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偶遇了白樸方,我拿出一個丹方,他很看重,還想用他百草堂20%的股份換取我的藥方專利權!”
陳陽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不僅僅要股份那麼簡單,我還想請他出山,來中醫分院坐館。我想,他無法抵抗那藥方的誘惑。我根本不用和他比拼醫術,他也會出山的!”
“這,這豈不是讓四大神醫出山了嗎?”劉濟世激動地摩挲着那兩塊匾額,臉上露出欣慰至極的表情。
“我靠,劉院長,這是什麼東西?這不是……”碰巧,韓鵬輝和黃安也湊了過來串門,滿臉驚奇地問道。
陳陽知道二人是劉濟世的嫡系,也就沒有必要隱瞞,沒有收起那兩塊匾額。
劉濟世把陳陽的事情說了一遍,韓鵬輝立刻驚得目瞪口呆,被震驚的有些失神。
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我還以爲陳陽只是比敗了天一真人,沒想到你連百草堂、正骨堂、鍼灸王也給踢館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陳陽,那豈不是說明,吳家、白樸方、董一珍、天一真人這四大名醫,都不是你的對手了?”黃安孤魂野鬼一般的聲音飄了起來。
陳陽淡然一笑,道:“醫道哪兒能輕易地分出勝負?和正骨堂的吳妙手、鍼灸王董一珍是當面鼓對面鑼的比試,算是名副其實的贏了。而白樸方看了我的藥方之後,根本沒有應戰,但我相信,他會願意來坐館的。至於天一真人,呵呵,這廝名氣甚大,但其實醫術一塌糊塗!完全是江湖騙子!”
良久,韓鵬輝和黃安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人人不知道是狂喜還是該冷靜。這完全擊破了他們的思維,原本他們以爲陳陽根本無法請出七大神醫出山,即使請他們出山,也必須要耗費大量的酬金。
但是,斷然沒料到,陳陽一出手就把七大神醫的四位給挫敗了。
“陳陽,剛剛開會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黃安狠狠地擂了陳陽一拳頭,道:“讓哥們好生爲你擔心?”
“呵呵,別怪哥們,這真是事出有因。”陳陽抱歉地笑了笑道:“劉院長和我談過中醫分院籌備的事宜,就是要做一鍋無米之炊,就是要玩空手套白狼的遊戲。說白了,集團現在是不願意投入一分錢真金白銀的,仁心醫院的現金流又很緊張。”
黃安、韓鵬輝點點頭,深以爲然,這的確是在做一鍋無米之炊,因爲集團別說要繼續投資了,甚至要關停仁心醫院。
陳陽續道:“所以,劉院長的計劃是,聚集神醫,造出聲勢,讓患者信服,讓投資者看到盈利的希望,最後,在水到渠成地引入投資。我想着,既然要造出聲勢,那神醫一個個的加入,絕對沒有七大神醫一起加入的宣傳效果好。所以,我纔沒有聲張。不僅僅是醫院的人不知道,就是吳妙手、白樸方他們也不知道!”
“陳陽,真有你的!”韓鵬輝、黃安頻頻點頭,頓時對陳陽刮目相看。陳陽在會議上被人反詰到那個地步,卻忍住不說,可見陳陽的涵養功夫確實不錯。
“這件事,到此爲止!”
突然,劉濟世雙目精光四射地掃視了一眼三人,沉聲道:“陳陽力挫四大神醫的事情
,萬萬不得外傳。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才能達到最後轟動的宣傳效果!也才能最大程度地籌集資金!再一個,樹大招風,這可能是改變東海中醫、乃至民營醫療格局的一件大事兒,我很擔心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對陳陽不利!”
四人又商議了一會兒籌建監督小組、鉗制蔡厚德一系人馬的事情,直到下班,才各自散去休息。
事情也碰巧,當白樸方和陳陽通電話的時候,正骨堂醫館館長吳天時也在場,他是到白樸方這裡打聽陳陽的行蹤的。
他本事急躁衝動的個性,當他聽說陳陽要來的時候,立刻摩拳擦掌,要和陳陽好好比試一番,贏回牌匾。
但是,等到了夜幕四垂,華燈初上的時候,陳陽卻還沒有到百草堂出現,吳天時有點着惱,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正當吳天時準備暴走的時候,陳陽的電話來了,電話是白樸方接的,陳陽滿是歉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剛纔在開會。等我吃完晚飯再見面吧!大概要半個小時吧!”
“我擦,他真賤!”吳天時支棱着耳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瞬間,對陳陽的仇恨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是,白樸方沒有辦法啊,他還想要大還丹的藥方呢,只好笑眯眯地道:“好,我等着,一切聽憑陳小神醫吩咐!”
“我擦,白樸方,你好沒骨氣!告訴他,我要和他比試!”吳天時氣憤憤地說道,可陳陽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再打過去,就沒人接了。
吳天時不時地看着腕錶,半個小時過去了,陳陽還沒有出現,吳天時氣得鼻子都歪了,怒道:“白大哥,這賤人到底還來不來啊?媽蛋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等會見到他,我非踢爆他的小蛋蛋!”
“或許,他怕了吳老弟的醫術,也未必可知啊!”白樸方微微一笑,這個陳陽,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已經習慣了。
果不其然,陳陽又打電話過來了,道:“不好意思,白神醫,有個患者家屬請我吃飯,吃完飯,還有飯後節目,告訴他們,今晚我去不了了,明天我再過去吧!”
“我靠!怎麼會有這麼賤的人啊?簡直曠古絕今啊!”吳天時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怒了!真的怒了。
一開始,陳陽不來,他還覺得或許是陳陽怕了,不戰而勝,也是一件大大的美事兒!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陳陽一定是想消遣自己,調戲自己。
他直接把白樸方的手機搶過來,暴跳如雷地喊道:“陳陽,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你就過來和我比試!”
“好!不是要比試嗎?你以爲我怕了你?”陳陽懶洋洋地說道:“我這就過去!”
吳天時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對,情緒不穩,會影響醫術水平的。
五分鐘後,陳陽再次將電話打了過來,這次他直接讓白樸方把電話交給吳天時,道:“吳老啊,我都不好意思給你打這個電話了。我推掉了患者家屬的邀請,準備來應戰來着,但是,人倒黴了,喝口涼水也塞牙,我的車子爆胎了,要不,我們改天?”
吳天時晚飯都沒吃呢,這
會兒都八點多了,肚子咕嚕咕嚕直叫,聞言,抓着手機的手青筋都爆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道:“不行,就今天!”
“這樣啊,那我走路可是要很久的,要不,你安排倆人過來接我一下?”陳陽笑眯眯地說道。
吳天時氣得吐血,渾身打顫,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忍了很久,可還是沒忍住,對着電話咆哮道:“陳陽,你個癟三,老子等你,多久我都等你!今天你要是來了,也就罷了,否則,老子找道上的朋友,殺你全家!”
“吳老,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和你兒子一樣,氣量太狹窄了!”
陳陽拿捏出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道:“你是醫生,你是神醫,不是屠夫,不是混社團的!就是你是混黑的,也應該盜亦有道,禍不及家人你說是不是啊?我對你今天的表現,很失望啊!”
吳天時一把把手機摔在地上,零件、後殼磕得雞零狗碎,四散紛飛,他狠狠地一腳接一腳地踏上,踩了一個稀爛,歇斯底里地喊道:“啊啊啊!癟三,這個癟三,太可恨了!”
“我的手機啊!”白樸方一臉痛心地說道。
韓松濤也瞭解陳陽那操蛋的個性,總是搞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笑道:“吳老弟,息怒,明天就明天嘛!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癟三太可惡了!這不是標準的出爾反爾嗎?”
吳妙手則覺得父親發怒是應該的,氣呼呼地道:“上次說要等着我父親上門挑戰,也不留個聯繫方式,把我父親都急死了!”
吳天時把手機踩壞了以後,總算平復了一點怒氣,他掃視衆人,道:“我就和他耗上了,反正他要來找老白,我就一直在這裡守着,等他過來!”
“呵呵,在我這裡等着,盒飯可是要收錢的啊!”白樸方又讓白露露找到一個新手機,裝上手機卡,保持和陳陽的聯絡。
“還吃個毛!現在我根本沒有那心思!”吳天時咬牙切齒地恨聲道,“氣都氣飽了!這癟三!”
白樸方沒有搭腔,捧着一杯清茶,眼觀鼻,鼻觀心,看似面沉如水,實則內心感慨萬千。
陳陽故意遲到,恐怕其目的就是爲了激怒吳天時,對吳天時的心理進行摧殘,一旦雙方見面,吳天時心態不穩,勢必影響醫術水平的發揮,恐怕比試的時候,會吃個大虧,陳陽的贏面大大提高。
韓松濤則勸解着說道:“天時,何必急於一時呢?那個陳陽沒準不想見你,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
韓松濤這會兒真有點反感吳天時這種做派的,你丫要不是在一邊咋呼,陳小神醫能不來嗎?這下搞得,老子陪你等了幾個小時,接過人家不來了!
“不行,我不走!”吳天時一臉執拗地說道:“老韓、老白,不是我說你們倆,你們倆太沒骨氣了,被一個小毛孩子嚇成這個樣子!”
韓松濤、白樸方二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吳天時氣哼哼地傲然道:“你們倆說他醫術多強多強,把一個小毛孩子吹得天花亂墜。簡直丟我們東海醫學界的臉!哼,我非要和他比試一場不可!不僅比試,我還讓東海中醫界的老哥們都來做個見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