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蘇皺了皺眉。
寒猴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趴在地上,像一條瀕臨死亡的狗。他目光呆滯,看樣子是被人封印了神魂,眼神空洞,搞得神志不清。
寒武紀冷淡道:“證據就在他身上,他是南峰弟子寒猴,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我有理由懷疑,這一切是李老哥授意,他纔敢這麼大膽!”
衆人聽得一頭霧水,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堯宗看着虛弱的寒猴,沉默良久,才道:“你的弟子被你搞瘋了,任何證據,也已經算得不得證據了。”
寒武紀笑道:“所以,我親自帶人來問話,不想給李老哥添太多麻煩,只需要把人交給我……”
話音落下,衆人仍舊不解,但寒武紀已經動了!
他長袍一鼓,勁氣爆發,整個人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白衣青年面前!
剛猛霸道的一拳,蘊積寒意,直接撲向許流蘇面門,但寒武紀變招極快,拳頭轉爲利爪,鎖定許流蘇的咽喉!
“師弟!”曲霓裳驚地呼出聲來!
利爪很快探入許流蘇身前,便要一掌扣住他脖頸時,許流蘇淡淡一笑!
白秀袍裡的拳頭更爲霸道,相比寒武紀,力量毫不遜色,一拳奔雷呼嘯,打出閃電,直接和寒武紀的鷹爪對撞一起,發出一聲震爆!
轟轟!
二人同時倒退,寒武紀又驚又怒,直到退出三丈外,才猛地擡頭,老眼掠過寒芒!
而許流蘇輕描淡寫地化開了面前的寒意,身形靈動,如白色柳葉,雙腳點在地上,面無波瀾!
“寒掌教,你腦子不對?”
許流蘇眯眼,甩了甩髮麻的臂膀,縱然這一拳沒吃虧,奈何對方寒意過猛,他受了些內勁。
然而,這一幕卻是給其餘弟子,帶來了驚駭欲絕的心情!
“御,御住了?”
“不可能,這白衣弟子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見過他嗎?他爲何會出現在宗殿?”
“難道掌教帶我們來這兒,就是爲了捉拿他?”
場面一度熱鬧起來,無數目光聚在許流蘇身上,很多人未曾謀面,震驚之情愈發濃烈!
曲霓裳同樣睜着美眸,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切。
御住了?師弟御住了寒掌教的突然發難?
相比曲霓裳,南峰弟的目光,更顯錯愕。
尤其是一臉陰沉的寒麟,和滿臉寒霜的寒妃!
他二人早些日子見過許流蘇,此人毫無真玄波動,一度被認爲是廢物,怎能想到,今日一展身手,修爲竟深不可測!
“師傅……”寒麟連忙喚一聲,發現寒武紀退在三丈,一直沒動,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早已牢牢鎖定許流蘇!
寒武紀冷道:“果真是你!”
“什麼果真是我?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許流蘇鬆開拳頭,言語很不客氣。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盜我南峰聖寶,驚動冰帝遺蹟,險些害我南峰弟子深陷絕境,你還敢跟我裝蒜?!”寒武紀殺意更烈!
許流蘇搖頭道:“大帽子扣得真厲害,但你又憑什麼斷定,洞天的聖寶是被我盜走的?莫非南峰的長老都是吃乾飯的?會讓我一個宗殿雜役,輕而易舉地進入洞天之中?呵呵,別開玩笑了,扣帽子,也找個高明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