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去血刀,血屠氣勢瞬間萎靡不少,獰臉的紋路光芒磨滅,氣血也不如先前那般豐沛!
“哦?”許流蘇眼露訝異之色。
血刀應該是開啓血魂的樞紐,這個血屠利用血神之力衍化強大真氣,現在血刀不在,氣勢自然不復存在。
想到這兒,許流蘇神情戲謔一笑:“怎麼,還想要本少人頭嗎?”
他一襲白衣,潔光曼妙,單單席地盤坐,甚至都未起身,就把血屠逼得狼狽不堪,猶若喪假之犬。
這一刻,血屠在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這小子逃脫血神閣追捕,整整一年,傳聞在外歷練,修爲暴漲!、
若想擒殺此子,只會給一年前更難!
血屠突然明白,能以真氣引爆靈兵,這種手段幾乎罕見,非常人所爲!
許流蘇能遊刃有餘,體內一定擁有渾厚的真氣,估計早就突破了血魂之上!
“真是個變態……”血屠暗罵一聲,沒辦法了,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不遠處的血魔刀之上。
血魔刀距離他十五丈之外,刀刃插在地上,赤芒暗淡。
也是血屠唯一的希望……
“呵呵,還有秘法嗎……”許流蘇呢喃,悄悄瞥了一眼插在遠處的血刀,動作比血屠還快!
嗤嗤兩聲撕裂綿帛之聲,卻見兩道白光奪目而出,激射在血刀上,將血刀直接射成兩截,從中間應聲粉碎……
“你,你竟然敢毀我本命魂兵!”
血屠大驚失色,喉嚨一甜,一股熱流猛地竄上,從嘴巴噴出一口血水,臉色更加蒼白。
他簡直震驚極了。
本命魂靈若是器兵,一般都很堅硬。外加上真氣防護,可謂牢不可破。
可許流蘇徒手射出兩根指芒,卻將其粉碎,乾脆利落。
“我,我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差距太大了……”血屠殘酷的面容露出一絲絕望。
同境之間可是分強弱的。這小子當時區區武魂修爲,都能跨越至少三階戰鬥,現在和血屠同境,幾乎是碾壓他的存在……
就在這時,許流蘇陰測測一笑道:“呵呵,別妄圖逃走,我本少隨便動動手指,你就會直接嗝屁朝涼,面見太陽……莫做反抗,乖乖臣服本少。”說完,他起身,邁開腳步,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釋放,震碎林間草木,變爲齏粉……
血屠只覺臉龐被勁風吹得生疼,狠狠咬牙:“好,你最好待在這兒別動,我便去請天字尊上出手!”
“哈哈哈哈,天字尊上?小垃圾,你覺得你還有命逃走嗎?”許流蘇嗤笑,像看待一個白癡!
“哼,你雖強於我,卻不一定能留下我!”
血屠說的極爲自信,手掌凌空打出,一道血光手印向許流蘇籠罩而去。
“雕蟲小技……”許流蘇慵懶一笑,右拳攥緊,魔焰席捲,順勢擊出,陡然將血光掌印打散。
眯了眯眼:“哦。逃走了?”
不過他並不急着去追,神魂一動,傳音道:“候兄,攔住他!”
轟隆隆隆!
話落,一道巨響從數裡外傳來,大地一顫,草木搖曳,一股煙塵從遠處蔓延而來。
“好驚人的力量啊。”許流蘇讚歎不已,侯青一箭,幾乎連他都不敢硬撼,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個什麼變態,每次見都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啊——!”
接連傳來血屠驚怒的慘叫。
聽着叫聲就知道,侯青應該得手了。
不緊不慢,許流蘇就在林間踱步,未過盞茶功夫,侯青身影出現面前。
“許兄,已經佈下追蹤箭,方圓千里,插翅難飛!”
侯青只挑重點道。
“很好,現在尋他蹤跡找到血窟魔冢,丹師隊伍,應該就被關押在那裡。”
從血屠先前的對話看,血窟魔冢類似一種牢獄。
不過就是不知,他們將丹師關押在內,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