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憶像是可以猜透陳默的想法一樣,笑着說:“說吧陳大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當然,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
陳默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把事情的大概和南憶說了一遍,只是自己改編了一些,畢竟他不能把自己真實目的說出來。
當然,即便是說真實原因,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的鬼話。如果陳默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了這些事情,有人跳出來和自己說什麼超級手機系統,他一準把對方當成神經病,並且會將其扭送到神經病院去。
陳默告訴南憶,自己是可以通過比較正常的途徑購買那枚戒指,就算不能從她老闆的手裡直接購買,他也需要知道那枚戒指的下落。
“這麼說來,老闆最近接的電話裡,有很多都是和什麼銅戒有關的。不過話說回來,陳大哥要買那枚戒指做什麼?”南憶這個問題,徹底把陳默難住了。
“這個……”陳默試圖在腦海裡生成一個靠譜點的謊言,但是思緒被南憶打亂了。
南憶擺了擺手,笑着說:“算啦算啦!既然陳大哥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你哪天想告訴我了,自然會說的。”
“對不起啊……”陳默喝了口冰檸檬水,面對南憶爽朗的笑容,他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南憶也只是笑,不說話。
中午陳默將南憶送回去之後,再回到酒店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南憶答應陳默留心自己老闆的關於那枚戒指的一切活動,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
得知西江市國家博物館的戒指偷了也沒用,嬌嬌現在反而不急着偷戒指了。吃完午飯她死纏爛打要帶着陳默去海邊日光浴。
“反正現在戒指也沒有線索,看着薯片在這裡乾着急,還不如去海邊看看比基尼!”嬌嬌拉着陳默到了海邊。
陳默不知道嬌嬌是從何時何地學來比基尼這個詞的。
鹹鹹的海風夾雜着燥熱的溫度輕撫在臉上,陳默拉着嬌嬌在海邊的躺椅上躺下,然後將上午和南憶碰面的事情告訴嬌嬌。
“原來薯片之前一直都在騙我。”嬌嬌在得知他們要找的戒指,很有可能和陳默的同學的老闆有關係,她立刻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陳默一臉愕然:“我騙你什麼了?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不是告訴過嬌嬌,在薯片你生活的這個世界上,有幾萬萬萬人嗎?”嬌嬌一本正經地說。
陳默點頭。“對啊,沒錯,好幾十億人呢。”
“那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碰到和狐尾銅戒有關的人?”嬌嬌又問。
對啊,陳默心想,這世界果真是太小了,又或者說冥冥之中皆有註定。
這時南憶打來電話,向陳默“彙報”她說知道的情況。陳默的心裡非常感激這位老同學,說明她還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縱然陳默並沒有告訴南憶他究竟要這枚戒指做什麼。
南憶告訴陳默,她的老闆這次來西江,並不光是爲了入手那枚狐尾銅戒,最主要的還是來談一筆生意。她的老闆姓海,五十來歲便謝了頂,於是陳默稱呼他爲禿頂海。禿頂海今天晚上會有一個應酬,只
不過禿頂海在邀請銅戒主人一同赴宴好像被拒了。
陳默詢問了禿頂海下榻的酒店之後,便掛斷了南憶的電話。
這個時候沙灘上開始搭建舞臺,並且好像還不止一個。
像西江市這種地方就是如此,各種小清新的文藝青年或者是僞文藝青年都會聚攏在這裡,因此這裡三天兩頭都會有各種音樂節的舉辦。
陳默記得昨天才有一個音樂節在這個地方閉幕,而瞧現在的架勢,似乎又有一個音樂節開始了。
在遮陽傘下,靠在躺椅上吹着海風的陳默,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樣獲得戒指主人的聯繫方式,當然,主要的途徑還是要從南憶的禿頂老闆那裡獲得纔是。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幾個舞臺就搭好了,陳默感覺自己只是神遊了一會,這些工作人員的效率真的是讓人驚歎。
與此同時,舞臺上開始佈置音響和一些樂器,各種錯綜複雜的線隨意地散落地上,大幅的海報也同時在舞臺上展開。
看着展開的大幅海報,陳默之前還在沙灘上游離的目光,被這巨幅的海報抓住了眼球。
一眼看去,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搖滾樂隊的宣傳海報,主題叫做“向死而生。”而這個樂隊的名字就叫做“完美噪音”。這個樂隊一共有四個人,不過陳默注意到一個細節,雖然樂隊的人數只有四個,但是海報上的樂器卻是五個。
當然,最爲吸引陳默眼球的並不是這張海報上的文案,而是海報上的人物。這張海報最中心的一個女主唱,手裡斜斜地拿着一個話筒,火紅色的短髮,牛仔馬甲和牛仔熱褲。這個海報上的樂隊女主唱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盜竊陳默錢包未遂的女賊,瓶子!
陳默從躺椅上起身,走到這個已經快要搭建完畢的舞臺前,端詳着這張巨幅的海報。他的眉頭微微皺着。
瓶子?樂隊主唱!?
難道這個叫做瓶子的女人就是夢穎從前的同學許瓶?!!只不過之前陳默看夢穎給他照片是,照片裡的那個姑娘可是十分清秀,那裡像現在海報上這樣搖滾?
他在想,爲什麼這樣一個搖滾樂隊的女主唱會盯上自己的錢包,當然,這個也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對狐尾銅戒似乎也很敢興趣,這會不會和她樣的吉娃娃有關?這不免讓陳默疑惑極了。
“薯片,你在看什麼呢?好像很入神的樣子。”就在陳默凝神注視着海報上的人物時,嬌嬌來到了陳默的身邊,仰頭看了看從聚精會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的陳默。
陳默回過神來,撓了撓後腦勺說:“沒什麼,最近總是這樣,時不時就會走神。對了。今天晚上可能需要你幫一個忙。”
聽到陳默這麼一說,嬌嬌不禁有些愕然,因爲她想不到陳默究竟有什麼是需要自己幫忙的。
“嬌嬌有什麼能幫到薯片的?如果能夠幫薯片解憂,那麼嬌嬌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嬌嬌一臉認真地說,可以看出,她也很想幫助陳默解決一些問題,畢竟之前看着陳默一臉心事的樣子,陳嬌嬌也十分焦心。
聽說自己可以幫到陳默的忙,嬌嬌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
陳默點了點頭
,說:“到時候再說,也可能不需要幫忙。”
嬌嬌雖然不知道陳默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她還是耐住了好奇心,並沒有多問。
就在這個時候,沙灘上所有的小舞臺都搭好了,一共五個,分佈在沙灘的不同位置,而現在陳默和嬌嬌所站在的這個地方,就是“完美噪音”樂隊的舞臺。
就在這時,海灘上的人已經開始漸漸朝着那些分佈的小舞臺聚攏。
“薯片,那些擂臺,是不是比武招親用的?那麼多人都過去湊熱鬧了。我們也去看看。”嬌嬌這樣說道,她的話讓陳默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陳默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
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向嬌嬌解釋了演唱會究竟是什麼個意思,雖然這種小型的搖滾樂隊,在這種小舞臺上表演和演唱會的級別還差很多,但是概念卻是差不多的。但是在陳默認爲自己解釋清楚的時候,嬌嬌再次語出驚人。
“那些歌舞的藝伎,不都是在臺下表演的麼?只有觀賞的人才會坐到高臺上觀看。薯片,你們這個朝代的人真是奇怪,連主次都能顛倒。簡直就是禮樂崩壞啊!”嬌嬌一直嚷着陳默給她買一身比基尼,現在竟然開始批判起這個時代的禮樂崩壞來了。
陳默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還是不要和這個不開竅的小妮子繼續解釋了,不然的話可能會越解釋越亂,最後還有可能把自己給繞進去。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過於繁瑣的解釋,最終都抵不過一個簡單的示範。
就在陳默剛纔給嬌嬌極力解釋“演唱會”的這個概念的時候,距離他們最遠的那個舞臺的小樂隊已經開始演唱,巨大的電子樂的聲音,讓原本有些平靜的海灘,瞬間被這種嘈雜但是具有節奏的隱約所填充。
因爲搖滾樂的聲音並不全都是嘈雜無比的,但是像重金屬和朋克一類的搖滾樂就會比較高分貝。而這幾個舞臺上掛起的海報就足以表明這些即將開唱的樂隊風格,無一不是重金屬的的風格,因此這個幾個小舞臺之間的距離,還是被刻意分割的有些遠。還好現在陳默他們所在的這個沙灘的面積還是很大的。
“這些人的樂器還真是奇怪,不過嬌嬌想不明白,這些看起來很小的樂器,怎麼會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音?”嬌嬌聽着從很遠的舞臺傳過來的聲音,有些疑惑地問道。畢竟在她們的思維裡,樂器只不過是些古箏笛子古琴之類的,她們哪裡可以認出架子鼓貝斯和電吉他這種現代的電子樂器。
陳默撓了撓頭,說:“這個……這個,主要是藉助了電。”
嬌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一點,因爲在嬌嬌的思維裡,一切能夠被電操控的東西,都是十分神奇的。電視、電燈、電話、電視機以及最爲神奇的電腦,這些高深莫測的東西,無一不是和電有關係的。
大約又過去了半個小時,這個時候海灘上的人已經聚集了很多。當然,這些聚集起來的人,很多半都是奔着這些樂隊來的,雖然這些小樂隊並不是什麼有名氣的樂隊,陳默連一個也不認識。當然,這也可能是以爲陳默之前對於這種音樂並不是十分了解,因此就算是從未耳聞過這些樂隊的名字,也是十分正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