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厄運戒靈藉助了青橙的身體,在青橙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成立了鷹幫,並且開始進行各種毒品交易。與此同時,她也在四處尋找其他的戒靈,因爲只有吞噬其他戒靈的力量,才能讓自己存活的時間越長,她存活的時間越長,地下交易所能夠拓展範圍就越來越廣。
直到厄運戒靈來到西江市,並且最終發現了瓶子,因爲介於本地幫派狗幫的勢力。鷹幫只能從狗幫的手裡買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最終參與交易的鷹狗兩幫人全部被戒靈給殺死了。
這就是瓶子爲什麼會被綁架,地下儲藏室命案的由來。原本厄運戒靈的下手目標是瓶子,但是當陳默出現之後,瓶子身上的戒靈氣息虛弱到最頂點。因此她又將目標鎖定在了刺兒的身上。
因爲戒靈憑藉着自己的力量操控宿主的身體,是需要很大消耗的。因此在之前的幾天裡,青橙纔會不斷地跑出去,然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似乎異常的疲憊。陳默在計算厄運戒靈的舉止週期之後。才一路跟到了這裡。
“你的能力消耗經不起這樣的消耗,這具身體本就不是你的。”陳默心想,畢竟對方現在是用自己的能力,在操控着宿主的身體。宿主的靈魂在睡覺,這個身體的一切感覺都反饋給了戒靈。她必然要消耗巨大的能力。
厄運戒靈在原地轉了個圈,似乎十分滿意:“雖然她曾經不是我的,現在或許也不是我的,但是將來一定會是我的身體。”
陳默看着一直低着頭的刺兒,她顯然是暈了過去,當然,也不排除死掉的可能。
“我借用了她的能力,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具身體都將由我來操控。”厄運戒靈笑着,雖然那是一張美麗的臉,但是卻讓人覺得有些猙獰。
與此同時,超級手機系統發佈了E-級任務。
“請注意!E-級任務!請在五日內收服厄運戒靈!任務獎勵200M流量,失敗懲罰,-400M流量!”
然而當下陳默最爲關心的是刺兒究竟如何,相比於一個朋友的性命,陳默不在乎其他!
陳默走到刺兒的身邊,將她的臉擡起來。刺兒的面色極爲難看,白色就像是一張紙,看不到一點血色。雖然知道刺兒還沒有死,但是陳默心裡清楚,在這種狀態下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的話,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
秘術戒靈的成長期很長,之前嬌嬌有和陳默提過,因此即便現在厄運戒靈殺了刺兒,也並不一定能夠從她的身上汲取多少的能量。而距離秘術戒靈二十年的成長期結束,恰巧還剩下五天的時間。因此厄運戒靈捨不得在這個時候殺掉刺兒。
陳默將刺兒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扛在了肩膀上。厄運戒靈周遭的黑色煙霧似乎開始聚攏。讓陳默意外的是,厄運戒靈並沒有阻攔。
陳默抱着刺兒從二樓躍下,他顧不了那麼多,他只知道刺兒再不搶救可能就會死掉。
“你帶走她又能怎樣,你的身上已經沾染了我的氣息。”厄運戒靈看着陳默將刺兒放進車裡。然後小聲補充道:“我可是厄運戒靈。”
即便厄運戒靈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即便現在陳默身負超級手機系
統新下達的任務,但現在奄奄一息的刺兒就在自己身邊,陳默不能放任這樣自己的朋友死掉,哪怕是任務失敗,哪怕是接受懲罰,陳默也必須要要將刺兒送到醫院。
“我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把刺兒弄傷,也不管你究竟如何控制青橙的身體。以現在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完成你的計劃。”陳默實在沒有時間和厄運戒靈廢話,驅車直奔西江市第二人民醫院。
好在陳默用最快的速度將快無生氣刺兒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如果再晚上半個小時,這刺兒可能就沒救了。
陳默在病牀邊坐着,心想最近怎麼老是往醫院裡跑,自從上次瓶子進醫院之後,他就和醫院結下了不解之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每天擱這兒上班呢。
“你醒了?”陳默遞給刺兒一杯水。
刺兒抿了一口水,咳嗽了一聲,然後擡眼看了一眼陳默,說:“你還是來了。”
陳默有些不解,他拍了拍刺兒的背,讓她能不咳嗽。然後問道:“這話怎麼說?”
“我最後給你打的電話啊。”刺兒下意識地摸了摸枕頭,搜尋了一番之後纔想起來,自己的電話以及在之前的那個插曲裡,變成了一個聲調音符。“奶奶的,老孃新買的手機。”
陳默點頭,說:“對啊,我接到了,但是到了你人卻不見了。”
刺兒揉了揉頭,看了看外面,說:“我能不能出院了?呆着這裡特別煩人。”
“吊完水才能出院。”陳默說話的時候,小護士已經端着點滴瓶進來。
刺兒抱怨了一聲老孃最怕扎針了之後,咬着牀單眼看着護士把點滴的針頭插進自己的血管裡。
“這事兒還得謝謝你。”刺兒指了指牀頭小桌子上的水果,說:“這是你買的?你看我這也沒手給你削,你就自己招待一下自己吧。別客氣啊。”
陳默將單據夾好,瞥了刺兒一眼。“剛纔好嚷着要出院,現在真把這當自己家了?”
收拾妥當之後,陳默提刺兒辦理出院,刺兒的住所現在暫時是不能回了,刺兒答應去景逸坊搭幾天夥,但是前提是讓陳默帶着自己去兜一圈風。
因爲昨天夜裡被面如死灰的刺兒嚇得,陳默只顧着把這個要死的人送到醫院。卻失去了收服厄運戒靈的機會。因此現在陳默還需要重新取尋找青橙。他必須要幫助她奪回自己的軀體。
“這車不錯。”刺兒坐在副駕駛上,身上穿着的是她從醫院偷出來的病號服,下身穿着一條牛仔短褲。病號服被刺兒這個一改造,倒是有些高山仰止清新脫俗起來。
陳默心想,如果你知道這車就是昨天差點把你弄死的那個姑娘的,不知道你會怎麼想。當然,陳默還是在心裡給青橙和厄運戒靈築起了一道高牆。畢竟它不是她。
“你想去哪兒?我這邊開始計時了,三小時我們必須回去。不過我可先說好,瓶子讓不讓你住在景逸坊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只有她說了纔算數。所以待會景逸坊的同僚們要是不收留你,可別怪我不仗義啊。”
現在刺兒明顯已經被厄運戒靈盯上,陳默相信只要刺兒身上寄宿的戒靈能力稍微再恢復點,恐怕厄運戒
靈還是再次登門,因此陳默打算將刺兒送到景逸坊去暫住兩天。
車子在沿海公路上開着,不快不慢,海風掠過椰子樹掠過海鷗的翅膀,吹在人們的臉上。陳默知道,這是整個華夏最長的一條自行沿海公路,筆直的讓人看了眼花。
“你還沒說你要去哪呢?我這已經過了五分鐘了啊。”陳默看了看刺兒,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錯,只是安靜地縮在副駕駛,開着被風推來推去的浪。
“去海邊吧。”刺兒說。
陳默看了看窗外的椰子樹,然後對刺兒說:“咱們現在就在海邊。”
“我說的是海邊,海邊你懂嗎,海邊。”刺兒做出了手指勾着涼鞋的動作,陳默瞭然。
他們的海邊,原來不一樣。
“關於你脖子上的這個,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陳默伸出左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後面的脖子。
刺兒將腳下的涼鞋脫下,用左手拎着,感覺不舒服,換了右手,感覺還是不舒服。然後她把鞋遞給了陳默,陳默伸手接過。這些總算舒服了。
“我可不是聾啞殘障,別和我比劃手語。”刺兒跳着腳在沙灘上蹦躂,全然不理會等待回答的陳默。
玩累了,刺兒纔回到陳默身邊長椅旁坐下。
刺兒坐下,陳默剛要開口,刺兒就連忙開口問道:“你吃不吃冰棍?”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去買冰棍去了。
“喏,這個給你,這個是我的。”刺兒將一根冰棍遞給陳默,她的手裡,拿了兩根。
陳默比較了一下一和二之間的明顯差距,當即表示抗議。“爲什麼我只有一根?”
海風捲着有些微熱的浪潮,一陣一陣地衝刷在人的身上。
“你好像很不願意提及這個問題。”陳默的冰棍吃完了,看着刺兒開始吃第二支。
刺兒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插着自己的嘴角,然後看着陳默說:“嗯?什麼問題?”
陳默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刺兒這才恍然大悟,或者是裝作恍然大悟。
“你說這個啊?沒什麼好說的。”刺兒舔着手裡的冰棍,顯然是看陳默的冰棍吃完了,故意顯擺自己的手裡還有剩餘資產似的。
陳默看着刺兒伸出來的小舌頭,用舌尖在冰棍上慢慢地舔着,似乎一定也不着急。
“你們之間會有矛盾嗎?”陳默扭過臉,不去看正在舔冰棍的刺兒。
聽到陳默的這個問題之後,刺兒明顯愣了愣神,然後眯着眼睛笑了笑,說:“有過,但她不會傷害我。”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傷害你?”陳默似笑非笑地看着刺兒。
刺兒依舊不緊不慢地舔着冰棍,說:“直覺,我和她相處了快二十年了。”
陳默端詳着面前這個女人的容顏,試圖從某個細枝末節中找到關於她年齡的記號。可惜沒有。
刺兒低頭,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她說:“那一年我十歲,是我第一次遇見她。”
陳默立馬打起精神,重新將視線轉移回刺兒正在舔的冰棍上。
“後來呢?”陳默看着刺兒舔着冰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