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狗屁的白衣,解開機關鎖有個毛用,他不派人開啓荒門,我們一樣進不去!”
“媽的,看我們好欺負是吧,別讓老子閒下來,不然就打上荒靈城,手刃白衣!”
最後這人更是吹起牛逼來。
當然了,這種豪言壯語倒是沒引起什麼波瀾。
因爲每個人都知道,此人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
手刃白衣?呵呵,連司徒聖子都拿許流蘇沒有辦法。
憑他一個籍籍無名的弟子,怎麼手刃?
不被吊打就不錯了!
“哥哥,白衣大哥真的不來嗎?”
吳妙妙眨了眨雙眼,說了一聲。
“師兄,如果白衣大哥不派人送來靈匙,我們也沒法進入荒尊古路了。”
寒如冰美眸也掠過一絲暗淡。
他們現在才明白,強者真的有掌控一切的權利!
倘若白衣真的沒來,他們就無法進入古路,而在場人中,又有多少敢踏入南部,去荒靈城找許流蘇問罪?
恐怕一個都不敢吧!
“應該不會的。”
吳秀環顧四周,淡淡道:“既然白衣大哥能解開機關鎖,便一定會派人前來。”
“沒錯。”
寒風也道:“我能感受到一些楚靈域弟子的氣息。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候就好。”
所有人在一片罵罵咧咧的叫嚷中,也是漸漸平息,沒辦法,眼下都到這個關卡了,他們不可能輕易離開,再者說,過過嘴癮也就算了,誰敢明目張膽地詆譭白衣大名?!
“該死!”
月袍骨靈顯然被這一幕氣得不輕,不禁暗暗了一句。
像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自然不會喜歡坐在這兒乾等着,心底生出很多不滿。
可一想到白衣這兩個字,那不甘的怨氣和怒火,卻也只能硬生生地吞在肚中,化作無奈和鬱悶。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着,光禿巖壁前方,那巨大的荒門只開啓了一半,隱隱可見亙古屹立的筆直通道,綿延向洞內的深處方向,彷彿一座深淵!
數千名弟子只能耐心等待,不知不覺,又過去三個時辰。
與此同時,在巖壁西側的一座森林中,一名藍衣袍的俊美青年盤坐在地,安靜地修煉着。
青年樣貌屬於頂尖的俊逸級別,雙瞳蘊含着淡淡的藍色光輝,他戴着兜帽,卻有一縷縷青藍秀髮溢出,柔順地披散在前胸,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爲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他身邊站着不少弟子,氣息都很渾厚,一看便是頂尖強者。
“藍大人”
一名揹負着被白色繃帶纏繞着包裹的青年,小心翼翼開口道:“距離荒尊古路出現,已經過了八個時辰,四方勢力的授命者都已經出現,可唯獨白衣沒有派人前來,您看”
藍袍青年微微搖頭道:“放心吧,他一定會派人來的。說不定他更是會親自前來!”
“親自前來!”
聽到這話,周圍的數十名弟子面面相覷,眉頭微皺,涌現出一絲淺淺的忌憚之色。
不由分說,白衣的名字已經深入人心,那是和強者掛上鉤了,但凡被人們聽到,都會有三分警惕之心。
“呵呵,人們都說白衣不凡。連司徒兄都不得不承認,那是個頗爲棘手的角色。”
藍袍青年勾起一絲迷人的微笑,道:“所以我很想見識一番,他到底有何不凡之處,連吳師兄都他讚許有加!”
砰砰!
那名下屬青年手掌一揮,被白色繃帶纏繞的包裹重重砸在地上,他冷笑道:
“就算他很不凡,無非只是緩王級別的存在,若是沒有歐陽白鬼的邪靈鬼葫,他想殺李江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顯然,像這種真正的強者,對白衣依舊是不屑一顧的。
他們似乎不願承認,這個來自小武域的弟子,有傳聞中的那麼妖孽。
藍袍青年瞥了他一眼,淡漠道:“骨遜,任何時候都不要妄加評判自己的敵人。這樣做,只會讓自己作繭自縛,死於輕敵。就拿荒尊古路來說,很多天驕不屑來此,是因爲覺得這種禁地不夠資格,對他們沒有任何幫助。”
“但我卻接到消息,裡面似乎隱藏着驚天神物,一旦掠奪成功,將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那下屬青年急忙露出恭敬之色,不敢在藍袍青年面前造次,彎腰抱拳道:“大師兄說的是!”
“呵呵,我有種預感!”
藍袍青年道:“像李滄海這般輕敵大意,早晚會迎來白衣的瘋狂報復,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那我們便直接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奪走他成長的機會!”
下屬青年目光狠厲。
嗷嗚!
便在這個時候,蒼穹之上,陡然傳來一聲尖銳的猛禽鳴音,彷彿穿金裂石,擊碎長空!
藍袍青年目光一縮,豁然看向高空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