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哥,你是在開玩笑吧!”小韓抱怨道,“陸哥,你也不想想,如果這傢伙開口了,審問出一些東西來,對於我們倆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陸哥微微一怔,道:“怎麼說?”
小韓神秘地一笑,說道:“陸哥,我可是聽說了,咱們刑警隊的老隊長和副隊長過了這個年就退休了,那麼他們的位置也就空了下來。我這纔剛剛當了兩年的刑警,隊長的位置我是不想了。可是陸哥你不同啊,你在咱們玉溪市公安局刑警隊裡,資格老,年頭夠,只要稍稍出點彩,那隊長的位置可就跑不了了。”
“你小子別忽悠我,你還不是想着副隊長的位置?”陸哥明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沒好氣地拍了拍小韓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就是一鬼精!年紀輕輕地就算計這算計那的,小心把自己給搭進去!”
“嘿嘿,陸《《。s。哥!這個事情咱們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你就說你想不想幹這個隊長吧?不少字”小韓嘿嘿一笑,就像是一隻偷腥的小狐狸一樣。“廢話,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陸哥翻了個白眼,說道:“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現在龐正林弄的這麼一副德行,我們怎麼才能夠讓他開口呢?”
“不知道陸哥信不信我?”小韓明顯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聽到陸哥的話後繼續說道:“陸哥,你聽說過國外精神病院的水療法嗎?”。
所謂的水療法,其實和酷刑差不多。
就是將病人綁在一個木樁上。讓病人的手腳不能動,同時把病人的腦袋昂起來,在病人的面頰上鋪上一層溼漉漉的毛巾。然後拿四十多度的溫水,對着鋪在病人面頰上的毛巾狠狠地倒下去。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等病人神智開始回覆的時候,再對病人的腦部進行幾次按摩,這樣就有至少八成的希望,把正在發病的病人給喚醒。
“什麼水療法?我可告訴你,小韓。咱們這裡可是有紀律的。可不能對嫌疑人動用私刑!”陸哥雖然很眼饞刑警隊隊長的位置,可是他不會選擇破壞這個原則性問題。
“嗨,陸哥!這種水療法是比較原始的一個刺激精神病人的治療方法。雖說做法有點極端,可是功效還是顯著的!我們這種行爲可算不上是違反紀律,再說了,就算這傢伙不開口。憑資料上的東西。也夠槍斃他十回的!”小韓不以爲意地說道。“這……”陸哥有些意動了。
“嗨,您就聽我的,大不了出了什麼事情我擔下來就是了,陸哥你就放心吧,出不了什麼事情的!”小韓趕緊加把勁。
“這,好吧!我去監控室叫他們關掉監控,你這邊悠着點,可別讓這傢伙身上出現什麼明顯的外傷。”陸哥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兩聲。起身出了審訊室。
……
就在小韓和陸哥正琢磨着把龐正林給喚醒的時候,在玉溪市公安局的另外一間審訊室內。海大富卻是臉色更加蒼白,不過相比起龐正林,他的神智還算是清醒的。
而在咱們曾經的海大副市長對面坐着的,正是從霧隱山旅遊區匆匆趕過來的羅家英,羅大市長。
“海大富,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吧?不少字”羅家英此刻陰沉着一張臉,冷聲說道:“你乾的那些事情最好是老實交代,不要牽扯到別人身上,不然的話,這對大家全都沒有好處。你是明白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哈哈哈……”聽完羅家英的話,海大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半晌之後方纔說道:“什麼叫不要牽扯到別人身上“你羅大市長還不是因爲看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纔來裝模作樣的想要封我的嘴?”
看到羅家英臉色變了,海大富繼續說道:“我還真就是不明白了,下令一衆武警開槍的是我,你和他王爲民也只不過是默許了而已,就算有人說什麼,你們倆也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你一個堂堂的一市之長跟我這裡墨跡半天嗎?”。
此刻,羅家英的臉色已經便得鐵青無比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海大富,你別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你最好是認清楚現在的形勢,就憑今天早上我們收到的舉報材料上,就足以讓你和你的倒黴兒子去見閻王爺了。”
“見就見唄!我海大富這些年來山珍海味吃過了,美女熟婦也睡過了,還有什麼留戀的?到時你們,是不是很怕我把那些東西說出來?我想,那些資料裡面收集的不算全吧?不少字”海大富眼中閃爍着精芒,呵呵一笑說道:“你說,我如果把那些資料給補全了,揪出幾條更大的魚,算不算立了大功了?”
白小松託人調查的那些資料中,雖說或多或少地提及到了羅家英,可那些都是小錯,即便被人給揪住不放,最多也就是個組織內的通報批評,以及記大過的處分,別的什麼的大罪,根本就不會有。
可是有了海大富的口供就不同了,只要他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別說絆倒羅家英了,就算讓他下大獄都綽綽有餘。
“哼!”羅家英冷哼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海大富,你的確很聰明,資料是不全,可是這樣又怎麼樣呢?對了,我記得你還有一個私生子和你的老孃住在一起,如果他們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的話,那……”
“唰!”海大富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雙眸中噴薄着無盡的怒火,死死地盯着羅家英,大聲喝罵道:“羅家英,我草你祖宗!你要是敢動他們,老子就算死了,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就要看你不是配合了,我的海大市長!”羅家英陰陰地一笑,說道。
海大富不停地搖晃着被銬在椅子上的雙手,面色變得鐵青無比,他咬牙切齒地看着羅家英,說道:“羅家英,你這樣做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羅家英淡淡地一笑,說道:“哈,報應?只要我還是市長,甚至更進一步的話,報應就落不到我的頭上!再說了,你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
“啪啪啪~~~”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手掌拍擊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個生冷中蘊含着怒火的嘲諷:“說得好啊,說的真是太好了!佛語有云:善有善報,惡有噁心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海大富的報應來了,不知道你羅大市長的報應,什麼時候能夠應驗呢?”
這可是神補刀啊,聽到這話,羅家英頓時勃然大怒,吼道:“誰,誰敢這麼說?還有,我先前不是說過嗎,在我審訊犯罪嫌疑人的期間,不準任何人進來嗎?給我滾出去!”
一邊說着,羅家英猛然回頭,可是須臾之後,那臉上的怒容卻是突然僵硬在了哪裡,整個人變得驚恐無比,嘴脣都在顫抖:“白,白書記?……
羅家英就像是一隻鼻涕蟲一樣,一下子癱軟在了座椅上,有些驚慌失措地問道:“白,白書記,您,您怎麼突然到玉溪市公安局了?”
“怎麼,難道我就不能來嗎?”。白路就那麼站在門口,冷冷地問道。
在他的旁邊,同樣陰沉着一張面容的不是別人,正是‘督委會’駐天南省分部的主任,高堂春。
原來,白路在給自己的兒子打完電話之後,就匆匆趕往了‘督委會’在天南省的秘密基地,同高堂春一同乘坐直升機,馬不停蹄地趕來了玉溪市。
中途的時候,他還給王爲民打了個電話,知道海大富被帶到了公安局之後,這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也怪這羅家英倒黴,他的話,被這聽牆角的老哥倆,從頭到尾聽了個遍。
此刻我們的高大主人正一臉怒容,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玉溪市的高層竟然已經腐爛到了這種程度,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拿人生母、親兒來威脅別人不把自己給交代出來,這和流。氓,惡匪又有什麼區別?
“還好,還好我一聽說海大富被帶到了玉溪市公安局,我就直接趕了過來!不然的話,我還真的難以想象,堂堂的玉溪市二把手,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這還真是給我們組織長臉啊!”白路大怒道。
“這,這……”羅家英嚇得嘴脣直髮抖,這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半天,羅家英方纔說道:“白書記,這件事情全是我的錯,我,我向您檢討……”
“嘖嘖,王書記!看來你們天南省要好好地動一動了!”王爲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陰沉着面孔的高堂春就發話了了。
羅家英聞言一怔,這個時候纔想着王爲民的旁邊看了過去,可就是這一看,差點下了他個半死,因爲在王爲民的身後還有着一大幫子的人。
王爲民,楊猛,戴鋒,李偉明……方纔泰隆珠寶店中的所有人,竟然全都在這裡。
“完了!”羅家英只感覺天旋地轉,一下子栽倒在地!
卑鄙的羅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