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是一個自古以來就有的稱號,而不是真名。
黃金處刑人中的愛德華以一柄能任意變化大小的尖頭剪刀爲武器,因而就有了這一稱號。
他最喜歡的是用剪刀剪下人類的頭顱,然後並列擺放在一起,欣賞那些人臨死前的百樣表情,可以說是個惡劣到極致的大罪之人!
不過他的罪都是在成爲黃金處刑人後犯下的,而黃金處刑人擁有殺人豁免權!
當一個喜歡殺人的人擁有了合法殺人的權力,他的欲.望便再也控制不住,這才塑造了愛德華這個人!
也是那份殺意與衝動,讓他的腦子被惡念充斥,時常混沌不清!
因此當他得知龍梟等五個處刑人死於羅文之手後,想也不想就追查而來,並最終在這風音洞截住了這輛龍蚯列車。
當然對他來說,龍蚯列車因事故而停下也是意外之喜。
不過,他從不考慮列車爲何停下這種多餘的事情。
畢竟,不管其中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把人全殺了,那麼一切都沒有追查的必要了,不是嗎?
是啊,只要殺人!
“那麼,羅文到底是誰呢?這也不重要,只要把人全殺了,他也就死了。”
愛德華嘀咕着意義不明的話,將尖頭剪——斷頭剪縮小爲一米長的兇惡武器,繞着手指微微旋轉。
神之刑具【斷頭剪】,就是他對自己這柄神器的稱呼!
……
“這下可麻煩了。”
認出愛德華後,那冒險互助會的會長龍澤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十二黃金處刑人中最難對付的另有其人,但最兇殘的無疑就是這愛德華了!
“不僅是扭曲的裂隙者,就連黃金處刑人剪刀手愛德華都來了,看來是情報泄露了啊。”
龍澤的智將朱葛輕輕扇動手中鐵扇,卻是一副“我的判斷絕對不會錯”的模樣。
袁飛不禁問道:“難道有叛徒?”
朱葛成竹在胸,從容說道:“善。”
——天知道愛德華根本不是來找他們的。
但愛德華志在殺光所有人,而龍澤一行人最痛恨的就是處刑人,因此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過交流!
當愛德華還在煙塵中緩步走出時,腳長手更長的袁飛已經如彈簧般射了出去!
這眨眼之間,他已經毫不畏懼地衝入煙塵之中,兩臂甩動如同蛇鞭,旋轉着抽向愛德華的頭顱和下盤!
“叱!來得好。”
愛德華目中精光大放,斷頭剪猛然一甩,指向他一條手臂的同時完成了一次開合,狠狠將他手臂鉗住。
與此同時,愛德華速度飛快地閃轉騰挪,完全避開了攻其下盤的另一條手臂。
大世界的各類技法詭術遠沒有九洲大陸來得精彩,因爲力量漲幅太快,技法跟不上力量,其中的強者更是習慣於用單純的力量來壓人,與同等層次的強者戰鬥時,也都是拳拳到肉,以兵刃決勝負。
除此之外,就是神兵與血脈、火種、傳承的對決了!
袁飛的兩條手臂凝練如鋼鐵,那斷頭剪竟然鉗之不斷!
愛德華的臉上浮現詫異之色的同時,猛地翻轉左手,暴.露出掌心神眼,萬丈金光頓時爆射而出!
“裁決之眼!”
愛德華是唯一一個將裁決之眼鑲在肉.體上的處刑人,他左手翻轉就是裁決,右手開合就是審判!
被那金光所刺,袁飛一時閉上眼睛,但他兩臂狂舞,如車輪滾滾,不但擺脫了斷頭剪的鉗制,還一鞭將愛德華抽飛了出去!
“渣滓。”
睜開眼睛後,袁飛看着被砸入洞壁內的愛德華,陰冷地冒出一句。
“混賬!”
愛德華瞬間炸了毛,猛地從洞壁內飛竄而出,兩手合用,顯化神器,將斷頭剪無限變大!
變大到幾乎擊穿洞頂的斷頭剪,對着袁飛的身體猛然剪去!
“咔嚓!”
……
本該是主角之一的羅文,此刻卻閒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看着戲。
秦櫻乖巧地遞上一杯紅茶,等羅文茗上一口後,又換上一小盤精緻的糕點。
那糕點猶如泡芙,奶香四溢,一口便能落肚,最適合在悠閒時食用。
他們身旁,陸明的白銀令中隱隱傳出觀衆們的喝彩聲,那些精靈城的觀衆們雖然不知愛德華和袁飛到底是何人,但兩人打戲如此精彩,光是那聲效動作就讓人歎爲觀止。
其中更是分出了“剪刀黨”和“長臂猿黨”,一邊高呼着“剪刀斷頭臺”,一邊大喊着“長臂猿必勝”,氣氛何其熱烈。
愛德華和袁飛當然是不知道自己兩人成了熒幕中的武打演員,他們還在兢兢業業地演着戲……
哦不,他們的戰況異常激烈!
變大後的斷頭剪顯然對袁飛形成了致命的威脅,他在大喝聲中吸氣聚力,使得兩臂鼓起岩石般的塊狀肌肉,在間不容髮之際以手指分別夾住兩邊襲來的剪刀,而並沒有觸及剪刀的鋸齒之刃!
熾熱的白氣從他的身體中不斷冒出,他渾身青筋畢露,臉上面紗也被熱氣吹飛,露出一張毛茸茸的桃心臉!
“原來是低賤的猿人種!”
見到那張猴臉之後,愛德華氣勢陡增,彷彿自己佔了什麼優勢一般,露出得意非凡的笑容。
“阿魯想揍它!”看着愛德華的臉,阿魯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你覺得他該揍嗎?”羅文嚥下糕點,問道。
“該!”阿魯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就去揍吧。”羅文又喝了口紅茶。
“好!”阿魯默默地將負重用的玄鐵劍收入公會倉庫,感到渾身輕靈的瞬間,它猛然跳起,剎那間出現在洞頂之上,然後又一蹬腳,在洞頂留下一個窟窿和殘影后,瞬間切入了戰場!
它的身體在騰挪中急速變大,沙包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愛德華的臉上!
“噗!”
迸出的牙齒在空中旋轉,愛德華的臉瞬間腫起,身體猛然傾斜,好不容易纔穩住步伐。
這一拳之後,阿魯像是消了氣,便在洞璧借力,返回了羅文的身邊。
若正面交戰,它其實並不能這麼容易地打腫愛德華的臉,但奈何愛德華正與袁飛戰鬥得難分難解,根本無暇顧及它。
而莫名其妙被揍了一拳後,愛德華得意的情緒驟然消失,怒火與困惑急速浮現: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