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伊冷終於鬆口,許流蘇也跟着鬆了口氣。
一向不會輕敵的他,一直都在觀察着伊冷的動靜。
像伊冷這種混跡古域多年的血魂強者,沒有底牌,那纔是天方夜譚。
許流蘇隻身來到古域,對這裡的武決路數很是陌生。
他還真怕對方隨便掏出來一個毀天滅地的古域靈器法器,隨手拋過來,就能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
那樣的話,可真就是爽歪歪了……
就這樣,面對關雲長強大的氣勢,伊冷唯有忍受着這份屈辱,被封住了奇經八脈。
這樣一來,現在的伊冷,也完全受控于娜族了。
“至於你們……”
許流蘇又將陰沉的目光看向剩餘的古族高手。
“許,許人傑,我們不會逃走的……求求您高擡貴手,放了我們!”
剩餘的古族高手也紛紛跪了下來……很是虔誠。
關鍵是,不虔誠又能怎樣?
連老大古天行都逃跑了,現在的他們,面對一位半步真境強者,除了被虐,就是被殺!
就連古天行的兒子古云陽也是一臉死灰……
“少主,這些人怎麼處置?”
關雲長橫立長刀,站在這羣人面前,棗紅的臉頰帶着淡漠。
“雲長……照我吩咐……廢了古族所有人的丹田……”
然而……就在古族小輩也等待着被封鎖真氣的那一刻。
許流蘇陰沉略帶殺機的話語,卻是使得在場所有人都爲之動容。
甚至,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從後背蔓延,竄如了腳底板!
令他們感到十分驚詫!
“倒戈這件事,是很容易的……”
“只不過,從你們方纔對娜族人的眼神來看,你們的眼神中,都藏着一個沾滿血腥的惡魔。”
“伊族這一點比你們善良一些,起碼從伊族族長來看,他們還是有普度的希望。”
“至於你們……”
“廢了丹田,不殺你們,已經算是本少法外開恩了。”
“這,這!”
“不,不,我不要做廢物!”
“你殺了我吧,你不殺我,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
“許流蘇,你這輩子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古族的高手們俱是站了起來,再無虔誠!
每個人臉上猙獰髮指,好似一個惡魔,露出了恐怖的恨意!
“哼,不知所謂!”
關雲長緩步踏來,卻見一位高手雙目猩紅,舉起一柄巨大的刀刃,便朝他瘋狂地砍殺而來!
可惜了,結果,不用猜都知道!
轟!
這人直接被一刀砍斷脖頸,大好人頭高高飛起,鮮血彪射!
旋即,再無一人敢強行出手!
他們都是帶着不甘的臉色,和扭曲的殺意,卻只能引頸就戮!
砰砰砰!
“啊——!”
“啊——!”
一瞬間,整個娜族廣場好似一個殘忍的修羅場。
血腥從胸腹瀰漫,鮮血在身上爆開!
一個個形如一條死狗,癱軟在地……
就連古云陽也不可免受其難!
看着這一幕幕令人膽寒的畫面。
娜族的人面面相覷。
許流蘇……難道就是那個,跟他們生活了半個月,而相安無事,融洽地生活在一起的青年嗎?
他身邊的這位高手爲什麼從未出現過?
這樣一尊青年殺神,做起事來的狠辣和瘋狂,與他平靜地外表,和善良的心地,有顯得那般格格不入。
娜千山真是看得一臉心驚,不忘瞥了一眼許流蘇的側顏:
“此子……此子果真有一代梟雄的天資,賞罰分明,做事雷厲風行!”
“真的好像,好像當年的娜王一般……”
不知不覺,娜雪一雙眸子,也再無法離開許流蘇的背影。
“祖先嗎?”
而且,不止是娜雪和娜千山。
所有的娜族之人,都好似看到了當年意氣風發,一舉攻破戎蠻的娜王。
英雄虎骨,氣吞萬里山河!
可惜了,許流蘇生的眉眼清秀,從樣貌來說,倒是和娜王不太一樣。
終於,娜族高手盡在雲長手中被廢掉丹田以後。
即將落在了最後一個,渾身顫抖,氣息不凡的花袍青年身上時……
“慢着!”
許流蘇突然擺手,一躍而來!
白衫獵獵,銀白星輝灑滿,將其映襯宛若謫仙。
許流蘇就這麼一步步走來。
可落在這青年身上,卻好似一陣陣重鼓,扣向在他心臟上,不斷跳動轟擊着深處的靈魂!
許流蘇來到此人面前,眯起眸子,殺意升騰……
“古川……半個月未見……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