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婭沒有作聲。
黛眉輕蹙了一下,眸中有一抹猶豫。
良久,她纔像是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能來找你幫忙麼?”
說着,她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唐昊。
在月光下,那一對金色的眸子,熠熠發亮,像是一對璀璨的寶石。
那眸光,帶了幾分央求,期盼。
唐昊一怔,這傢伙這麼厲害,還能出什麼事?當下,疑惑地看向了她,“什麼事?”
“我是說如果……”她道。
唐昊面色一冷,道:“既然你不說,那我也沒辦法幫你。再說了,我也沒必要幫你!”
這傢伙是美利堅的人,嚴格來說,兩人的身份還有些敵對,他實在沒必要幫她。
霎時,她眸光黯淡了下來。
“是嗎?”
她低低喃喃一聲,心中有些悵然。
“也是啊!沒必要……”她苦澀一笑,神色有些落寞。
她再看了看唐昊,便道:“那我就不打擾了,你放心,我不會透露你的身份的。”說着,足下一點,身形騰空而起,翩然掠去。
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唐昊坐在那裡,眉頭緊鎖。
聽她的語氣,似乎真的有大麻煩了,可是,他實在想不出,這傢伙能有什麼麻煩。
她可是美利堅的神鷹,地位尊崇,實力又那麼強。
“算了!”
想不明白,唐昊就不想了,這事跟他也沒太大的關係。
他盤膝坐下,拿出丹爐,開始鑽研丹術了。
第二天一早,唐昊背上包,去了學校。
“唐昊同學,我是學校話劇社的,你看,我有沒有當演員的潛質?”
“唐昊,你們收龍套麼?我啥都能演!”
當唐昊來到校門口,就被一衆熱情的學生圍住了。
這個春節,《茅山道士》這部電影火了,昊天影業也火了,一戰成名,成爲影視界知名的大公司。
他們誰不想沾點光,說不定就有機會成爲大明星了。
“以後……以後再說!”
唐昊好不容易纔從包圍中掙脫出來,一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姜老師。
她立在那兒,抱着課本,笑吟吟地看着他。
“老師!”
唐昊一怔,忙喊了一聲。
“很受歡迎嘛!”她微微一笑。
唐昊頓時輕咳了一聲。
“走吧!”她橫來一眼,俏臉微微板起,有着爲人師表的威嚴。
唐昊跟着她,朝着教室那邊走去。
閒聊了一會,便快到了教室,她突然道:“對了,下午到我家來,幫我個忙,搬家!”
“搬家?”
“是啊!要搬了,現在這個太小了,房子也不太好,再說了,之前出過那樣的事,終歸有點陰影。”姜婉瑩道。
“那搬哪裡去?”
“就不遠的地方,那個錦繡苑,那邊環境好,小區也高檔,房子是精裝修的,就是租金貴點。”
“哦!”唐昊應了一聲。
繼承了她外公的家產後,姜老師一家相當有錢,這點租金根本不算什麼。
中午,吃過飯,唐昊就跟姜老師匯合,趕去了她家,幫忙整理東西,打包起來。
等他們整理好,搬家公司的人就到了,將東西搬下去,裝入車中,運到了錦繡苑。
新的房子很大,裡面裝潢豪華,很有現代風格,尤其那臥室,那牀,都特別的大。
將東西搬上來,一一放好,再去買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將房子裝扮好,這一忙活,便是三四個小時。
“好了!”
將客廳打掃了一遍,姜婉瑩一拍手,滿意地道。
四下一掃,她便有些喜滋滋的,再是轉身,衝唐昊道:“辛苦你啦!”
說着,她快步走上來,在唐昊臉頰上,輕輕一吻,笑道:“這是獎賞你的,接下來,陪我去買車吧!”
“買什麼車?”唐昊問道。
“這個……還沒想好,我是老師,也不能買太好的車吧!”姜婉瑩遲疑道。
“怕什麼!”唐昊道,“正當的錢,還怕人說啊!學校裡開豪車的老師不少吧!”
“也是!”
“那去看看寶馬吧!”
去了一趟寶馬4s店,轉了一圈,最後,買了一輛m4,將近一百萬。
“我也算有車一族了!”
一拿到車,她興奮得不得了,載着唐昊,去兜了一圈,再去了超市,買了許多的生活用品,還買了不少菜。
忙活一陣,做好菜,她剛沐浴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擦着頭髮,披了一身浴袍,裡面似乎是真空的,那妖嬈的身段,若隱若現。
她也不在意,直接往座位上一坐,看着滿桌的菜,露出了驚歎之色。
“好幸福啊!”
剛換了房子,還買了車,還能吃到這麼滿桌還吃的,她此刻的幸福感,簡直要爆棚了。
“謝謝!”
她一咧嘴,衝唐昊粲然一笑,再拿起碗筷,奮力吃了起來。
“好吃!真好吃!”
“這個好好吃,這個也超好吃的……”
她不時地讚歎出聲。
不一會兒,就如風捲殘雲一般,掃蕩了半桌的菜,吃得直打飽嗝。
唐昊看得失笑。
吃完了飯,唐昊收拾了桌子,洗了碗。
“你……留下來麼?”
唐昊正洗着碗,她走到唐昊身後,伸出雙手,擁住了他,小聲地問道。
唐昊一陣沉默。
“還是得回去。”唐昊道。
“哦!”她應了一聲,“那遲點走好麼,再陪陪我。”說着,她用力擁緊了唐昊,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
“嗯!”
“現在才八點,十點再走吧!”她看了一下表,道。
洗完了碗,她拉着唐昊,來到客廳,窩在沙發上,一起看起了電視。
十點多,她才依依不捨的,送唐昊出了門。
他也沒打車,一路走着回去。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他有些發愁。
情債似乎越來越多了,雖說香怡姐允許他犯錯,但是,他還是心虛啊!
而且,他更怕的是,到了最後,傷到了姜老師她們。
“情債多了,真不好啊!”
他擡頭看了看夜空,很是唏噓。
這一刻,他倒有點羨慕起大舅子的風流了,玩得很開,很瀟灑。
但是,他畢竟不是那樣的人,做不到那樣的境界。
他徜徉着走去,滿腹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