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邁遠將李宗效帶到了一間茶樓之後,就丟下她,一個人和一名美麗的女子親熱了起來。
倒是那女子看了李宗效一眼,微微一驚,問道:“親愛的,這個人是誰啊,我感覺好熟悉呢。”
林邁遠心裡暗暗納悶,不會吧,老子這麼大一個帥哥放在前面,怎麼可能跟李宗效這個死老頭子熟悉?
這時,那女子突然尖叫一聲,捂着嘴,兩隻眼睛透着興奮地光芒,連聲道:“不會吧,不會吧,你你你是是張某某?”
李宗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這老小了是存了心跟林邁遠過意不去,所以想破壞林邁遠的好事。
女子見他這個樣子,就更加相信了幾分,一把抓住林邁遠的手,急道:“親愛的,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他是我表哥。”
“啊,表哥。”女子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奇怪,看着李宗效直流口水,表哥這個詞不但在華夏通用,在這裡也是一樣,讓她生起了很多聯想。
林邁遠見勢不對,忙對李宗效道:“表哥,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我跟美美有好多話要說呢。”
李宗效聞言一愣,過了半天才明白,原來自己馬上就要自由了。
不過林邁遠跟着又上前貼在他耳邊道:“你可不要亂跑,趕緊回去,老子在外面安排有人盯着你。另外,今天的事情,不準給任何人說。”
李宗效可是一隻老狐狸,聽到林邁遠這麼說,當然知道外面不可能有人盯着,否則爲什麼不讓他給別人說呢?看來這小子是色心大動,又怕自己把他的新女友給搶走了,所以纔會做出這種蠢事。而現在李宗效最需要的就是一點單獨的時間,這樣他就能跟海千聯繫了。
走出茶樓,李宗效還是十分小心地暗中觀察了一下,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盯着他,但他還是十分謹慎地走了兩條街,確定的確沒有人跟着之後,這才用路邊的公用電話給海千打了過去。
海千這時正在想辦法跟李宗效說上話呢,沒想到接到了李宗效的電話。
“李宗效,你可有點不夠意思啊,上次出手也不通知我一聲,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海千一出口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倒不是他這個人直率,而是因爲他知道只有這樣做,才能讓李宗效相信自己沒有對他使心眼。
李宗效嘿嘿一笑道:“老朋友,做我們這個行當,保密是非常重要的,這個你也知道的嘛。”
“哼,你如果當時沒有私心,偷到東西之後,直接到我這裡來,那東西又怎麼可能落到樑蕭的手裡,你這是自己害自己啊。”
李宗效心道:“老子要是到你那裡去,東西還不是會落到你的手裡,你當老子是豬啊。”心裡這樣想,嘴裡卻故意嘆了口氣:“這事就別提了,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行了吧?”跟着又惡狠狠地道:“樑蕭那個混蛋太不是東西了,你一定要幫我收拾他,把東西搶回來。”
海千回道:“放心好了,咱們兄弟的東西,任何人都別想搶走!”
海千是真心想跟李宗效合作,原因很簡單,這龍血玉佩一共有六塊,以後李宗效還能派上大用場,所以一定得拉攏才行。否則以他的脾性,李宗效的這次背
叛就夠得上死罪了。當然,如果等六塊玉佩全都到手了,那再跟李宗效算這筆賬也不遲。
這時,李宗效又道:“老朋友,你動手一定要小心一些,樑蕭這王八蛋太厲害了,可千萬別被他給反吃了。”
“哈哈哈,這是我的地盤,你就等着瞧吧。”
掛斷電話,李宗效心裡十分舒服,看來樑蕭這次是要倒大黴了。但是李宗效也知道,龍血玉佩一旦落到海千的手裡,那肯定也是有去無回,所以他跟海千聯手的真正目的,是讓海千在裡面吸引樑蕭的注意力,而他就好從背後下手了。到時無論海千跟樑蕭誰輸誰贏,都沒有關係,因爲他纔是真正的贏家。
李宗效早就想好了,到時東西到手之後,他還是得留在樑蕭身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誰都不知道東西在自己的手裡。
想到這裡,李宗效禁不住笑出了聲,這個主意實在是太高明瞭,也只有像他這種天才人物纔想得出來。
卻說海千跟李宗效聯繫上之後,確定東西就在樑蕭的手裡,便開始尋思如何把東西拿回來。他知道,明着拿肯定是拿不回來了,偷偷的拿也不行,因爲現在李宗效完全被樑蕭控制,沒有人能出手去偷。
想了半天,海千也沒有想出個好的解決之道,在屋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過了一會兒,他把郎日東叫了過來。郎日東腦子向來好使,特別是搞這些歪門邪道。
“郎日東,現在龍血幫樑蕭手裡有樣東西,我一定要得到,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海千並沒有說出東西是龍血玉佩,因爲這件事情只能他一人知道,再親信的手下也終究是外人。
郎日東抓了抓頭皮,皺着眉道:“老大,這得看那東西有多大,如果有吉普車那麼大,肯定得動手搶,但如果只是一個小物件,就可以用偷。”
“只是一個小物件而已,可是樑蕭武功高絕,感知力也一定特別強大,你能找到從他手底下偷出東西來的小偷嗎?”
郎日東苦苦一笑道:“這個還真不好找,不如還是明搶吧。”
海千道:“你能打過樑蕭?”
郎日東忙搖頭道:“我當然不行,不過姓樑的雖然武功極高,又是蒙城副司令,但是這裡不是蒙城,龍血幫分部也不強,實在不行就明搶,把所有血字門的兄弟都叫上,我就不信樑蕭能招架得過來。”
海千猶豫了一下,其實他之前也這樣想過,畢竟自己在倫城纔是真正的龍頭,並且還有黑虎副司令的支持,如果不顧一切傾力去搶的話,也還有六七分的勝算。可問題是,一旦事情鬧大,黑虎那邊肯定也會知道,一旦黑虎知道自己瞞着他去搶龍血玉佩,這事可就麻煩大了。但是先把這個消息告訴黑虎,那無論到時自己使多大的勁,就全是爲黑虎那個該死的混蛋做了。
海千搖了搖頭道:“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啊。”
郎日東急道:“如果我們不出手,那不如挑起他跟黑虎副司令出手,然後咱們再來個渾水摸魚,到時姓樑的忙於對付黑虎,必定顧不上我們,說不定就到手了呢?”
海千聞言眼前一亮,連聲道:“不錯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黑虎這幾天心情十分暴躁,
恨不得把那個夜班監控員再拉起來重新槍斃一百次。就是因爲那個混蛋,所以自己最珍貴的龍血玉佩給搞丟了,就是斃一百次也難消心頭之恨。
這時,勤務兵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疊文件,黑虎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就扔了過去,嘴裡罵道:“馬的混蛋,又跑進來做什麼?”
勤務兵這兩天已經被砸了好幾回了,所以十分靈巧的閃開了,然後一臉爛笑地道:“副司令,這是司令讓你籤的。”
黑虎一聽司令二字,立即停止了瘋狂的舉動,伸手道:“行了,拿過來吧。”
黑虎這輩子什麼人都不服,但對司令孟獲卻十分敬服。因爲當年要不是孟獲,他早就死翹翹了,即使不死,也不可能成爲副司令。他刷刷刷,把自己的名字簽在了文件後面,跟着又把筆向勤務兵一扔,罵道:“以後除了司令的東西,別的都別拿進來了,不然老子斃了你!”
勤務兵忙點頭道:“是是,我記住了。”說完趕緊跑了出去,生怕慢一點就被黑虎這個瘋子給斃掉了。
黑虎在辦公室裡生了半天悶氣,又衝着門外大叫道:“勤務兵,他半天都不見人毛,你他馬的跑哪裡去了?”
門外的勤務兵一聽,知道自己又要倒黴了,但人家是副司令,叫了不進去,那就更要倒黴,於是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副司令,我就在門外呢,您有什麼事情?”
“馬的混蛋,過來跟老子打一架。”
勤務兵一聽就傻眼了,這架能打麼,黑虎可是副司令啊,要是自己打他打傷了,小命肯定不保,所以只能是幹捱揍了。
“還愣着幹什麼?”黑虎吼了起來。
勤務兵全身一顫,心道:“算了,就讓副司令揍一頓吧,然後馬上住進醫院,再給醫生塞點紅包,就說自己殘了,以後就再不用服侍這個瘋子,那樣就徹底的解脫了。”
想到這裡,勤務兵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大步向黑虎走去。黑虎二話不說,對着他胸口就是一拳擊來。
只聽蓬的一聲,勤務兵被打飛數米,一口鮮血哇的就吐了出來。
“沒用的東西,起來再打!”
勤務兵心裡一陣哀嚎,這是把老子往死裡打的節奏啊,要不就拼上一把,跟這個瘋子拼個你死我活?於是他把牙一咬,大叫着衝了上去。
“這纔像話,使勁,使勁!”黑虎大聲叫道,整個屋子都被震得直顫。
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可是黑虎正打得痛快,根本沒有聽到。門被推開了,一個戴着帽子的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屋裡的情形時,戴帽子的傢伙立即大聲喝道:“什麼人,敢對副司令下手?”說完便衝上前來,對着勤務兵一陣猛攻。
這勤務兵也真是可憐,光黑虎一個人就不是對手,又加一個人,那他就更慘了。
這個下手也很毒辣,兩招過後,就一拳印在了勤務兵身上,將他打得狂吐鮮血。這人十分得意地把帽子一掀道:“真是膽大包天的狂徒,竟然敢在這裡行兇!”跟着又對黑虎卑躬屈膝地道:“幸虧我來的及時,副司令受驚了。”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血字門海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