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霸天陽!你不得好死!”許仁君豁然攥緊拳掌,更是面露悲慼和滄桑!
是啊,他許仁君和許家弟子都不畏懼敵人,可他身後的百姓呢!難道真要棄百姓於不顧嗎?
“爹!絕對不可以打開城門,這些人狼子野心,若是攻入城內,會瞬間把歸元城變爲一座人間煉獄!”許天雲也是悲愴喊道。
霸天陽兇名赫赫,當年也參與過疆場廝殺,這一次攻打歸元城,是不是受帝都旨意都難以猜測,而霸天陽更是有恃無恐,親自率領弟子霸佔歸元城!
這時,霸天陽冷冷一笑,兇光畢露道:“哈哈,既然你們不願開城門,那不妨與本城主打個賭如何,你若輸了,就乖乖投降於三大主城,若是你贏,我現在就撤兵離開。”
許仁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撤兵?打賭?
“爹,千萬別中了他的詭計,他是不可能輕易撤兵的,這賭約也必定有詐!”許英天意識什麼。
“嗯。”許仁君認同,豁然看向霸天陽問道:“你想怎麼賭,最好先說清楚!”
霸天陽大笑道:“哈哈,好,爽快!賭約很簡單,你我雙方各派出三名小輩,彼此交鋒,三局兩勝!如果你贏了,我霸天陽自當履行承諾撤兵,可若你是輸了,最好也別食言,你知道我霸天陽必定會攻入城內的,到時候,求情可就沒用了!”
他兒子霸囂一聽賭約,瞬間興奮起來,舔舐着嘴角,露出兇光。
連其餘兩大城主也是穩坐泰山,顯然對此沒有異議。
“這……”許仁君猶豫了……
可許英天卻是撫着他的肩膀,深吸口氣,堅定道:“爹,既然這樣,那便應戰!”
許仁君滿臉焦急之色:“雲天,你有把握嗎?這次可不是切磋那麼簡單了……“
他何嘗不心痛,這完全是將弟子的性命拿出去做賭注,此番賭約,很有可能一去無回,生死難測!
“家主,跟他們賭!與其這麼窩囊的開城門,給他們投降,倒不如拼死一搏!”
“是啊家主,我們不怕,不就是個霸囂嗎,大不了我咬碎他喉嚨,就算死也不能讓他好過!”
許家弟子同仇敵愾,甚至忍無可忍!
他們受夠了,受夠了這半年的窩囊和隱忍,更是不自覺回憶起少主在的時候,許家何等意氣風發!
他們不想給少主丟臉!
城下的百姓也都緊張地看着這一幕,面色沉痛!
他們知道,許仁君是爲了保護他們,才做到這一步!
要不然,許家完全可以連夜逃走,把他們扔在歸元城!
許仁君閉着眼睛,旋即睜開,終是咬了咬後槽牙道:“好,那就聽大家的!”
“家主,我先來迎戰!”許家弟子許光耀從人羣中走出,一躍而下,來到戰場的中央!
“光耀,你要小心啊,如果真的不敵,就快些認輸!”許英天凝重道。
“光耀加油,光耀哥加油!”
家族中很多女弟子都爲他加油打氣,對她們而言,許光耀此刻背影無比高大!
見到真有人敢迎戰,霸囂楚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道:“馮炎,你先去陪他玩玩吧!”
獨角駒上的馮炎冷哼一聲,嘿嘿笑道:“幸不辱命,霸城主,霸囂公子,看我怎麼把他胳膊卸下來!” 說完,馮炎猛然騰躍而起,右腳猛踏馬頭,一聲嘶鳴,卻見一襲黑衣的馮炎已經向許光耀掠過!
許光耀內心壓制不住緊張,更要拱手自報家門,卻突兀發現馮炎竟是直接出手!
“貪狼爪!”
馮炎揮動雙臂,那屈伸的五指如狼爪般狠厲,撕破虛空,化作五道爪芒驟然劈下!
“什麼——!”許光耀雙眼一瞪,咬了咬牙,深知對方的修爲比自己強大太多,已經是血燃境五重,他勤奮自己刻苦修煉,可現在卻剛剛突破血燃境!
“許氏狂刀!”
許光耀厲色一閃,手中的銀色巨大戰刀爆發一絲刀芒,對着狼爪逆斬而上!
然而下一刻!
噗噗!
狼爪瞬間抓碎刀芒,落在許光耀臉上,大好的皮肉被撕開五道口子,直接毀容,甚至血塊掛在臉上,慘不忍睹!
“啊——!”
許光耀被一爪子力量劈飛出去,摔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臉頰,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狂吼!
“光耀——!”
“光耀大哥!”
許家弟子包括許仁君和許天雲,更是悽慘怒吼!
許仁君急道:“我去救他!”
“爹!”許天雲卻是將他拉回來,痛苦地眼淚簌簌落下,哽咽道:“死了……”
所有人看見許光耀接連被殘忍的狼爪分屍,鮮血淋漓,已經不成人形了。
更有許家的女弟子看着這一切突然暈厥過去!
“哈哈哈哈哈!”馮炎突然狂笑,面露潮紅地盯着城牆上,哈哈笑道:“找這麼個廢物還不夠我塞牙縫,派個厲害的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