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山見那名軍官要將樑蕭帶走,心裡有點發慌了,這時樑蕭衝着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慌亂,剛山這才慢慢恢復平靜。
樑蕭自己倒是覺得好笑,自然堂堂一個副司令員,現在居然被拉去當個小兵,真是世事無常啊。當然,以他的修爲,他若是不想,隨時可以走人,但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摸清對方的虛實,現在被拉去當兵,正是合了他的心意。
上了軍官的車之後,樑蕭發現還是跟之前一樣,車上坐了四個彪悍的老兵,一上車就把他跟光頭強圍在當中,看來軍隊的管制還是比較嚴格的,怕這些剛出獄的犯人亂來。
吉普車呼嘯而過,只用了幾分鐘,就來到了一座軍官。下車之後,軍官把樑蕭和光頭強帶進一間房屋,拿了兩張表格出來,讓二人填寫了一下,這樣就算有了軍籍,兩人也就成了真正的士兵。
軍官看了看二人的表格,然後擡起頭來,十分傲慢地說道:“你們兩個給老子聽好了,在老子手底下當兵,就要老老實實的,叫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老子發現你們做小動作,或者想逃跑,那老子的子彈可不是吃素的,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就好。”軍官說完又提高音量,衝着門外叫道:“五營長,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黑黑瘦瘦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就是五營長。
“營長,這就是新來的兩個生瓜蛋子啊。”
“就是他們兩個了,現在交給你,給我好好調教調教,不聽話就揍。”
“呵呵,放心好了,再搗蛋的鳥兵,到我手下,還沒有敢蹦達的,你就等着瞧好了。”
五營長說完轉過頭來,狠狠地盯了兩人一眼,就像是毒蛇一樣。
“你們兩個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可不是什麼觀世音菩薩,在老子手底下當兵,就得把命給老子豁出來,否則老子就用槍子打爆你的腦袋。”
光頭強何曾經歷過這種陣仗,嚇得他兩條腿直打咆哮,如果不是樑蕭在一邊暗暗扶着他,這傢伙肯定早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五營長帶着二人,來到五連營地,剛一進去,一羣老兵就圍了上來。
啪的一聲,光頭強屁股捱了一腳,跟着又一隻手掌向樑蕭腦袋拍來。
樑蕭可不會讓這幫兵痞子碰到自己,只見他左手一擡,一招漂亮的擒拿手使了出來,正好將那人的手腕抓住,跟着他又將手指向前一纏,右手往下一拖,那人立即疼得大叫起來。
“他新兵蛋子一下,居然敢動手打人,是不是想反天了?”一個老兵大聲叫道。
其他的老兵也大叫起來,紛紛捲起袖子,想要動手。
樑蕭倒也不怕,以他的身手,就是這一個連的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並且他還不用什麼高深伯武功,就用一般的擒拿手就夠了。
五營長站在一邊,倒是一臉欣賞的樣子,他見老兵一涌而上,立即把手一擡道:“幹什麼呢,當老子不存在嗎?”
老兵們見營長髮話,自然立即停了下來,紛紛上前道:“營長,這新兵蛋子太鳥了,要是不給他個下馬威,只怕以後難以管教啊。”
其實,這幫老兵本來就是五營長專門安排“
迎接”新兵的,就是要給新兵來個殺威儀式,讓他們吃點苦頭,以後纔會規規矩矩。不過剛纔營長注意到,向樑蕭出手的那個老兵是連裡有名的擒拿能手,可是沒想到樑蕭卻輕而易舉將他給擒拿住了,所以他對樑蕭有了愛材之心。
五營長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他也知道,在這個戰亂的地方,要想活得更久一點,活得更好一點,你就必須要有本事,或者手底下有一批能人才行。
只聽五營長道:“你們一涌而上,下馬威也不是這樣給的,先一個一個的上,不行就兩個一起上,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厲害。”
老兵們一聽,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把樑蕭打成肉餅。
五營長又對樑蕭說道:“張三,你以前是不是當過兵?”
樑蕭搖了搖頭,這事兒不能說假話,樑蕭雖然是副司令,但是卻沒有當兵的親身經歷,但他知道軍隊生活中有很多特殊的規定,所以說假話是會露餡的。
五營長皺了皺眉頭道:“那你剛纔使的那招擒拿手,明明是軍隊上的。”
“營長,以前我們村子裡,有一個退役的軍官,我的這些本事,都是他教的。”
五營長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你認爲你一個人能打幾個?”
樑蕭看出五營長對他起了愛材之心,正好借這個機會上位,那就到時就能瞭解到更多的東西了。不過他也可能說自己能打這一連的人,那樣就太招搖了。
“五個吧。”
“五個?!”
現場一下就熱鬧起來,老兵們一個個怒目相視,恨不得把樑蕭的皮給剝了。要知道在軍中,武力和射擊可是衡量一個士兵地位決定因素。樑蕭自稱能打贏五人聯手,這無疑騎到了他們的頭上,所以每一個老兵都憤怒了。
光頭強見勢不對,輕輕拉了下樑蕭,小聲道:“老大,他們人多勢衆,咱們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啊。”
樑蕭嘿嘿一笑道:“沒事兒,你放心好了。”
這時,只聽一個雷鳴般的聲音響起:“這小子太囂張了,老子一個人就能把他們解決!”一個塊頭很大的老兵首先跳了出來,向樑蕭挑戰。
五營長也沒有制止,就讓大塊頭先跟樑蕭比試一下。
大塊頭呼的一聲,花盆一般大小的拳頭猛地砸了過來,這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非得斷幾根骨頭不可。可是樑蕭卻非普通人,只見他身子微微一側,待那一拳頭打過之後,然後手向上一託,正好託在大塊頭的肘部。
大塊頭的反應倒也迅速,立即將肘部一彎,猛地向樑蕭拐來。可是樑蕭卻輕輕一旋,他的肘部就偏了位置,跟着樑蕭再向下一引,又猛地向側來一拉,只聽咔嚓一聲,竟然將大塊頭的一隻手臂給卸了下來。
這幾招全是軍中擒拿手,現在被樑蕭運用得出神入化,看得那一幫老兵目瞪口呆。五營長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自己無意之中,竟然撿到了個寶回來,看來今天真的很走運啊。
營長衝着幾個老兵一揮手,說道:“你們幾個一起上。”
五個老兵跳下場來,將樑蕭圍在當中,各自使出自己的絕招,想給這個新兵蛋子來個下馬威。而樑蕭這個時候也十分明智的選擇防守,本來以他的本事,對付
這五個傢伙輕鬆至極,但是他不能那樣做。
一開始,樑蕭假裝捱了兩拳,然後瞅個空子,將其中一個的手腕打脫,讓其失去了戰鬥力。跟着他又假裝閃躲不及,被人踢了兩腳,又找機會幹掉一個。慢慢的,五個老兵倒下了四個,剩下的那個自知不敵,舉手投降。樑蕭也表現得十分疲倦,手拄在膝蓋上大口喘氣,一付累得要死的樣子。光頭強趕緊跑上前去,不停地給他揉背按摩,搞得就像是打擂臺賽一樣。
所有人都驚呆了,以一敵五,並且五個全是身手極好的老兵,這在軍中可是少有之人啊,沒想到這個新兵蛋子竟然如此厲害。
在軍隊裡,雖然有新兵老兵之分,但是軍人最看重的還是軍事素質。老兵之所以鳥,是因爲他們的軍事素質過硬,一個能抵好幾個新兵,所以人家有鳥的資本。反過來,如果新兵的軍事素質超過了老兵,那老兵也同樣會佩服,這就是強者爲尊的道理。
本來老兵們對樑蕭之前的囂張十分憤怒,可是當他們看到樑蕭真的以一敵五,並且還打贏了之後,全都向他投來敬佩的眼光。
五營長更是樂開了花,只聽他大聲叫道:“都靜一靜。”
老兵們全都安靜下來,五營長道:“現在,我宣佈,張三以後就是我的警衛員了。”然後衝着樑蕭道:“小子,不錯,我看好你,跟着我幹,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樑蕭立即身子一挺,大聲回道;“謝謝營長!”
“嗯,不錯,不錯。”
就這樣,樑蕭到南城的第一天,就成爲了強鬆軍隊五連營長的警衛員。而光頭強則分到班上,本來按慣例,這小子要吃不少苦頭,但是老兵們看他跟樑蕭是一路的,所以稍稍大發慈悲,但仍然把這小子苦得哇哇直叫。
而這個時候,剛山也被分到了連隊,他所在的是七連。這小子是當兵出身,自然對軍隊的一些作法瞭如指掌,所以他的遭遇跟樑蕭差不多,一到連隊就主動向老兵挑戰,然後獲得了七營長的賞識,把他分到了尖刀班。
不過剛山可不想真的留在這裡,因爲他知道現在洪志軍他們一定非常着急,所以他要趕着回去報信,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把樑副司令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下午搞訓練的時候,剛山找了個空子,偷偷溜了出來。幸好他是偵察兵出身,所以對來時的路記得非常清楚,幾乎沒有走什麼彎路,就十分順利地到了那條巷子入口。
他記得光頭強說過,巷子裡對軍裝的人會盤查,所以在進去之前就把軍裝脫了,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等他趕回北城,見到洪志軍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此時洪志軍、蒂亞和玉拉等人,已經非常着急了。
洪志軍一看到剛山,不禁大喜過望,立即上前道:“小子,跑哪裡去了,這麼久纔回來?”說到這裡,他才發現剛山是一個人回來的,於是皺眉道:“副司令呢?”
剛山喘着粗氣道:“大叔,真是對不起,副司令被強鬆的軍隊抓去當兵了。”
這事太過離奇,所有人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半天,洪志軍才大聲喝道:“剛山,你小子這次蔞子捅大了,要是副司令有什麼事,我看你怎麼向司令交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