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雅苑迎來了一位客人。
許流蘇大步而出,身後跟着白老、林輕舞和靈浩,很快便見到了此人。
此青年乃一派文士扮相,手執白紙扇,臉龐帶笑吟吟之容。
但此人笑容中,卻蘊一抹輕蔑和藐視,讓人看着,極不舒服。
“獨孤兄弟,昨日便是此人接待我們。但我和輕舞被劍家劫走時,他也是袖手旁觀,並未阻攔。”
靈浩對這人沒什麼好感,低聲說道。
許流蘇聞言一笑,淡淡擺手:“好,本少知道了。”
沒阻攔,只說明此人跟劍家一丘之貉。
既然是一夥,自然不需要好臉相迎。
“閣下便是獨孤兄吧,在下薛保釵,乃神閣長老薛平貴大弟子,特奉郡王之命,請兄臺參加論道會。事不宜遲,兄弟跟我走一趟吧,免得耽誤了家師日程,會很麻煩的。”
薛保釵說明來意,眯眼掠過一絲玩味。
而且,他語氣帶濃濃傲然,一副高高在上姿態。
很顯然,他根本沒將許流蘇放在眼裡。
“薛寶釵?”
聽到這名字,許流蘇挑了挑眉,這名字似曾相識啊。
“兄臺,走吧。”薛保釵見對方沒有反對,轉身便欲離開。
可剛走幾步,他豁然回望,發現許流蘇等人,還是站在原地,沒跟上來。
“嗯?”薛保釵皺了皺眉,走了回來:“獨孤兄弟,你難道沒聽清在下的話嗎?這是何意?”
許流蘇笑道:“很簡單啊,你請不動我!”
“哈?”
薛保釵再次愣住,旋即,他臉色微微低沉,聲音也清冷幾分:“你似乎還不知道我是何人吧,我告訴你……”
“行了,你叫薛保釵,恭請我獨孤求敗參加論道會。”
許流蘇擺手,很是不耐:“本少都聽明白了,你請回吧。”
“你!”
見許流蘇如此態度,薛保釵臉色一青,勃然大怒。
想他堂堂神閣大弟子,誰敢與他這麼說話。
就是雷鴻軒乃至劍天一,對他也算畢恭畢敬。
可眼下,這外來戶,卻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讓他無法忍受。
這一刻。
薛保釵也算是見識了對方的脾氣。
想起大鬧劍家,和廢了朱友朋修爲的消息,起初還不敢相信。
現在看看,消息的確是真的。
“嗯?怎麼還不走,難道真的要我求敗一巴掌呼出去?”許流蘇譏笑一聲。此人來了就裝逼,他當然不給好臉。
“哼!”
薛保釵展開摺扇,鄙夷一聲:“都說獨孤兄弟修爲過人,沒想到卻是個蠻橫之徒,真叫薛某人失望。”
許流蘇也端起一扇,展開輕搖:“你算個鳥蛋的人,我爲什麼要看你臉色?”
鳥,蛋?
薛保釵怒意大起。
此人居然敢罵他是鳥。蛋! “小子,我以禮相待,你卻如此無禮,分明找死!”
薛保釵儘管保持謙謙君子形象,那是因爲有一個美女林輕舞在身旁站着。
可對方都騎到頭上來了,再忍,那便有失尊嚴。
唰唰!
薛保釵陡然冷笑一聲,紙扇一合。
一道流光利刃從扇緣飛出,飛向許流蘇胸膛。
“獨孤兄弟!”
“臭小子!”
一旁的三人,連忙驚呼出聲,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
可近距離下,他們根本無法出手。
眼看着流光直奔許流蘇時。
薛保釵笑意愈濃。
臭小子,跟惹我?你當我是劍天一那個廢物不成?
現在便給你些教訓!
“滾!”
然而下一秒,一抹滾雷般聲音轟然擊穿他耳膜一般。
薛保釵臉龐驀地一凝,笑容也消失不見。
一個偌大的巴掌攜颶風拍來,瞬間拍碎了那抹利刃,來勢不減,啪一聲甩在了他的臉上。
薛保釵慘叫一聲,整個人飛出了雅苑。
“叮,恭喜宿主,打臉薛保釵,獲得紈絝值15點,氣運值1點。”
“你!”
薛保釵大驚失色,忙起身掏出一柄銅鏡,定目一看。
左臉高高腫脹,一個醒目的巴掌印浮現而出,尤其是他口鼻染血,門牙也飛了一顆。
再無謙謙君子,文質彬彬的氣質,模樣狼狽至極。
“你竟然敢打我薛保釵,神閣是不會放過你的!”
薛保釵面容猙獰,頓時大吼出來。
“哼,小毛孩子,你突然對少主出手,本老早該留你性命了。”
白老一步踏出,周遭氣勢如神雷降世般吞吐,威勢碾壓薛保釵:“再不滾,你便別走了!”
這一切,早已超乎薛保釵預想,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狂的沒邊了。
可迫於白流雲的氣勢,他唯有狠狠咬牙:“你們給我等着!”
說完,便灰溜溜離開。
見薛保釵羽紗而歸,幾人雖然看似平靜,內心卻不免憂慮。
這才幾天啊。
許流蘇分別打了雷家、朱家、劍家!
現在連神閣的人都給扇飛了。
“臭小子,你也真是魯莽,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林輕舞對許流蘇做法有些不滿。
他們是來論道會尋藥的。
被許流蘇一折騰,樹了這麼多敵人,還怎麼尋藥啊。
“獨孤兄弟,現在怎麼辦?”白老也是詢問。
“哈哈哈,既然郡王誠邀我等參加神閣論道,那自然不能損了郡王薄面。”
許流蘇颯然一笑,“我們走,去往神閣!”
“啊?把人家大弟子給打了,還有臉去呢?”
幾人面面相覷,可許流蘇已經大步離開。
他們也是苦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