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一晃而逝,密室中的趙顯宗微微的睜開了眼。
數年前天極島之戰所受的傷勢已經完全癒合,而且通過這次生死之戰後,神識之劍也是更加的凝練,已經可以一次性凝聚五柄長劍。
隨着數量的增加,自己總會有一天做可以到萬劍齊發。
摸着手中的戒指,趙顯宗喃喃道:“是時候派人去探探了。”
這正是得自王樂、劉永二人的主神空間的戒指,或許成爲鑰匙更爲合適。
當時通過搜魂得知四十年後任務纔會再度開啓,而那時佩戴戒指的輪迴者則會被召回主神空間,接收任務、完成任務。
算算時間,也就在這幾天了。
自己一步步走來,甚至不惜挑釁天星宮,便是爲了以後的計劃。
現在名頭有了,但尚缺一些對元嬰修士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物件。
本打算是拿出自己萬劍凝神決,相信只要自己拿出此法,可以打動任何一個修士,但遇見王樂二人之後,卻是有了更多的選擇。
這些物件或許這主神空間會爲自己提供。
只是那主神空間威能無雙,趙顯宗卻是不會貿然進入其中,萬一剛一進入就被抹殺呢?
索性此時卻是有着一位不錯的人選。
身影一晃,趙顯宗便出現在了議事廳中。
“青蘿拜見師尊”端坐主位的霍青蘿連忙起身行禮道。
“無需多禮,起身吧。修爲可曾穩定下來?”趙顯宗淡淡道。
“謝師尊關心,青蘿的修爲早已經鞏固。”
趙顯宗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爲師卻是有些事要你去做”
說完便是一指向着霍青蘿額頭點出,雖然心中驚訝,但霍青蘿卻也沒有閃躲。
微微閉目片刻,霍青蘿臉上的神色數變,隨即急聲道:“師尊這...”
“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還有什麼疑惑你都可以問來。”趙顯宗回道,他能理解霍青蘿的震驚,畢竟一個沒有聽說過此事的人必然會驚訝萬分,不說別的,即使自己初見王樂二人之時,不也是訝異非常嗎?
霍青蘿微微緩了下心神出聲道:“師尊要是這主神空間真的存在,爲何青蘿從未聽說?而且修真界也從來沒有過關於它的傳言?”
聞此言,趙顯宗微微沉思了一下才回道:“此事的真假不用懷疑,它確實存在,當初百鳥島上的二人就是明證,再說數天之內它必然再次開啓,到時候真假自明。”
“至於爲什麼從來沒有關於他的傳言,爲師有兩點猜測,其一便是得到此物的人皆是守口如瓶,所以外界並無它的傳言,但這點其實並不合理,爲師都能得到它,那麼其他人自然也可以,甚至有的修士修爲尚在爲師之上,他們獲得的機率更大,但卻從未有過關於它的傳言,所以爲師更傾向於第二種猜測。”
“師尊的意思是這兩名戒指很特殊?”接受了此物來源的前因後果的霍青蘿出言道。
她本就不是愚笨之人,由此見識趙顯宗並不意外。
“沒錯,此物來源你也清楚,乃是那二人無意所得,所以問題或許就出在這戒指之上。”趙顯宗微微頷首道。
“青蘿若你是這主神空間的主人,你會放任此等能夠進入主神空間的鑰匙就這麼散落在外嗎?”
霍青蘿不假思索的回道:“自然不會!此等至寶,我有豈會如此?不光如此,若是我我還要爲每一個能進入主神空間的輪迴者下禁制,讓他們不得透露主神空間的存在。”
趙顯宗聽完笑着回道:“這就對了,當年爲師對那王樂搜魂之時,並沒有感受到異樣,一切都很順利,由此可見兩人並沒有禁制在身,這隻能有兩種解釋,青蘿你說說看。”
青蘿微微一笑,接過話道:“青蘿愚笨,要是說的不對,還望師尊勿怪!”
說完接着道:“青蘿以爲,其一便說明這主神空間的主人是一位仁慈的存在,並不屑於對輪迴者下禁制,其二便是這兩名戒指,或許真的便是特殊的存在,可以躲過主神空間主人的探查。”
“沒錯!爲師也是這般認爲,不過爲師卻更傾向於第二種,每一位絕世大能都是一路的屍山血海走出來的,仁慈?這只是虛言而已,仁慈之人在這萬道爭鋒的漫漫長生路之上絕對走不遠。”
“師尊所言甚是,青蘿也是這般認爲。”霍青蘿回道。
趙顯宗微微側身看着霍青蘿道:“所以爲師希望你親往這主神空間一趟,你可願意?”
“青蘿願往!”霍青蘿毫無猶豫的回道,神色莫名,看着趙顯宗眉頭一皺。
“此去危險無比,或許你剛進空間就會被抹殺,你不怕?你不悔?”
“青蘿怕,但是不悔!”
趙顯宗聞言沒有再說話,目色沉沉讓人不知道心中所想。
片刻之後手指微彈,一枚紫色的戒指便落在了霍青蘿的手中。
“收好此物,進入空間之後,儘量探清楚規則便可,其餘事情等你歸來再做計較。”
說完之後又道:“這幾日你就待在爲師身旁,爲師也想見識一番元嬰修士都探查不到的突然消失,是怎麼回事!”
數日時間一晃而逝,正盤膝而坐的趙顯宗卻猛然睜開了雙眼。
只見前一刻尚且毫無異狀霍青蘿,此刻周身卻有着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暈。
藍色光暈正是從戒指中傳出,只是這明顯的異狀,在神識中卻毫無痕跡,若不是親眼所見,即使自己距離藍光如此近也是探查不到。
藍色光暈一閃而逝,隨即霍青蘿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神識瞬間掃過周圍數千裡,但一無所獲。
難怪王樂、劉永二人能在李尋的眼皮底下隱藏了近二百年,才被發現,這等手段若不是親眼所見,自己或許也會被蒙在鼓中。
按照王樂的記憶,主神空間和輪迴者所在的主世界時間比例在10:1,也就是說裡邊過了十年,外界也只是過了一年而已。
所以趙顯宗也沒有離去,而是盤膝落座等了起來!