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策談不上,但你終歸讓我們探查一下首翼大人的情況,也好給你一個滿意答覆。”
這一番話說下來,光明磊落,甚至神情上看不出任何僞裝。
赤發青年有點遲疑。
赤翼尊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們探訪九州各地丹師,都沒一個人敢說能治好老大,你區區一個聖境的凡夫俗子,有何可信之處?”
許流蘇微微一笑,道:“丹師只會煉丹,但是丹藥並不一定能治好所有隱疾,何況首翼大人身上的傷勢並非隱疾所致,想對症下藥,自然要另尋良策。朱翼大人,你不妨讓我們試試,萬一找不到破解之法,如何處置,你再定奪也不遲。”
赤發青年臉色一變,猶疑起來。他顯然沒想好要不要相信許流蘇。
赤翼尊在旁說道:“三哥,算了吧,這傢伙能有什麼好辦法?”
許流蘇站在原地,對二人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我也是一名丹師,況且我掌握三種神火,救過不少大人物的性命,不說年少有爲吧,至少沒虛度光景,畢竟,不是誰都像某些人那麼廢物,只會咋咋呼呼,扛個破槍到處耍賤。”
赤翼尊起初還沒反應過來,此時聽他說扛槍耍賤,意識到自己就在扛槍,陡然大怒道:“混賬王八蛋,你說什麼!”
許流蘇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又沒說你,是你自己對號入座。”
赤翼尊氣的渾身發顫:“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三哥,你別答應他,就算他能治好老大,也不讓他治!”
赤發青年面無表情道:“你能不能別再鬧了,不然我發誓,下次執行任務,你繼續留在神山看家護院!”
此話一出,赤翼尊頓時蔫了,低下頭不再說話,模樣非常委屈。
赤發青年喝叱住他以後,目光平靜地盯着許流蘇,猶豫之色愈發明顯。
沒錯,他在思忖。
如果換其他人如此口出狂言,那麼此人的下場會非常慘烈。
但此話出自許白衣之口,卻有幾分可信。
赤發青年知道,此人雖然來自隱洲,並非九州正統門閥之後,但這短短數年之內,卻頗具傳奇色彩。
尤其是他佔據天時地利,敢在天宗頭上動土,不止設計陷害範輕塵,且拿到了九州衆人趨之若鶩的帝元玄鐵。天宗雖然逐殺此人,卻遲遲不見成效,足可見許白衣有幾分手段,智慧膽識也是上乘。
赤發青年沉吟良久,才眯眼問道:“那麼,你來八翼神山,到底所爲何事?”
其他人聞言也是一怔,沈傲冷、褐發青年等人,俱是將目光投向了許流蘇。
他們也十分好奇。
按常理推測,許白衣不是蠱袍,也就不是地魔區的人,更不是什麼傭兵團長。
那麼,作爲須彌州一個仙驕武修,他孤身前來,還不懼艱險地深入神山腹地,到底爲了什麼。
許流蘇笑吟吟道:“既然朱翼大人聞到了,許某也不在隱瞞,我爲殺人而來。”
“哦?你要殺誰?”
赤發青年饒有興味地問道。
“姬無虛。”
許流蘇回答地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