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宗?”
聽到初夏這麼說,凌羽頓時便坐了起來,雖說他纔來南瞻部洲不久,但對於南瞻部洲五大勢力之一的花海宗,還是知道。
花海宗,南瞻部洲五大勢力之一,位於南瞻部洲南部花海之谷中,只招收女弟子,宗門之內沒有一個男人。
凌羽萬萬沒有想到,他因爲千神訣被打斷,竟然意外來到這裡。
見到凌羽突然坐起來,初夏也是微微吃驚,將手中的碧玉小碗放在一旁,對着凌羽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哦?沒事,只是沒有想到,我會來到這裡。”
凌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一笑,如此說道,不過對於之前的事情,他卻不會多提的。
“沒有想到?看來他並非像諸位姐姐說的那人,特意來這裡偷窺的。”
“也是,在男人之中,也有好壞之分,不然宗門內怎麼會有前輩放棄宗門的培育,嫁給其他男人?”
聽到凌羽這麼說,初夏不禁俏臉微紅,心思活絡起來。
雖說聽宗門姥姥和姐姐們說,世間男人多是負心漢,但也不代表沒有好男人。
而如此想着,初夏又不禁想起當初發現凌羽的事情,俏臉更是不由滾燙起來。
對於初夏心中這些想法,凌羽自然無法看出來的,只是見到初夏臉色透紅,不禁問道:“你沒有事吧?”
“啊?我沒事,喝藥,你身上還有傷,先將這藥喝了。”
被凌羽這麼一問,初夏陡然反應過來,略顯慌張的端起碧玉小碗,送到凌羽面前。
見此,凌羽也沒有多想,已然接過碧玉小碗,道:“多謝。”
二人手指不由輕觸一下,初夏那宛若玉蔥般的手指不由一跳,連忙縮了回來。
噗通!噗通!
情不自禁的,心中的小鹿跳得更快了。
凌羽並不擔心初夏會謀害他,接過碧玉小碗,直接一飲而盡,畢竟,他昏迷了這麼久,都是眼前這個善良的姑娘照顧的,若是對方真的想要害他,他恐怕根本就醒不過來。
“好了。”
凌羽將湯藥喝完,然後便將碧玉小碗交給初夏。
初夏雙手捧着碧玉小碗,不由將其擠壓到胸前,上面還有殘留着凌羽的一絲餘溫。
也就在這時!
“初夏,你這個死丫頭,給本小姐出來!”
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顯得有些刺耳,但,可以看出來,對方明顯來者不善。
“竟然是她,她怎麼來了?”
聽到這道聲音,初夏明顯臉色一變,似乎有些害怕這個人。
對於這一點,凌羽也很快便撲捉下來,問道:“怎麼?有什麼麻煩嗎?”
“沒有麻煩……公子,你一會兒就呆在這裡,不要出來。”
初夏連忙搖頭,然後便將碧玉小碗放在桌案上,出了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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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初夏離開,凌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沒有初夏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初夏既然叮囑他不要現身,他自然不會現身,以免給初夏再惹下什麼麻煩。
要知道,這裡是花海宗,裡面只有女子,沒有男子,若是他現身了,而且還是在初夏的閨房之中,那會給初夏帶來什麼影響?
如此想着,手掌傳來被褥的觸覺,絲滑柔軟,卻是初夏平時休息的牀榻,他竟然在這上面躺了三天。
房間之外。
“初夏,你竟敢偷男人,正是好大的膽子,將我們花海宗當成什麼了?”
這裡有五六個女子,皆是二十歲出頭,爲首的是一個一身鮮紅的女人,衣着暴露,胸前兩坨別樣的巨大,似乎被開發已久了。
她叫沈燕,與初夏一樣,都是花海宗的弟子,不過由於初夏與月晴走得很近,陣營不對,便被找個機會就欺壓初夏。
此時,也正是如此。
“我……我沒有!”
聽到沈燕這麼說,初夏的心中也是不由狡辯出來,不過還是抵死不承認。
畢竟,若是她真的承認了,不僅自己要受到姥姥的懲罰,就連凌羽也會受到牽連,處於極刑。
“哼!還敢狡辯,本小姐就看到你將男人的衣服銷燬了。”
沈燕冷笑一聲,她雖說喜歡找初夏的麻煩,但也不會無憑無據,也正是因爲看到初夏銷燬凌羽的衣服,這才帶人找過來的。
偷男人,竟然還要銷燬對方的衣物,肯定是發生關係了,只要她抓住這一點,必然會讓初夏受到重罰,甚至還能因此打擊到月晴等人。
聽到沈燕這麼說,初夏心中也是“咯噔”一跳,那的確就是凌羽的衣服,由於沾染了血跡,以及破損嚴重,這才被她拿去銷燬。
這件事情,她自認爲已經做得很隱秘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果然心裡有鬼。”
見到初夏這麼模樣,沈燕心中更是確定了,冷笑一聲,道:“我看你能將那個臭男人藏到哪裡去。”
如此說着,沈燕直接推開初夏,向初夏的閨房走去。
初夏雖說獨自一座小院,但其他房間都沒有陣法掩蓋,唯獨閨房,由於是她的私密空間,設置了陣法,外人無法看透裡面的情況。
而這,也是一處藏人的絕佳地方,而且還是初夏唯一一處能夠藏人的地方。
所以,只要她進入閨房之中,便能找到那個臭男人,然後便能將這對狗男女交給姥姥處置。
“你不能進去!”
對此,初夏自然也十分清楚,想要阻攔,但其他女子卻不會讓她如願,已然有兩個女子攔住了初夏。
另外兩個女子跟隨着沈燕,已然進入初夏的閨房之中,神念隨之釋放出來,將整個閨房籠罩。
空無一人!
再掃視一遍,依舊是空無一人!
這,怎麼可能?
注意到這一點,沈燕三女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了。
“沈師姐,我們……”
這時候,之前阻攔初夏的兩個女子也進來了,正準備邀功,卻是臉色一沉,怎麼可能沒有人?
初夏連忙跑進來,也是沒有發現凌羽的身影,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暗忖道:“難道他已經離開了?”
如此想着,她心中卻是不由泛起一絲失落,難道就這麼離開了?
凌羽自然不可能這麼離開,此時他還在牀上坐着,只是施展了神隱,故而她們纔不會有絲毫察覺。
畢竟神隱是連武聖都無法發現的,更何況她們。
不過,就在這時,沈燕皺了皺鼻子,向凌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