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島的人?”向喙聽到那男子的話後,頓時擡起腦袋看了過去。
只見這男子生的面如冠玉,身材挺拔,整個人給人一種丰神俊朗的感覺。
“風逸辰!”
起初的時候,因爲光線的緣故,向喙並沒有看清楚領頭男子的相貌,此刻終於看清楚了,頓時便是一陣咬牙切齒,那神色猙獰地簡直堪比餓狼。
楊猛微微一怔,說道:“怎麼,你認識他?”
向喙默默點頭,說道:“主人,這人便是在數千年前追殺屬下,並且逼地屬下修爲掉下元嬰境的罪魁禍首。”
“你不是說是兩個從少林寺叛變到蓬萊的光頭嗎?”楊猛微微一怔,說道。
向喙有些苦澀地說道:“主人,雖說這傢伙長了頭髮,可是他的樣貌,一輩子都不可能從屬下的腦海中消失。”
“這麼說來,你對他的攻擊術法以及套路是瞭如指掌?”楊猛隨即問道。
向喙的眼眸中爆射出兇殘的光華,他惡狠狠地說道:“主人,這些年來屬下在北邙山下靜修多年,雖說修爲並未有多少提高,可是對於風逸辰的各個術法已經研究地很是通透。現在屬下的修爲已經臻至元嬰後期之境,比這傢伙高出了足足一個境界,想要收拾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好,你現在就過去叫陣,最好是讓那個叫做風逸辰的傢伙單獨和你出來一戰,至於剩下的那幾個傢伙,我會想辦法處理掉的!”楊猛對着向喙吩咐了一聲,眼睛半眯似睜地看向了剩餘的八人。
向喙聞言點點頭。直接一個飛身躍上了半空,他看着領頭的風逸臣,說道:“風逸臣,你可還記得爺爺我?”
風逸塵眉頭一聳,道:“如果是個人蹦出來就問我認不認識。那我還活不活了?”
向喙面色一沉,說道:“和你叫風逸臣你沒有印象,不過禿驢風,你總該記得吧?”
風逸辰面色陡然一變,瞬間變得陰沉如水。
當年潛入少林寺中盜取修真秘籍,是他這輩子以來所做過的最後悔的事。同時也是他最不願提及的。可是偏偏這看似眼生的中年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叫出了這個讓他遺棄數千年的名字。
可是緊接着問題就來了,這個傢伙究竟是誰?他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突然,他眼眸驟然一亮。說道:“對了,當年逆賊張角創建‘太平道’,信仰其‘太平道’的黃巾軍更是多達百萬,其魚肉鄉里,依靠岐黃鬼道之術,迷惑百姓。當年那張角的國師,似乎就是一元嬰期的鬼道修行者。而他更是管我叫禿驢風,難道。是這個傢伙不成?”
看到風逸臣那閃亮無比的眼睛,向喙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於是便說道:“禿驢風。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不錯,本座正是數千年前的向喙,被百萬‘太平道’信徒尊稱爲國師的向喙!”
“不可能!”風逸辰面色大變,他晶光閃爍地盯着向喙看了半晌,說道:“當年,那傢伙被我傷到了根基。修爲更是直接掉下了元嬰之境。看你現在的修爲應該是元嬰中後期,就憑當年向喙那個喪家之犬。不可能有如此修爲!”
“哼,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向喙冷哼了一聲。說道:“幾千年的時間過去了,你也只不過前進了一個小臺階罷了。我現在想要滅了你,簡直就是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狂妄!”風逸辰冷笑了一聲,說道:“手下敗將,焉敢言勇?”
“是否是手下敗將,你說了不算,只能手底下見真章!禿驢風,你現在可有膽子與本座單獨一戰?”向喙看着風逸辰,眼中毫不掩飾鄙夷之色。
“有何不敢?”風逸辰很配合地上前一步,說道。
“師兄,不可!”
“風師兄,還是我們一同迎戰吧?”
一衆跟隨其前來燕京的蓬萊島弟子們,頓時變得焦急了起來,他們可都不是笨蛋,從兩人的字裡行間中,他們自然聽出了向喙與風逸辰之間有着很深的仇恨。
儘管他們對風逸辰的實力很有信心,可是現在畢竟是面對修爲比他高出一個階段地對手,這場仗很不好打啊。
“行了,你們都退下!”風逸辰大手一揮,對一衆師弟師妹們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和這老鬼的私事,你們不要插手。如果我不幸死在了這裡,你們就回去告訴逸星吾弟,就說當年的鬼王又出現了,讓他小心提防!”
“師兄!”
一衆蓬萊島弟子們面露背起之色,看來對這一戰,風逸辰自己也並不看好。
……
另外一邊,看到蓬萊島弟子們的一系列反映,向喙的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意味,他看着風逸辰,說道:“好,禿驢風看來你還算有些骨氣,至少沒有藉助宗門的力量來欺壓本座!”
“哼,我們蓬萊島的人不屑做此等下作之事!”風逸辰倒是很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都死到臨頭了,還往自己臉上貼金,我也真是服了你們了!”向喙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禿驢風,當年的事情雖說我也有錯,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本座的修爲打落下來。今天,我會把你誅殺在此,也算是爲我收一點利息。隨後,我就會殺上蓬萊島,找你的兄弟禿驢二風。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向喙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直接把自己的氣勢給放了出來,壓向了站在他對裡面的風逸辰。
看到向喙那殺氣騰騰的樣子,風逸辰也把自己的氣勢給放了開來,他冷聲說道:“那就讓我看看,誰殺的了誰!也許我的命你沒辦法拿走,但是你的命,我卻是必取不可。”
“哼,嘴上說的好聽罷了!”向喙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今天不僅你要死,就連你帶來的那些師弟師妹們,也會全都留下命來!”
風逸辰道:“你什麼意思?”
“你沒看到我的主人還有那位前輩在場嗎,待會就會由他們親自出手,料理了你的那些師弟師妹們。不過,你是隻能幹看着了!”向喙毫不掩飾言語中的歡喜。
“哦,既然如此……”風逸辰眼珠一轉,說道:“你以爲這樣,我就真的沒有力法應付的了你們了?蓬萊島弟子聽着,分六人結‘六儀控靈陣’一起準備應付那兩人的攻擊。剩餘兩人守住陣法正中,操控防禦!”
風逸辰的話音剛剛落地,除了徐福之外,剩下的八人就動了起來,其中有兩人手握兩件奇怪的兩瓣蓮花法臺,其餘六人結成了一個陣法,將那兩人給圍在了正中。
“嗡!”
聖潔的白光自天穹之上乍現,拋灑出無量光,將八人以及徐福全都籠罩了進去,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裡面有什麼東西。
……
遠方,楊猛看的分明,他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個川字了。
“嗎的,這陣法看起來似乎在哪裡見過啊?”楊猛嘴中嘀嘀咕咕,突然眼睛驟然一亮,說道:“我靠,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呂洞賓,呂洞賓不就是用這陣法把老子給困住的嗎?嗎的,我真是太笨了,怎麼到現在纔想起來呢!”
說着,楊猛就開始瘋狂地砸着自己的腦袋,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此刻的項羽可沒有功夫搭理楊猛,他現在正在閉目恢復精血,雖說不能把精血給立即補充回來,可是目前這樣的情況,能恢復一點是一點。
……
遠空,完全缺失了雙方打攪的向喙,冷冷地看了一眼風逸辰說道:“禿驢風,你以爲這樣就能攔的住我的主人嗎?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們蓬萊島的陣道之術了?”
聽到向喙的話,風逸辰並不着急,而是笑了笑說道:“向老鬼,你不用拿言語來激我!對於我們蓬萊的陣法,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別說你那什麼狗屁主人了,就算是洞虛期高手來了,也是一樣沒轍。”
也就在風逸辰的話剛剛說完之後,他就拿出了一個紫色珠子模樣的東西,丟向了向喙。
圓球在向喙還沒來地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形開了一個紫色的光罩,直接罩向了向喙。
罩子在頃刻間困住了向喙之後,風逸辰就將手貼在那顆珠子上面,不斷地輸送着真元力。
而反觀向喙,他在被紫色罩子罩住之後,更是臉色變的很難看無比:“‘陰魂囚籠’,我們鬼王殿的‘陰魂囚籠’,你們現在卻拿來對付本座,好,很好啊!”
這個紫色的珠子名叫‘陰魂囚籠’,其功效就是可以催生出一個能量光罩,把已經斬殺的陰魂或者要攻擊的對手,給困在那個紫色的光罩裡面,敵人在罩子裡面攻擊不到自己,自己也攻擊不到敵人。
而且持有‘陰魂囚籠’的人,還可以不斷地向‘陰魂囚籠’裡面輸送真元力,這樣‘陰魂囚籠’就會產生出一種用來磨滅陰魂的能量,從而消滅罩子內困住的陰魂或者敵人。
當年在張角起義的時候,向喙製作了很多這種‘陰魂囚籠’,其本意就是想抓住更多的陰魂爲自己效力,沒想到自己現在反倒嚐到了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