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推開門後,看到咖啡廳裡的場景,眼中有幾分驚豔之色。
咖啡廳裡的裝修頗有小資情調,每一處的佈置都是簡潔大方,恰到好處,裝修材料看上去很貴,明顯花了不少錢在裝修上。
進門的那條路,兩邊擺滿了精緻的花籃,太多了幾乎放不下。
花籃不是普通的貨色,上面的花也不像是平日裡能見到的花,屬於名貴的品種。林田看了看手上的玫瑰花,感覺有點失禮。
林田走進來之後,那一屋子的女人轉過頭來盯着他看。
那五六個女孩子,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在參加什麼了不得的晚會一樣。
他們身上的昂貴晚禮服,讓咖啡廳的格調瞬間提升了不少。
在這麼多人裡,林田第一眼就看到了裴蕾。
她今晚穿的一身紅色連衣裙,雖然不是晚宴的款式,但也很正式,配上她美豔的容顏,瞬間就將屋裡所有女人比下去了。
林田發現,裴蕾身邊的女人,停止了說話,不懷好意地打量着他,然後瘋狂對裴蕾擠眼睛。
林田很疑惑,這是怎麼一回事?
裴蕾悠悠嘆了口氣,用警示的眼神掃了掃他們,朝着林田迎了上去。
“裴老闆,恭喜開業大喜!祝你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來。”
林田對着裴蕾送上了祝福,然後把手上的花遞給她,說道:“這花是我種的,送給你當開業禮物。”
裴蕾接過那束玫瑰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謝謝!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林田撓了撓頭,指着包裝補充了一句。
“包裝是我妹妹包的,看起來有些幼稚,希望你不要介意。”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才注意到了花的包裝,極其簡陋。
一個大的白色透明袋子,將整束花都給包了起來,密封得死死的,在花枝下面有一個拙劣又稚嫩的蝴蝶結,看上去像是小學生失敗的手工作業一樣。
白靈在角落裡看到玫瑰花時,眼神黯淡了一下。
髮箍女開口說話了,語氣很薄涼。
“搞半天,連束真正的玫瑰花都買不起!隨手摘幾朵不值錢的野花來忽悠咱們裴大美人,是不是太敷衍了點。”
林田看了一眼髮箍女,微微皺了皺眉。
裴蕾這個朋友,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好像他得罪過她一樣。
他明明是第一次見她,爲何對他怨念那麼大?
“啊,原來你真是種田的農民。”
有個女人後知後覺地叫出聲來,然後有意無意地撇了一眼裴蕾。
裴蕾心生不悅,但是她又不好去說些什麼,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要是把他們之間關係搞差的話,別說她的咖啡店可能會少些客人,就連他們家的生意也會多少受到影響,她都是能不得罪這些小祖宗就不得罪。
林田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將花遞給了裴蕾,對她說道:“來,你打開包裝聞聞。”
裴蕾笑了笑,緩緩打開包裝。打開的瞬間,一陣奇異的香味散發出來,慢慢地飄散在屋內。
衆人聞到香味,感覺精神一振,腦子停止了轉動,好像宕機了般。
他們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綠意濃郁的山林,其中有蟲鳴鳥叫聲,還有一片廣袤無邊的玫瑰花海,五顏六色的蝴蝶在其上翩躚起舞。
微風輕拂,嬌嫩的玫瑰花微微點頭,無邊無際的花香味將他們籠罩住,一種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們用過的任何香水,跟這個有畫面感的香味相比,簡直弱爆了。
相比之下,他們身上現在用的香水纔是膚淺劣質到了塵土裡。
這是什麼神仙玫瑰花香,聞了讓人感覺幸福,彷彿全身上下做了Spa一樣身心俱暢。
本來,髮箍女想諷刺林田幾句的,聞到香味之後,整個人就呆愣了,剛纔想說的話,堵在嘴邊說不出口。
裴蕾深呼吸了幾口氣,她留意到幾個朋友的失態,感覺臉上有光。
她笑意盈盈地對林田說道:“真的好香哦!果然,厲害的人做什麼事情都很厲害,連養的花都這麼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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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隱約在迴應剛纔她朋友說林田是農民的話。農民怎麼了,農民也有厲害的。
那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滿了羨慕,他們很想擁有這樣的玫瑰花。
但是沒人好意思開口,剛纔話說的太滿。
把林田奚落一番,再去巴結他,不就顯得他們掉格了嗎?
就連白靈聞到了這股香味時,也愣了楞。
前幾天,她跟林田去種花的時候,印象中玫瑰花沒有這麼香,不知道林田這幾天弄了什麼手段,把花弄得這麼香。
這種香味,就是她夢中的那種玫瑰花香味。
不過,這花卻不屬於她,而是屬於裴蕾。
原本以爲能平靜接受事實的她,心好像被針紮了一樣,隱隱作痛。
裴蕾捧着玫瑰花,聞個不停,容光煥發,她真誠地對林田道謝。
“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禮物,謝謝你,林田。”
“你喜歡就好。”
自從這一出之後,女人們對林田的態度稍微好了些,起碼沒繼續嘲諷他了。
裴蕾把花放在屋子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然後拍拍手掌,對衆人說道:“既然我們人都齊了,我們開香檳吧。”
剛纔他們幾人就是在等林田,人齊開香檳。
“開完香檳之後,喝紅酒。我帶了香榭國最出名酒莊的紅酒,有五十幾年年份了,在外面買也買不到。
有人跟我們家出價上百萬,我們都不賣。這可是我哥特地囑咐我帶過來給裴蕾開業的,這比送花籃有誠意吧。”
髮箍女得意洋洋地說着,斜睨了林田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個土包子,肯定沒喝過這麼好這麼貴的紅酒。”
林田理都不理她,裴蕾拉了拉林田的衣服,雀躍道:“走吧,我們喝酒去。”
然後,她轉頭對白靈打了聲招呼。
“白靈,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一些杯子。”
白靈聽到她的話,這才端着盤子,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林田看到白靈,嘴角一咧,想跟她打聲招呼。但白靈卻好像沒看到他一樣,看都不看他,讓他想打招呼都開不了口。
林田感覺奇怪的同事,想到一個可能。
白靈現在是服務員的角色,她在認真工作,不理他是正常的,這代表她敬業,而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