着小不點再次進入公寓內部去尋找那攤血跡的主人。
只不過在十幾分鐘的尋覓後,無果而終。
“這個地方之前有很多的調查隊盤踞,只是時間過得越久,這些調查隊的人們工作的積極性懶散起來,因此切爾諾貝利的調查隊越來越少。關於華夏失蹤探險隊的消息,現在似乎已經開始有一種想要不了了之的念頭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
安德烈發動車子,他們接下來需要更加深入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按照陳默的意思,他們最終的終點是將四號反應堆封鎖起來的石棺。
對於陳默心中
設定的最終目的地,安德烈自然是不願意去那樣的地方,要知道,這個封鎖了二十多年的石棺,現在已經是可以稍不留神就會讓你和死神相見的存在。
“你們小鎮的當地人怎麼看這次事件?”陳默這樣問道。
安德烈的車開得很慢,因爲很多地方的路已經很少有人走,一次會異常的顛簸。
“我們當地人對於這個事件並沒有太大的反響,畢竟我們就生活在切爾諾貝利的附近,雖然並不是說真正距離這個地方特別的近,但是對於這個被外界過度誇大的地方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以十分平常的形態去看待。”
安德烈笑了笑接着又說:“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這個該死的地方出了沒有人類在這裡生活之外,其他任何的生物生活這裡都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探險隊偷偷潛入切爾諾貝利,並且最終失蹤在這裡。在我們當地人的分析中,大部分人覺得這支探險隊一定是遇到了兇獸,最後被兇獸給吃掉了。”
“設想一下一羣被兇獸吃掉最後化爲糞便的傢伙,怎麼可能找到。而電視上發現的肢體,充其量也就是那些兇獸落下來的。誰吃飯還能不保證碗裡的紅燒肉從碗裡掉在地上呢?”
這是安德烈對於司馬他們探險隊在切爾諾貝利失蹤的看法。
陳默對於安德烈的分析,感覺似乎也挺有道理。
所有人都在過度誇張切爾諾貝利的危害,誇張了它的神秘。
在這羣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這裡,只不過就這麼回事兒,並沒有太多神奇或者是神秘的地方。
傍晚時候,切爾諾貝利的四號反應堆纔出現在陳默他們的視線中。
這是一個被封鎖住的大方塊。
這時安德烈開始提議大家可以在這時返程了。
在安德烈看來,切爾諾貝利一日遊,到這裡就應該要結束。
“我們好不容易來到這個地方,怎麼可能還沒到就折返回去。”陳默搖了搖頭,否決了安德烈收工的建議。
“我們晚上就住在四號反應堆的附近。”陳默的這句話,讓安德烈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大家身上的輻射測量器都在以同樣的頻率快速“嘀嘀嘀嘀嘀嘀”地響着。
現在輻射測量器響動的頻率,比之前要快很多,這也無形中讓空氣裡摻雜了些許緊張的氣味。
“雖然我是當地的居民,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想要在切爾諾貝利過夜的人,你是第一個。但是無論如何,我干涉不了你的決定,你可以在這裡過夜,但是在天黑之前,我必須要走。如果你願意加錢的話,我們約定好時間,我明天依然可以過來接你。但是想要讓我在切爾諾貝利過夜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到陳默這個瘋狂的想法後,安德烈就一直在搖頭。
安德烈拒絕了陳默的想法,陳默同時也拒絕了安德烈的建議。
他不願意加錢,或者說,他不願意再加一筆高昂的費用。
“我先付一一半的錢,剩下的需要你明天來接我們的時候我再給你。”陳默他們從車上下來開始和安德烈討價還價。
“陳默先生,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之前我們談好的價錢,你是應該全額支付給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