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承讓!”
唐昊一探手,抓住了那條紫金麟,收了起來。
那藥空玄立在原地,臉色陰沉至極,心中卻是疑惑,他藥族準備的藥餌,融匯了世間各種頂級的靈藥,甚至還有幾種神級的靈藥。
按理來說,不可能有人能超過他的。
“這傢伙……究竟是誰?”
藥空玄攥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他死死盯着唐昊看,越看卻是越覺得,這傢伙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可他偏偏又想不起來,令他大爲惱火。
秦族那邊,秦世傑臉色也有些難看,剛纔那條紫金麟就是他釣的,可他那條才三尺,這傢伙的比他大了好多,比他那條看起來更拉風。
“真是怪了!哪有比藥族還要厲害的藥餌?”
他嘀咕了一聲,也是有些疑惑。
“我靠!”這時,那錢姓妖孽終於回過神來了,整個人激動得渾身哆嗦,“兄……兄弟,牛……牛啊!你……你這是什麼餌,怎麼這麼牛?”
激動之下,他語氣都結巴了。
他終於明白了,這哪是個白癡啊!分明是個高手,之前誇耀自己是什麼釣魚小達人,還真不是吹的,人家真有這個本事。
“藥餌!”
唐昊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啥……啥藥配的啊?我……我能不能買一點?”那錢姓妖孽激動道。
“你買的起麼!”
唐昊翻了個白眼。
那錢姓妖孽一愣,接着便是焉了。
是啊!他根本買不起,既然是最頂級的,比那藥族都厲害的藥餌,肯定用了衆多頂級靈藥,根本不是他能買得起的。
唐昊沒再理會他,再取出一團餌,掛上釣鉤,拋了出去。
這餌他準備了很多份,釣個幾十條不是問題。
四下騷動了許久,這才平靜了下來。
衆人繼續釣,但時不時的,都要將目光投注到唐昊這邊,掃上一番,緊密關注着他的情況。
這傢伙已經釣到三條了,這個數目相當驚人,每一次天姥神山開啓,總共釣到的魚也就幾十條,一個人能釣到一條已是很不錯了,釣到三四條已是頂天了。
而現在纔剛開始不久,這傢伙竟然就釣到三條了。
“既然是最頂級的餌,那數量應該不多吧!我聽說那藥族的藥餌,每次最多也就五六團,能釣個三四條,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少團這樣的頂級藥餌。”
有人不屑道。
像這等頂級的餌,都是極爲珍貴的,數量自然也少,不說藥族的餌,那洛族的肉餌便是用了蛟龍肉,混雜了麒麟血製成。
麒麟血是何等神物,洛族也不多,估計最多也就三四團而已。
“也是啊!”
衆人都是點點頭,釋然了。
過不了多久,又有人釣到了魚,接着才輪到了唐昊,又是一條金蛟魚,看的衆人眼睛越發紅了。
第四條了!
這四條仙魚加起來,便可抵兩株半神藥了。
在下界星空,神藥難覓蹤跡,而在盤古大陸,神藥也是極其罕見,珍貴之物,沒人擋得住這等誘惑。
不少人已經開始謀劃,該如何搶奪這四條仙魚了。
“四條了!應該沒了!”
藥空玄嘀咕道。
他也就帶了五團頂級的藥餌,那這傢伙四團也就頂天了。
衆人也是鬆了口氣。
可令他們震驚的是,沒過多久,只聽嘩的一聲響,這傢伙的餌又勾上了一條,竟是碧靈鯉,體型還特別大,之前藥空玄那條才巴掌大,這條足足臉盆大笑。
藥空玄臉色刷的變了,漲的鐵青。
五條了!
這怎麼可能?
這傢伙哪來這麼多頂級的靈藥?
一衆聖子臉色都很難看,許多人連一條都沒釣到,可這傢伙倒好,一條接着一條地提上來,這讓他們的臉往哪兒擱?
若也是個聖子,他們臉面還過得去,可偏偏就是個宗派子弟,無名小卒,這傢伙每釣上一條,都是狠狠打他們臉啊!
他們堂堂宗族,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宗派子弟?
“我就不信了!”
他們一咬牙,憋了一口氣,繼續釣了起來。
偶爾有人拉上一條,便是欣喜大笑,只覺揚眉吐氣。
那洛族聖子也釣上了一條,登時放聲大笑,欣喜若狂。
可沒過多久,唐昊這邊又有動靜了,又拉上來一條,體型龐大無比,像是一條蠻牛一般,通體金燦燦的,覆蓋着堅厚的金色鱗甲。
衆人都看呆了,整個天姥池四方,所有人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那一條躍出水面的龐大仙魚。
“好……好大!”
接着,便是一片驚呼之聲。
這條魚實在太大了,大的有些嚇人。
大的魚他們不是沒見過,在外面,小山一樣大的他們都見過,不算什麼,但那都是普通的魚,不是仙魚。
仙魚不一樣,體型普遍較小,據說這池中出世最大的魚,也就七八尺來長,而這條起碼有十二三尺了,壯如蠻牛,實在驚人。
而且看這模樣,他們差點都認不出來,這就是一條金蛟魚了。
“這麼大,起碼是五六千年份了吧!”
“這金蛟魚擁有蛟龍血脈,年份越久,模樣就越像是蛟,這條已是半蛟的模樣了,起碼六千年份,不止一株神藥!”
衆人紛紛驚呼,震撼無比。
金蛟魚雖然常見,但年份這麼久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六條了!”
“他到底有多少餌啊?一次釣六條,應該是破紀錄了,我聽族中長輩說,當年最厲害的人,一次也就釣上五條而已!”
接着,衆人又是一番驚呼。
一次釣六條,這可是破紀錄的壯舉。
一衆聖子臉色越發陰沉了。
“哼!讓他釣,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餌!”藥空玄冷哼道。
“讓他繼續釣,釣的越多,豈不是越好!”
秦世傑亦是冷哼,掃向唐昊的目光中,帶着濃烈的貪婪,以及殺機。
他倒是巴不得這傢伙釣的越多越好,反正不管有多少,到時候都是要便宜他的。
等到第七條,第八條上來,衆人都有些麻木了,也不再驚呼,池邊的氣氛也變得越發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