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常的,你有沒有腦子,鎮東洋是別人送的外號,可不是我自封。你以爲我像你啊,就是個井,上下都二。還小雜種草的,跟本少吹啥牛比,就你這種貨色,少他媽跟我攀同行!一個強-暴小護士的下三爛,有什麼資格混黑道?對了,說你下三流都是擡舉你,我草!你還有臉跟趙元宗攀親戚,趙元宗可不會強暴女人!你丫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算了,跟你這種不是男人的變態多講一句話,我怕有失身份!”小強對這人帶着明顯的鄙視,他心說強-暴戲,本少也上演過。可是本少有底線哇,強過的都是該強之人,像爲日本人倀目的女殺手佩玉,像心懷不軌的小葉銀美,這種賤貨就該用非常手段才能治服她們!規規矩矩的良家婦女,本少只要喜歡上了,都是施展魅力,讓女方愛上我,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才會發生關係。真正的男人,對女性都是極其的崇拜和尊敬的。美女,是這個地球上最美麗、最偉大的生物,愛都來不及,還強-暴?
“喲嗬,小鄉巴佬,自己一身毛,還說別人是妖怪。論起黑道來,某些人還真就沒這個臉,我非禮小護士,充其量是酒後失德。是誰無視道上的規矩跟*聯手,把悶拐一窩端了的?是你吧。小強,趙元宗說你是道上的敗類,還真沒冤枉你!他老人家已經放話出來,只要是道上的兄弟,誰能取了你的狗頭,就賞三百萬花紅!嘖嘖,三百萬哦,對我是九牛一毛,可是對某些底層來的兄弟,三百萬的吸引力不小喲!不過,這麼好的機會我常圖丁要是錯過了,那我就是千古大傻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小強心說我草,姓常的,在醫院躺了幾個月,有進步啊,不錯不錯。知道跟人講道理了。啊,不錯!不過接下來,當這貨蔸眼見常圖丁手上端着一支*時,他還是暗吃了一驚,心說我草,這個鳥人不按常規出牌,今天看來是凶多吉少哇!我草,偏偏該死的可恨的吞雲術到現在都沒見恢復的跡象!我要是有吞雲術,不至於在子彈面前死得這麼難看。我草老天,你丫太不公平了,我正青春少艾,你就急着收走我咩?那個啥,本少還沒活夠哩。我還要泡妞啊,我要是死了,那十幾個女人怎麼辦啊?這貨生平第一次面臨死亡的威脅,心裡面翻江倒海着,同時眼珠子滴溜溜轉得飛快,一邊琢磨脫身之計。
當然,他暗裡怕歸怕,嘴頭上可不示弱,視死如歸的大笑道:“哈哈,常圖丁,你拿個玩具槍嚇唬誰啊?我就不信你敢在警局開槍殺人!就算你是真傢伙,你只要敢開槍,我手下一大票兄弟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不信你打死我!”這貨表面上裝得泰山崩於前而不亂,心裡面其實都哆嗦上了。這傢伙爲了加大威懾力,馬上把白雲飄擡出來裝門面:“遠的不說,我哥們白大少就不會放過你!他不但要把你大卸八塊、挫骨揚灰,還會把你全家的女性污辱至死!哼哼,你開一槍試試?”
“小雜種草的,本座纔不會拿假槍!給你丫驗驗貨!”常圖丁今天顯得特別有耐心,這貨取出*裝上,打開保險,把黑洞洞的槍口瞄了瞄小強,倏爾掉轉槍口,扣動扳機,只聽啾一聲輕響,子彈把牆面打出了一個*。小強心都涼了半截,暗忖道這下可怎麼辦?姓常的喪心病狂了!
“嘿嘿嘿,鎮東洋,害怕了吧?白大少算什麼東西,本座纔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你放心,除了你,只有兩個倒黴催的*看到了本座的真面目。本座進來,是戴了面罩地,你真當我傻蛋啊。到時候,我一推二六五,哈哈,本座準備了一個替身,這會正在天街風光無限地主持一個盛大的開業剪彩儀式!一大批記者拿着長槍短炮,哭着喊着要採訪常圖丁,哈哈哈。小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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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圖丁口內嘖嘖了兩下,終於道出真章來:“說一千道一萬,歸裡包堆,還是你丫太冒尖了!這麼小就把威震東南的悶拐收拾得硬是不敢動彈。我草,你丫是怎麼做到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搶了本座的風頭,仙海市有了你,勢必動搖本座的地位!所以你必須死!不得不承認,小強你是個人才,我嫉妒你!你多活一天,我就多痛苦一日。你一點也不懂得嫉妒一個人的痛苦,那真是生不如死。哈哈,今天好了,你要去閻羅殿報道,我也就解脫了!”說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小強,就在常圖丁下定決心,快扣動板機的當兒,突然房門怦怦響起來,只聽一個馬仔着急提醒道:“常哥,常哥,燕大小姐來啦!”
“啥,燕大小姐?這個小妖精,來得真是時候!小雜種草的,算你命大。小心下一次你落到我手上!”常圖丁兇巴巴的說完,手忙腳亂藏起了手槍,突然揮起拳頭,照準自己的鼻樑骨用力打了一拳,轉眼就鼻血橫流。
小強先是看到常圖丁一聽燕大小姐的名字,就怕得要死。心裡直樂,心說我草,燕大主播謝謝你啊。你無意中救了我一命,你是我小強的福星。等這貨親眼看見姓常的自打一拳,就知道這是要演苦肉計了,一時看得都傻眼了。這時就聽房門吱呀一聲推開,燕妮風擺柳的在門口一站,驚豔極了。她推門走進來了,笑嘻嘻的道:“小弟弟,你們可以離開了,對不起讓你虛驚一場。哎,這不是常大公子嗎?常公子,你認識這位小弟弟?”燕妮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上常圖丁,這一年多此人像着了魔似的,對她展開了猛烈的攻勢。無奈燕大主播跟他不對眼,所以兩個再見面,氣氛就有點尷尬。
姓常的見到燕妮走進來,她的身後跟着那個保安雁九。就知道這次兄弟張剛的大仇是報不了了,這丫馬上轉進,飛快把兇巴巴的表情收斂了,擺出無比友善的表情,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的道:“燕小姐,多日不見,你出落得越來越漂亮迷人了!我呢是這樣,這不是受到你的愛心感召麼,剛聽說咱們國家一個退伍的戰鬥英雄被腦殘官二代誣賴上了,爲此還被逮到警局。我非常氣憤,在太平盛世,竟有人明目張膽欺負咱們國家的戰鬥英雄!還有你看看,我們的戰鬥英雄是什麼待遇?保安?我們的某些部門是怎麼辦事的?讓我們的戰鬥英雄當保安?這這太不像話了!我越來越氣憤,這不剛好今天閒着也是閒着,就帶着慰問金到警局來慰問一下我們的戰鬥英雄!不曾想,這位小兄弟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動手,你看我鼻子——”常圖丁儼然變成了一個愛心過剩的青年慈善家,在心儀的女人面前表現得完美無暇。此人滿嘴的仁義道德就連一票手下就看不過去,暗暗側目。
小強這下簡直呆住了,心說我草,常圖丁,你丫的真會裝!先是自打一拳,上演苦肉計不說,還要來搶我的臺詞我草。你上面這番話尼瑪應該是我來說纔對啊。這貨鬱悶了。果然,矇在鼓裡的燕妮看了常圖丁鼻孔流血,絕世的容顏立刻就變難看了,她對小強的良好印象瞬間垮塌,沒好氣的質問他道:“他說的可是事實?不管怎麼說,人家常公子好心來慰問你們,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哼!”
小強見燕大主播生氣,自問多說無益,就冷笑道:“嘿嘿,我說不是,你信嗎?都說美女胸大無腦,我看這話沒冤枉你!”說着沒羞沒躁地盯着燕妮的傲峰貪婪地看了一眼。
燕妮跟着冷笑道:“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喂,你往哪裡看呢?還看,沒看過女人的胸啊?”燕妮氣得臉都白了,一拉常圖丁道:“常先生,這麼沒素質的人,不要理他,我們走!”
常圖丁見自己三言兩語架秧成功,心中得意,繼續擺出一張假臉來笑道:“燕大主播,你是名流,沒必要爲小事生氣。我想,這位小兄弟也是救朋友心切,他誤傷了人也是人之情理。我並不怪他什麼,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他,而是咱們國家的棟樑和戰鬥英雄雁九雁大哥!雁大哥,你好,我是常圖丁,非常仰慕你!你身爲國家的戰鬥英雄,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不敢託大,僅代表我自己以及醫院員工,對你表示慰問。”這丫的笑容可掬,竟然大言不慚的抓住雁大哥的大手緊握不放。偏偏雁九初來乍到,他還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一臉的茫然,像木偶一樣傻笑着任人擺佈。此時燕妮發現了新聞素材,趕緊的吩咐隨身的男攝影師打開攝像機。
常圖丁這老油條眼見雁九好忽悠,又是站到了鏡頭面前,越來越入戲。朝門口一招手,他手下一名馬仔當即笑咪咪的遞上一隻皮包。常圖丁同樣笑咪咪的拉開皮包,包裡拿出兩沓大鈔來,遞到雁九手上說:“雁大哥,這五萬元,是我以及醫院廣大員工的一片心意。請你收下!你身爲國家的戰鬥英雄,無端的受到了不應有的傷害。咱們仙海市的全體市民,都很擔心你,也很關心你!這點小小的心意,你收下!我們的社會,並不像某些人臆想的那樣冷漠。我們的社會,有燕妮小姐這樣的愛心人士,也有廣大普普通通的百姓默默地奉獻着。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民族,想不強大都難!”常圖丁嘴裡跑火車,說着說着,連他自己都感動了。這貨心說我草,原來我還有演講的天賦啊。我這樣的人才,不去從政作官,一定是官場的損失。
雁九本來還想好了託辭,結果那攝影師一把鏡頭打開,他馬上又習慣性的暈起了鏡頭。乾巴巴的半張着嘴,囁嚅着,睜眼看着手裡的大鈔,像中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小強這才從癡呆狀態醒神,趕緊的走上前,從雁九手裡把大鈔還回去,笑道:“對不起,雁大哥剛剛被歹徒打了一掌,意識還不太清楚。讓大家見笑了。那個啥,這位常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呢這麼大一筆錢我們真不能收!雁大哥早先就跟我立志,他說再大的光榮都是過去的。我們不要被榮譽矇蔽了眼睛,靠榮譽吃飯是可恥的!不管走到哪裡,都要靠自己的雙手自立自尊!還請常先生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