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乃是一座暗無天日的牢獄,牢獄內幽暗無比,而每一座牢獄中,都有慘絕人寰的景象。
一個個幼小的身軀蜷縮在角落裡,有的已經奄奄一息,有的被抽筋拔骨,變成了一具活死人。
牆壁上染滿鮮血,扣押的犯人無疑都是幼童。
而隨着光幕變換,血牢的景象被公開了出來。
雷家,正是在用這些孩子的鮮血和殘骸,秘密鍛造着什麼古老的祭奠儀式。
很像是……古疆秘法。
“這是郡王雷家的牢獄,你說,他們該不該殺!”
許流蘇洪音滾滾,咆哮而出。
所有人也俱是停下交戰,看向光幕。
唰唰!
劍心和白老同時歸來,二人與雷段陽和雷震交手,分庭抗禮,消耗了不少真元,不過勝負未分。
“狗屁的郡王,這就是你雷震的勾當?簡直噁心!”
天無極大聲咆哮,被光幕的景色震怒而起,當即大罵。
凌雨萱看着光幕,一張張小孩子的臉龐,美眸蘊起淚霧。
此等手段,喪盡天良,若不是許流蘇將其公佈於世,他們可能永遠也不知道。
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可怕的牢獄。
凌雨萱眸光一變,凌厲的殺意沖天而起,手持白花神槍,美眸充血。
就是許蒼山、凌虎雄、白流雲等高手,看着這一幕,也極爲憤怒。
道貌岸然!
沒想到堂堂郡王雷震,也如此骯髒不堪!
雷震屹立虛空,冷冷注視這一切,雙拳驀地一握。
咔嚓。
他平靜地盯着許流蘇,神情深處,卻有着一縷縷不絕的殺意。
“雷震!”
就在此時,烈祖候突然開口,語氣不善:“你殺了這麼幼童,究竟是爲了什麼?”
雷震眼眸一眯,看向烈祖候,無比冰冷:“爲了什麼,我需要向你告知?”
“哈哈哈哈哈,莫不成,莫不成你將本宗也給騙了!”
烈祖候突然大笑一聲,質問道:“你知道三個時辰以後,烈陽宗的禁地就會開啓,你想動那個東西!”
“哈哈哈,是又如何,你想攔我?”
雷震譏笑一聲:“原本,本王利用天玄晶就能推演那種秘術,怪只怪這小畜生盜走了本王的天玄晶,使得本王遭受重創,你若擊殺此子,將天玄晶奪回來,本王就不會進入你烈陽宗禁地!”
烈祖候聞言大怒,厲喝道:“雷震,你當真是狼子野心,我烈陽宗禁地千百年傳承,豈容你一個外人指染!”
許流蘇聽着二人對話,心裡也在思忖。
禁地?烈陽宗的禁地中,究竟有什麼?
莫非,是傳承了某種古疆秘法,或者是神級人物的傳承?
此時,烈祖候心中終於決定了什麼,轉頭看向許流蘇:“許流蘇,今日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交出天玄晶,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許流蘇心念一動,眼神充滿疑惑。
看樣子,烈祖候是對禁地的傳承很在意,不然,也不可能在他斬殺了烈山以後,還能放過自己。
“哼,本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天玄晶我是不可能拱手相讓的,至於雷震和雷段陽,都是本少必殺之人!”
許流蘇同樣針鋒相對,絲毫不肯妥協。
“這……”
烈祖候眼眸陰晴不定,頓時沒了主意。
他忽然感覺自己就像個無辜的背鍋者,既沒有參與到烈陽宗試煉,也沒有參與到雷家的陰謀之中。
只不過是幫助雷段陽吞噬了一堆大妖糞便而已。
烈祖候終是一嘆,振臂一揮:“都退下吧,我可不想讓我烈陽宗的百年基業,都毀在我的手中。”
禁地,自然不允許外人觸碰。
烈祖候之前對此毫不知情,現在,他也不敢再與雷震站在一個陣營了。
聞訊,百餘位烈陽宗弟子紛紛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