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酒已喝得差不多,自然無所顧忌,“美女,我問下,到底還有什麼不能做?你一併說了,我飛行的時候喜歡打飛機的。”
馮克臉上一黑,氣管差點被酒噴到。
小波臉上也露出驚訝神色,或許是音樂聲音太大,她沒有聽太清楚。
吳斌做了個最爲生動形象的動作,“什麼表情?沒有聽過?”
小波已呆住,最後咬住嘴脣,不得不點頭。
吳斌大笑,“小空姐你得示範一下,我們老大雖然風流,但比較挑食,人年青沒得說,有時候能力強了點,萬一飛機上面遇不到對眼美女,火又升上來的話,他是自助還是點餐?”
小波肩膀抖了一下,“這個不能點餐。”
下面的人哈哈大笑,丹兒立即給她遞上一個話筒,“既然不能點餐,肯定得自助了,你給馮少示範一下怎麼自助纔不違規?”
這個倒是無傷大雅,馮克饒有興致的看着。
那小美女手上拿着個話筒全沒有動作,最後吳斌自然催促不止。
燈色雖暗,她的膚色更暗,卻是紅透。
看到她實在尷尬,馮克也不想再逼她,伸手就把她拉了過去,想要強吻。
那女孩掙扎不止。
最後丹兒神色稍變,對馮克道:“馮少,小波既然不願意就算了,免得讓你心情不好。”
她一說這話,吳斌已把酒杯放下,臉色不太好,“都來坐檯了,裝什麼純,就這逼樣還想收禮物收小費?”
馮克止住他的衝動,對着這些女孩發火沒有意思,“你算了吧,喝酒了事。”
他已把對方放開,其實心裡自然不太爽,無論家餐野餐,他少有遇到這麼吃癟的時候。
這個小波若是能夠靠上他,以後命運改變也很正常,既然她自己錯過機會,那是她的損失,這樣想就好了很多。
那女孩卻微微低頭,眼眶變得有點溼潤。
讓馮克更加不爽起來。
看到馮克表情,小波不得不再次舉杯,“馮少,對不起,剛纔我……”居然淚水有一種快滾出來的感覺。
馮克搖了搖頭,“你做得最不好的就是現在,別上臉行不行?我又不會強姦你?就算強姦你也像死魚一樣,那時候咱們身下再放個案板,倒像是菜刀下面睡了一條魚,然後大鍋猛火,一陣亂燉,弄出來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我不是自己找麻煩?”
小波強行破涕爲笑,笑得挺純,聲音輕柔,“謝謝馮少,你不要投訴我好嗎?我最近連續幾天每天五百塊錢的禮物都收不到,再挨一次投訴肯定會被開除的。”
馮克搖了搖頭,輕輕撫着她的腰,“別說了,你主管夠可以了,你這素質五百塊錢禮物都收不到,明顯是消極怠工,現在還能夠坐在這兒跟我喝酒,你的主管簡直是二百五良心企業家了。”
那女孩點了點頭,又是不開心,“其實我只來了三天,
最可惡就是昨天,有一個老色蛋,把我這裡都揪腫了,結果還沒有給小費,被主管罵了一頓。”
她擡了擡胳膊,卻是左胸側面,有一個印跡,明顯是當時那老頭子想摸她,沒有摸到,結果摸到側身。
“這老頭其實也挺善良,至少你今天能夠陪我,也有他的功勞,他要是昨天就投訴你,你今天估計也不用上班了,我到什麼地方去遇你這樣的美女?”馮克笑笑,幹了一杯。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回事?都這份上了,這班還上什麼啊上,做什麼誤什麼,你不知道做一行得愛一行嗎?”
小波呆了呆,再度咬嘴脣,好像經歷了劇烈的思想掙扎,“我也知道,我很缺錢,必須得扭轉過來,可惜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馮克其實從先前到現在從來就沒有看透她的真實想法過,所有的觀感都是從與她的對話當中得到,無非聽一句答一句,“你就那麼缺錢?掙錢的地方多了,而且我看你這樣也掙不了多少錢啊。”
小波眼神迷茫,確實有點找不到方向的感覺:“我做過好幾份兼職,平面模特、會場禮儀、賣酒,甚至還派過傳單,不過好多人看我像看怪物一樣,又掙得太少,沒有去了,在這裡好歹一天能夠掙到五百塊錢小費,我提成一半就是二百五,比以前好些。”
馮克摸了摸腦袋,極度無奈,“問題是你三天下來,估計每天也沒有二百五吧,有夠丟人的。”
小波突然之間眼神變得有點火熱,直接把馮克拉住,“馮少,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肯定今天願意給我補上,是不是?”
馮克一楞,笑都笑不出來,“原來你真把我當冤大頭了,這事情稍後再說,你這一驚一詫,思維轉換得又快,我實在受不太了,最關鍵是,爲什麼我要給你補上?再說了要禮物哪裡有你這個要法?”
小波立即低頭,再不說什麼。
搞得馮克又想笑。
今天爲了這一兩千塊錢看樣子得把他糾結到死。
卻看到丹兒去開門,結果進來一個好像是經理的女人,相互招呼之後,馮克還沒有搞明白她要做什麼。
“馮先生,不好意思啊!”
嘴巴里面說着不好意思,手上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直接去拉小波,“小波要去爲一位鉑金客戶陪酒,我幫你重新換個妹紙?”
馮克淡淡的道:“什麼情況?”
對方不太禮貌,未必沒有原因,他倒不想發作。
那女主管立即看向玻璃幕牆外。
馮克擡眼看過去,氣不打一處來,卻看到先前吃了虧的那個長髮男正站在幕牆外,雖然他看不清裡面,但氣焰相當囂張,好似在跟旁邊的幾個好像保鏢樣子的傢伙說話,看來就是他了。
馮克相信費南度的場子不會沒有規矩,這經理雖然態度強硬了點,應該也是被外面那傢伙逼成這個樣子。
看樣子那長髮男還有點背景。
吳斌腳都放到茶几上上面,“什麼玩藝?是豬是狗你得先把他的科目報上來。”
那女經理看到吳斌這個態度,立即看出馮、吳兩人對外面這人毫無忌憚,心裡也有點不安,“吳少,對不住了,那位鉑金客戶本來也不是我們這兒的老客戶,不過剛纔卻聽說是楊少的朋友,到本地來玩的,他一定要叫小波,我們實在沒有辦法,請原諒一下。”
馮克一聽楊少,第一個就想到楊林,一時沒有發作。
吳斌早就發話,“什麼羊、狗、馬的?沒有聽過。”
明顯是處理這種事情極有經驗,不管吳斌是真沒有聽過還是假沒有聽過,那女主管都是平靜如常,“楊公子就是涪城商會楊家的血親,兩位都是圈子內玩的人物,想來知道涪城商會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老闆費先生平時一般也不會和涪城商會交惡,如果兩位實在不讓,我們也不敢管,他們進來做出什麼非凡舉動,就不太好了。”
這話又軟又硬,其實是威脅,那主管卻是下定決心,偏袒長髮男了。
吳斌這個人色厲內茬是肯定的,硬話說了,最後還是看馮克,如果是楊林的人,貿然動了影響很大大。
當然如果馮克打定主意,他自然也沒有什麼怕的。
那美女經理看到吳斌這個表情,終於明白誰纔是主心骨。
將全部重心都放到馮克身上,“馮少,都是出來玩的,開心就好,事情多了誰都沒有好處。”
其實這經理之所以拿定主意,她最早的準備也是萬全。
刻意查過馮克兩人的鑽石卡,這卡的來路一查就明,雖然那卡的主人來頭不小。
不過那老肥婆的背景她也清楚,想來不會爲了馮克等人與涪城商會的人起衝突,她自然態度會稍強一點。
小波明顯經過這樣事情應變的培訓,人已準備往外面走,臉上雖然黯然,卻已打定主意,“馮少,不好意思了,看來我得走了,我不想你爲難。”
這小妞今天讓馮克幾次尷尬,不過外面那個長頭髮是什麼情況,他更加知道。
小波的涉世未深,不管是裝的也罷,還是真的也罷,保管她出去之後再也沒有機會裝,這是馮克所想看到。
“你坐下吧,誰叫你走的?”
眼神銳利,自信稍閃即逝,那笑容被小波捕捉到,光是這眼神已足夠讓那女孩坐下。
馮克大有讓她有一種千萬人吾往矣的風範,而且力挽狂瀾沒有一點問題。
那美女經理皺了皺眉頭,也感應到再沒有辦法,只能跟丹兒和那個婚紗女肖潔對了一下眼神,讓她們注意安全。
至於小波,已在漩渦中心,後來結局與她沒有一點關係再無可能,就看運氣不好到什麼程度。
會跟着馮克他們吃什麼苦頭了。
肖潔與丹兒兩女自然識眼色,也不可能繼續留下,慌慌張張的離開包間,只剩下馮克三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